他皺眉掃了眼吳浩問道:“你是什麼人?”
吳浩冷哼了一聲,一枚被拋棄的棋子,也有資格這樣和自己說話。
可還沒吳浩說什麼,一旁的李蘭慧便指着嶽江鼻子罵了起來。
“你以爲你是誰,有資格問嗎?”
李蘭慧有些得意,吳少那句話,她清清楚楚的聽在耳朵裏。
果然她家若琳是個香餑餑,只要見到她的男人,都會對她一見鍾情。
要不是因爲嶽江,她家若琳肯定會嫁給更優秀的男人!
而此時,李蘭芳母女三人的表情,卻有些難看。
沒想到吳浩接近她們,是爲了陳若琳!
一個結了婚生過孩子的女人,到底哪裏來的資本。
看到這一家子的表情,不難猜到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就是若琳的親人,一個個只會讓人覺得噁心!
要不是因爲這裏是陳老爺子的葬禮,嶽江不想鬧出什麼大動靜,擾了陳老爺子的安寧,這會兒都想直接將她們丟出去。
嶽江無視掉所有人,徑直向着陳若琳走了過去:“若琳,我們一起去給老爺子磕個頭吧。”
陳若琳皺起了眉頭,原本以爲嶽江得救,應該老老實實呆在洛城,沒想到又跑來湊熱鬧,非要往這個漩渦裏闖,難道錢財在他的眼中,真的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連欣欣的安危都可以不顧!
最讓她生氣的,還不僅僅只是這點。
不管怎麼說,裏面躺着的也是她的親生父親,竟然連一聲父親都不叫,而叫老爺子?
難道是想說她父親不配?
還是不屑母親給人當小!
陳若琳瞪了嶽江一眼,一言不發的走進了陳家祖宅,對嶽江失望至極。
不管他在算計什麼,陳若琳都不想理會,她現在只想給父親磕個頭,送他最後一程。
看着陳若琳走進了祖宅,李蘭慧也跟着走了上去。
可還沒踏進祖宅大門,便被兩名黑衣人攔了下來。
“抱歉,太太吩咐,除了若琳小姐,沒有請帖的人不得入內,以免不相干的人擾了陳老爺安寧。”
李蘭慧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
她可是陳剛的枕邊人,現在卻被人說是不相干的人!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人霸佔着主母的位置。
霸佔了那個原本屬於她的位置!
李蘭慧氣不打一處來,正想上去和他們理論,讓他們弄清楚,到底誰纔是正主。
可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位先生,我們已經說過了,不相關的人不得入內。”
看着嶽江也被拒之門外,李蘭慧冷哼了一聲。
別以爲她不知道嶽江在打什麼算盤,不就是想要藉着若琳,混進陳家去嗎?
李蘭慧抱着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嶽江:“呵,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也想參加陳家葬禮?”
“你以爲你還沒有和若琳離婚,就能在陳家討到什麼好處?做夢!”
吳浩冷眼看着這一幕鬧劇,心中冷笑不已。
窮人就是這樣,有點好處就恨不得削尖腦袋往上湊,看着就噁心。
他此行目的,只有陳若琳,其他不相關的人,吳浩根本不想理會。
看着陳若琳已經走進了陳家祖宅,他也顧不上這麼多,徑直追了上去。
而他的身後,李蘭芳和趙芸霜趙妙語兩姐妹也跟了上去。
陳家大伯陳鋒早就交代過,一定不能攔吳家的少爺吳浩。
而李家這三個女人,是和吳少坐同一輛車過來的,應該是同伴,保安也沒有攔下她們。
只是李蘭慧看見她們進去,心裏卻有些難受。
就在這時,陳若琳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卻發現母親被攔在門外,有些難受的抿了抿嘴,走到了母親身邊,直勾勾的看着門口保安。
“如果你們不讓我母親進去,那我陪她留在這裏!”
昨天晚上,母親和她說了不少曾經的事情,爲了愛情,母親抗下了所有的委屈。
這讓她如何忍心將母親丟在門外。
保安有些爲難,正準備通報沈婉君,可就在這時,李蘭慧卻開口了。
“若琳,你不用管我,先去祭拜你父親吧,不然他孤零零的,實在太可憐了。”
“只要……只要能在他下葬之前,讓我見他最後一面就好。”
說着,兩行清淚從李蘭慧眼角滑落,令人不由心生同情。
嶽江搖了搖頭,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看來真是這麼一回事。
就算丈母孃再囂張跋扈,可這樣被人拒之門外,連枕邊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也確實有些可憐。
可還沒等嶽江說什麼,保安卻打量李蘭慧一眼,說出的話,卻徹底讓嶽江怒火中燒。
“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小三,仗着自己生了個野種,也敢在這惺惺作態,勸你趕緊滾,別在這丟人現眼!”
保安剛將這邊的事情上報到沈婉君那裏,便立馬收到了命令。
讓他們將這個不要臉的小三趕走!
可這話,卻引起了嶽江的不滿。
這些人辱罵李蘭慧,他並不會有太大的感覺,畢竟對於這個丈母孃,他也有許多不滿。
但千不該萬不該,這些人不該說陳若琳是個野種!
嶽江一步上前,眼中殺氣瀰漫。
辱他妻者,必死!
嶽江擡起了手,瞄準了說陳若琳是野種那個人的太陽穴。
這一巴掌下去,他那張嘴,便再也無法說出任何侮辱若琳的話。
可就在這時!
“嶽江,你要做什麼!”
陳若琳走到門口時,看着嶽江怒髮衝冠,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過是沒讓他進門,他竟然爲了這點小事動手。
嶽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陳若琳擋在了嶽江面前,氣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場合!”
他鬧?
他不看場合?
難道讓他聽着自己媳婦被人侮辱,就這樣算了?
“若琳,你知不知道這人剛剛說了什麼?他說……”
嶽江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怒火壓下,正準備告訴陳若琳,自己剛纔爲什麼會這麼做。
可就在這時,祖宅中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嶽江的話。
“若琳,你來爲你送你父親最後一程,怎麼帶了這麼多不相關的人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家的主母,沈婉君。
在很早之前,嶽江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直笑面虎,看着讓人覺得春風和煦,可心裏到底在盤算什麼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婉君擋在陳若琳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嶽江:“不管是你還是李家人,從若琳踏入陳家這個門開始,你們就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真的爲她好,就離開吧。”
聽到這話,嶽江笑了。
口口聲聲說着爲陳若琳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白了,不就是因爲他們的存在,會妨礙她沈婉君控制若琳嗎?
他倒想看看,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是他嶽江不配進去的!
嶽江直勾勾的看着沈婉君,一字一頓道:“你信嗎,一會兒,你會求着我和若琳母親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