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看在若琳的份上便算了!”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姜成心中暗罵一聲,卻不出聲,露出迷茫的眼神開始裝傻,看向嶽江:“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而被陳若琳攔在身後的陳若嵐卻不領情,伸手便將她推開,冷笑一聲:“我用不着你在這裝好人?”
“你一個腳踏倆只船,一邊吊着姜成,一邊和嶽江藕斷絲連的貨色,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裝好人?”
“你們夫妻倆,全都是不要臉的貨色!”
原本正裝傻的姜成聽到陳若嵐的話,立即便不傻了,心中本就對陳若琳遲遲不願意嫁給他而不滿,到得如今,他更是看不到半點希望,心中一狠,利索的站起身,連連點頭,更是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陳若琳:“我照顧了你五年,馬上就要結婚了,嶽江一回來你就改了主意。”
“你要是不愛我,與我直言便是,又何苦讓我苦苦等了你五年?”
“人生在世,又有幾個五年。”
說罷,姜成長嘆一聲,做出一副悲痛不已的姿態。
被倆人這麼一攪和,訓練場內的看客們頃刻間變忘了之前嶽江一聲輕喝便鎮住猛虎的事,看着嶽江與陳若琳,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幾個女看客,更是站起身開口大罵。
“我一看這女的就是個綠茶婊,現在看來,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賤貨,趕緊帶着你丈夫走人,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一聲聲叫罵聲傳進欣欣的耳中,急的她站起身大聲叫喊:“我媽媽不是賤貨,我媽媽不是壞人,你們纔是壞人!”
陳若琳滿臉淚水一把將欣欣緊緊抱住,雙手將她耳朵捂住,眼中淚水,不停往下滑落。
嶽江看着母女倆這幅模樣,心中怒火無處發泄,直視姜成:“姜成,你還認得我是誰麼?”
“這五年來我給你還了多少債,我離開之時,又怎麼和你交代的?”
“你又是怎麼和我承諾的?”
“兄弟託付於你的妻女,你就是這麼給我照顧的麼!”
“若不是我數次幫你還債,你那公司,早就破產了!”
姜成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姜成:“幫我還債?”
“你幫我還什麼債?”
“我公司業績蒸蒸日上,哪裏來的債務問題?”
“好,那你說你幫我還債,那你拿出證據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證據說話,只要你把證據拿出來,欠你多少,我姜成一一還給你?”
“不就是錢麼,我有的是!”
說着,手一伸,便要嶽江拿出證據。
嶽江神情頓時愣住,他幫他還債,都是拜託朋友幫襯姜成,然後他再還給朋友,又哪裏有什麼證據。
若不是當時在戰場,戰事危急,他又何嘗不想直接出手,何必多走一道。
當時不甚在意這些小事,現在卻被姜成用這事反制自己。
嶽江怒急反笑:“好,好,真是有你的,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即便如此,你糾纏我妻女算什麼?”
“狗東西,我真是瞎了眼,當時竟然將若琳託付給你!”
姜成看了一眼擁抱在一起的陳若琳,眼中一絲怨恨閃過,隨後又看向嶽江,冷笑道:“你五年沒回來,說的倒是輕巧。”
“你又知道她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麼?”
“若不是我,你哪裏還見得她們。”
“再者說,你五年未歸,半點音信也無,莫說是若琳,便是我也以爲你死在外面了。”
“我與若琳日久情深,我又在她身邊朝夕陪伴了五年,對她產生好感,想要娶她,又怎麼了?”
嶽江臉色逐漸沉了下去,猛地擡起頭,怒視姜成:“現在我回來了,你最好絕了這個念頭!”
“否則,死!”
對於嶽江的威脅,姜成也不甚在意,只是冷笑一聲:“殺我?”
“你真以爲你自己是戰神了?”
“殺了我,你能走的出這安城麼?”
“便是這個動物園,你也走不出去!”
“莫說你壓根就不是戰神,就算你是,戰神便能在這城裏胡亂殺人?”
“你以爲是在戰場麼?”
“簡直笑話!”
“騙人把自己都騙了,這一點,嶽江,我真的甘拜下風!”
說罷,徑直越過嶽江身形,拉着陳若嵐返回位子坐下。
姜成剛一坐下,馴獸場內的衆人便紛紛議論起來。
同情的目光一道又一道的注射在姜成身上。
而看向嶽江的目光,便飽含了惡意。
連帶着看陳若琳,也更加惡毒了些許。
“真是個人渣,冒充戰神不說,還拋妻棄子,一走就是五年!”
“是是是,就這還有臉回來,還說人家欠他錢,這臉怎麼就這麼厚呢!”
“這個叫姜成的小夥子是真不錯,是個好小夥,可惜,就是交錯了朋友看錯了人。”
不多時,馴獸場內便聒噪不已,議論聲更是一聲比一聲大。
儘管面對這些質問,謾罵,嶽江始終都不後退一步,仍舊平靜的站在原地迎接這些,只爲讓他們不要將注意力,轉移到若琳身上。
拿不出證據,自己離開五年又是事實,對於這些,嶽江覺得沒什麼好狡辯的。
只是心中對陳若琳母女,愈發的愧疚。
但他相信,終有一日,真相大白之時,所有人都會後悔,都要爲今日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
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而老神在在坐在位子上半點不動彈的吳浩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後又迅速收斂。
輕輕的咳嗽一聲,站起身,掏出手機往外走。
來到僻靜無人處。
吳浩撥通電話,臉上帶起笑容,但口中所說的話卻半點溫度都沒有,一言一語,都想要把嶽江趕出這裏。
“是周先生麼?”
“我是吳浩”
“不知您是否認識嶽江?”
“小侄昨日在貴莊園竟然連個房間都未曾有,還差點被趕出去,您可得好好管管。”語氣之中帶着一絲委屈與恭敬,更有一絲不忿。
到最後,吳浩彷彿當合作只當是小事,言語之間,便要停止吳家與其的合作。
“您若是不管,我們的合作便就此作罷,免得您真以爲我們吳家除了您,便找不到合作伙伴了。”
話語聲輕柔,卻滿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