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我們陳家的長女,可不能像以前那般胡來,明白麼。”陳家寬大的廳堂內,沈婉君臉上帶着和藹的笑意看着陳若琳,一句句的囑咐起來。
如今沈婉君雖然年紀已到了四十五歲,不再青春,但身材卻仍舊保持的非常好,臉上更是看不見半點衰老的模樣。
說話時,更顯女子陰柔,半點不像一個上了年紀生過孩子的婦人,反倒是像剛剛過二十的年輕女子。
“這幾日我聽聞那個嶽江又來糾纏你了,可要母親我幫你把他趕走?”
“省的他老是在你面前礙眼。”
“我瞧着吳家的吳浩,還有那個姜成便不錯,年少有爲儀表堂堂的,關鍵我看這倆人似乎還都挺在乎你,就沒有一個入了你眼的?”
沈婉君拉着陳若琳的手,輕輕握在手裏,帶着長輩身份,語重心長的說着。
而陳若琳則是不住的點頭,既不反駁,也無法抗拒沈婉君的安排,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如同被操縱的木偶般。
沈婉君雖然在笑,但這笑容在陳若琳眼裏有些不寒而慄,心中的恐懼也在更是一點一點的被放大,但陳若琳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多,不敢露出半點恐懼的神色。
表面上看,倆人頗有些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聊天說話樣子。
陳若嵐看着自己母親與陳若琳交談,腦海裏頓時浮現一起個詞彙。
母慈子孝?
想到這個,陳若嵐便不由得笑出聲來,隨即便立即收斂,撒嬌一般的走到沈婉君身旁,冷眼看着陳若琳對沈婉君道:“母親,這種不要臉的賤人你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
“在我看來,就不應該讓她進咱們陳家,前幾日女兒去動物莊園玩,竟然被她那個前夫嶽江給趕了出來,她見着連半句話都不說,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沈婉君面色一沉,卻不是對着陳若琳,而是對着自己的親生女兒陳若嵐。
揚起手,便是一巴掌狠厲的打在陳若嵐的左臉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麼?”
“什麼賤人?這是你姐,大姐,未來的陳家家主。”
“你去哪裏做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麼?”
“滾出去,沒腦子的蠢貨!”
沈婉君頗爲嚴厲的看着她,半點沒有將陳若嵐當做親生女兒的意思。
陳若嵐驚愕的捂住左臉,嬌嫩的臉龐迅速的紅腫起來,她看着自己的母親,完全沒能想到母親竟然不幫她,反而打自己,迫於壓力,陳若嵐沒敢在說什麼,只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陳若琳,將這一切,全都怪在陳若琳的頭上。
對着陳若琳冷哼一聲,便怒氣衝衝的往外跑。
陳若琳見着這狀況,心中更加忐忑,下意識的便開口低聲解釋:“母,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真不知道哪天嶽江把若嵐的房間也給清出來了。”
提起嶽江,沈婉君來了點興趣,盯着陳若琳好一會兒,這纔開口問詢:“嶽江失蹤的這五年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最近這傳言四起,說是嶽江是戰神?還有的說岳江是假冒的?”
“罷了,不知便不知,你與嶽江還是徹底了斷的好,想來這嶽江也沒什麼出息,做事也太過於浮誇,即便真的是戰神,又如何會宣揚的滿城皆知呢。”
說罷,沈婉君甩甩手,笑看着陳若琳:“累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要是有事,我會派人去叫你。”
陳若琳點點頭,便起身朝後院走去,連日來心緒起伏之大,今日又提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對付沈婉君,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疲憊。
走了不多久,沈婉君目視前方,臉色逐漸變得冰冷,眼中更是半點感情也無:“梁磊,看好陳若琳,沒我的話,她不許出陳家一步。”
“要是有人來找她,也得我先同意纔行,明白了麼?”
管家梁磊默默的從廳堂角落處走了出來,無聲點頭。
心中悲切,臉上卻不敢有半點變化。
便是同情陳若琳,也不能。
若是惹惱了這位主,前幾任管家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除了死,再無第二條路。
梁磊心中不由得感嘆一聲,姓陳,即幸運,又不幸,身子一轉,梁磊便往外走,眼看要到中午,該去安排中飯了。
而帶着怨恨,憤懣的陳若嵐此時正朝大門走,眼見着害自己成這模樣的罪魁禍首之一竟然站在自己的大門口,心中火氣便蹭蹭的往上涌。
冷着臉,看着嶽江:“你來我陳家做什麼?”
“我們陳家不歡迎你,請你立即離開,便站在大門口堵門!”
嶽江瞧着陳若嵐左臉上的手掌印,心中稍微一細想,便明白這沒什麼腦子的女子一定是和沈婉君告狀結果卻被打了。
嶽江淡淡的看着她,也不與她一般見識:“我找我老婆,又用不着你同意,站在這裏只是給逝去的陳老爺子一點尊重而已,真以爲你不讓我進,我就進不了了麼?”
“再說你攔我,真不怕你母親在你右臉上再來一下?”
陳若嵐頓時氣急,被嶽江這麼一詐唬,更沒膽子真的攔住嶽江,生怕被自己母親知曉了,再給自己一下。
見着倆人在爭吵,吳浩暗自冷笑一聲,邁步便往裏走。
進了陳家大門,吳浩側身眼神譏諷的看着嶽江:“既然陳家的主人不歡迎你,嶽江你就別死皮賴臉的進了。”
“給自己留點臉面不好麼。”
“欺負一個小女孩,真以爲自己很了不得?”
還未等嶽江開口。
陳若嵐便鄙夷的看着吳浩:“嶽江來這裏至少還有一個名分在,你吳浩來我們陳家做什麼?”
“莫不是陳若琳也是你老婆不成?”
吳浩臉色當即一變,看着陳若嵐,強行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我愛慕陳若琳,想要娶她爲妻不行麼?”
陳若嵐臉色當即一冷,抓住吳浩便將他往門外推。
雙手抱胸,大大咧咧的站在門口,毫不掩飾對吳浩厭惡。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