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梁磊見着嶽江過來,眉頭頓時一跳,這位爺怎麼又來了,儘管心中腹誹,但作爲一名管家,梁磊仍舊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看着慢慢走過來的嶽江道:“小姐和主母都不在,今日嶽先生空跑一趟了。”
還未等嶽江開口,李蘭慧開口便罵:“去哪裏了?”
“那個賤人把我女兒帶到哪裏去了?”
“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那個賤人不得好死!”
梁磊心中苦笑一聲,只當李蘭慧的話是耳旁風一般,他看着嶽江,完全把李蘭慧無視掉說道:“主母與小姐前往安城三年一度的聚會了。”
“若是嶽先生有意自可去哪裏尋主母與小姐。”
說罷,梁磊轉身便走,不敢再待在李蘭慧面前,生怕她逮着他一起罵,那可就真是有苦也說不出了。
李蘭慧聽見連她女兒都去了安城三年一度的聚會,更加的埋怨嶽江。
要是剛纔嶽江不拒絕楊文輝,她現在也該在聚會上纔對,說不定還能出出風頭認識幾個大人物。
“現在好了,人去聚會了,傻眼了吧嶽江,我早就跟你說了,你就是不聽。”
“還不快點給楊文輝打個電話問問還能不能進去?”
“一點腦子也沒有,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李蘭慧看着嶽江長吁短嘆。
嶽江苦笑一聲,對這個貪財好入骨又特好面子的丈母孃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其他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早讓他一腳踹到北大洋去了。
但誰讓她是陳若琳的母親呢?
這個氣,我忍了!
有種別找我要錢。
“我想去,自然可以進去。”嶽江壓着心頭怒氣,淡淡的道。
說罷,嶽江徑直上車,李蘭慧一愣,嘴上還是自顧的嘀咕,但腳下卻是半點不遲疑。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進去,那可是高端場所,能那麼容易進去?”
“老孃不信。”
嶽江沒理她,閉上眼假寐只當聽不見,這丈母孃,真真是夠夠的了。
車子發動,直奔青興酒店。
……
青興酒店頂層會議室內。
安城昔日輕易不可一見面的各家主,權貴,悉數到達,此時正依次問好,寒暄。
除了首座空着,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已然坐下。
季思明看着身旁空懸的椅子,神色複雜。
陶無淵在第一天,他就永遠做不上這個位子。
一步之差而已,對他而言卻宛如天嶄一般。
只要過了今天,過了今天,等塵埃落定,這個位子,也該我坐一坐了!
季思明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光芒,如是想到。
季思明輕輕的咳嗽一聲將衆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看着衆人,思量良久,這纔看向楊文輝開口道:“楊先生你與嶽江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可知曉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莫不是真如外界所傳言一般,這嶽江真是你與林燁所捧出來的?”
“若真是如此,我勸你就此罷手,莫要惹禍上身。”最後一句話,季思明的語氣在轉瞬間變的凌厲無比,嚴厲的警告着楊文輝。
楊文輝臉上微微抽搐,頂着季思明的目光,淡然道:“嶽江是我父親囑咐我照顧一下,我父親只說他是一個朋友,要我好好關照,其他的我並不知曉。”
“您又不是不知道,這謠言啊,就像風一樣,今天吹這明天吹那的,盡是些別有用心的人虛構出來的吧。”
說罷,楊文輝心底冷哼一聲,就是知道老子也不告訴你,什麼東西!
季思明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今日這麼多人在場,每一個又都是些有權有勢的人物,若是對他有了反感,日後他在安城還如何能待的下去,此時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咬牙嚥下這口氣不再看楊文輝,轉而看向李家,柴家倆位老爺子,是否知道一些消息。
這倆位可以說都快成精的人物又哪裏會讓自己沾上這些事,就算嶽江不是戰神,他們也只會當不知道。
就是真的,他們也只會對嶽江敬而遠之,一點好處也沒不敢多想。
權勢權勢,是個好詞,可後面還有一把刀子懸着呢。
倆位柴李倆家一言九鼎老爺子見着季思明看向他們,還未等季思明開口,便立即堵住他的話:“我們柴(李)傢什麼都不知道。”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態。
季思明有些無奈,楊文輝還好,至少還會回答他,可這倆位,就真是滑不留手一點破綻也不給啊。
臨了臨了,季思明還是有一點不死心,咬着牙開口:“李老,您就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一把年紀仍舊顯得精神抖擻的李安志朝他翻了翻白眼,語氣不爲耐煩:“邊疆之中叫嶽江的很多,但是嶽江在軍中的消息一點也不知道。”
“我李家查出來的就這麼多。”
說了也等於沒說,季思明無奈只好再一次的轉頭,將視線放在了吳志安的身上,希望這個與嶽江有了幾次衝突的吳家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吳志安本就與嶽江有矛盾見季思明看向他,不用季思明開口,他便立即說道:“大家可以想一想,這件事其實理解。”
“若嶽江真的是戰神爲何不展露身份,反而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直接表明身份,又如何會發生這麼多的事端?”
吳志安頓了頓,斬釘截鐵的接着說道:“要我看,這嶽江,一定是在假冒戰神!”
“不如我們快刀斬亂麻,直接把嶽江抓起來慢慢審問,我就不相信他不開口!”
說到這,吳志安滿臉殺意,顯然是想把嶽江抓起來直接幹掉一了百了。
季思明掃了一圈,沒一個說出什麼實質性有用的消息。
在此時,季思明是真的想一拍桌子站起身,看着衆人說‘好嘛,大家一起等着,一起提心吊膽好了。’可賭場被查封,人被抓,紙包不住火,越是拖下去,他自身的危險也就越大。
要是上面來人,嶽江給捅出去,那他的官員生涯可就徹底玩完了,搞不好還得在監獄度過殘生。
“那我等該如何對待這個嶽江?”
“諸位可有什麼好的建議。”季思明急躁的問道。
此舉,也是頗爲無奈。
季思明問了,但沒一個人開口,都互相對望着,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當沒有看見嶽江。
而知曉嶽江是什麼身份的楊文輝,孟家,則更加不會將自己清楚的信息暴露出來,巴不得今天除了他們個個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