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還要我請你不成?”季星宇沉着臉道。
楊文輝冷笑一聲不再看他,自顧自的伸出手,請嶽江進入。
嶽江臉上沒有半點變化坦然的進入酒店,從始至終,他都未將季星宇看在眼裏。
一個憑着父輩的權勢作威作福的傢伙,還入不了他的眼,連做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大踏步的走進酒店內,在楊文輝的引領下,嶽江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
酒店門口,季星宇眼眸低垂,看着嶽江的背陰,眼神陰鷙不已。
接連的在嶽江身上受挫,致使從未感過挫敗感的他,心中對嶽江的恨意愈發的濃烈。
他咬咬牙,最後還是不甘心就此離開!
腳步一動,季星宇便跟了上去,只是與嶽江相距十步之外,但卻不多靠近一步。
而嶽江一行,此時也已然到了一樓聚會大廳之內。
一樓內乃是安城精英敘話之所,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城市的人,即使到了外面這裏的每一人都會被人尊稱爲一聲老闆,至少也是百萬身家,但在這裏,在今天的青興酒店內,精英倆個字,還真是恰如其份,正正好。
一衆正互相寒暄客套,想着能多結交一個朋友日後也能多上一條路的精英人士,此時見着楊文輝竟然又上來了,眼尖的人立即便涌了上去。
“楊先生,這是我的名片,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請千萬不要客氣。”
“楊先生,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到最好。”人羣,一下子便將楊文輝與嶽江一行牢牢包圍,你一言我一語,竟還有那麼一點默契,硬是讓楊文輝說不出叫他們讓開的話。
楊文輝也只得面上含笑,一一的接過名片,然後又一一的塞進上衣的口袋裏以示尊重。
既然避不了,那就儘量不要做得罪的人事,這向來是楊文輝說話處事的風格。
只不過在他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富豪後,這種場面,他也就沒經歷幾次,更別說真開口讓這些人滾蛋了,少說今天在這裏的,那也不是真的普通人,這些人加在一起的資產超過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直到一羣人散去,楊文輝這才心中一鬆,還好,這關至少是應付過去了。
不遠處,一個一直都未曾想要過來的中年人朝楊文輝微微頷首,隨後又看向嶽江,眼中頓時一亮。
同時,心中又有一些疑惑。
嶽江怎麼會在這裏?
腳下一動,他便朝楊文輝走了過去,他雙手拿着名片慢慢遞向楊文輝:“你好,楊先生,鄙人嶽西城乃是做菸酒生意,今日能見到楊先生本人實在是意外之喜。”
“這張名片還請楊先生務必收下,若是有什麼小事要在下去辦,在下絕無二話。”
“在下能否跟在楊先生身側,上到二樓?”
楊文輝皺了皺眉,眼神下意識的看向嶽江,說道:“好說,好說,只是每一層的人數都是有定量的,貿然帶你上去,你恐怕也認識不了什麼人。”
“倒不如就在這一層和你差不多的同行交換交換資源,也比做這無用功來的好。”
說罷,楊文輝身子一轉,便要繼續朝上走。
可還未等他徹底轉過身子,嶽玉堂便再一次開口,他看着嶽江,試探性的問道:“你,你是嶽江?”
嶽西城也不以爲意,連忙道:“我是你三叔啊,嶽西城,你爹是不是叫嶽南山?”
“他是我二哥,在家裏排行老二。”
經他這一麼一提醒,嶽江也完全記起來,自己,還真有個三叔,還不止一個,還有大爺,一個四叔。
嶽江臉上立即露出笑意:“三叔你怎麼來了?”
“現在生意做挺大啊?”
嶽西城嘿嘿一笑:“你小子也不錯,五年不見,都混這麼開了,連楊先生你都認識。”
“幫你叔和楊先生說說,把我也帶上去唄。”
還沒等嶽江開口,楊文輝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隨後便立即轉過身笑道:“您既然是嶽先生的叔叔,上二樓那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請請請,我給幾位帶路。”
十步外,一直盯着嶽江的季星宇眉頭頓時皺起,三倆步便走了上來,看着楊文輝冷聲道:“楊文輝,讓嶽江進來已經是壞了規矩!”
“你要是再帶人上樓,這聚會還不得一團糟?”
“要是人人都如你一般,我看安城以後就沒有辦這三年一度的聚會了。”
說罷,他又看向嶽西城,面無表情:“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沒資格去的地方,想都不要想!”
嶽江眼神一沉,淡淡的道:“季星宇,你說話最好想好再說,小心禍從口出!”
楊文輝心中也有些不快,拿出手機看着季星宇:“季星宇,要不要我給你爹打一個電話你還在這?”
季星宇心中怒罵一聲,生怕楊文輝真的給他父親電話,只得冷哼一聲,直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臨了,眼角餘光撇過嶽西城,心中冷笑。
嶽西城,嶽江的親叔叔,這一次,我看你嶽江還如何說你是戰神!
眼見着這是要得罪人,嶽西城心底頓時涼了大半,連忙道:“嶽江你就上去吧,我在這挺好的,就不用上去,那年輕人說的挺對,我現在確實沒資格上去。”
“要是萬一得罪了人,我賠罪都來不及,還是不上去了。”
楊文輝卻不甘心就此在嶽江面前丟了面子,笑着道:“沒事,跟我一上去,這小子不敢把你怎麼樣。”
嶽西城咬咬牙,想着這一步之遙今日若是錯過,日後可未必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點點頭:“行,那就麻煩楊先生了。”
嶽江眼見自己三叔已然同意,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接着往上走,對於季星宇,季家,他此時已然反倒到了極點。
數次三番的挑釁他!
當真以爲他嶽江可以任人肆意欺辱麼!
而楊文輝,心中也仍舊憤慨不已,不停嘀咕。
“這個季星宇真是不知所謂!”
“等哪天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不然他還真以爲我楊文輝一點脾氣也沒有!”
“別人怕他爹,老子可不怕!”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要是沒他爹,這季星宇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算!”
嶽江微微擡起眼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接着往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