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的手微微一動,將手中的支票撕碎,紙屑如同雪花一般散落在地上,令得看着這一幕的一衆保鏢心痛不已。
“錢,我有。”嶽江拍了拍手,抖落粘粘在手上的紙屑,看着成嘉木淡然的說道。
成嘉木冷笑一聲,臉上神情寫滿了不屑。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若琳與我女兒的主意,有什麼事你大可以衝我來!”
嶽江看着他,語氣逐漸加重,看着成嘉木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凌厲起來。
“若是她們出了三長兩短,勿謂言之不預!”
“不論你逃到哪裏,我嶽江都必殺你!”
嶽江沉着臉,轉身一拳轟在牆上。
砰的一聲。
白皙的牆壁應聲凹陷下去,以嶽江那一拳爲中心點,裂紋如同蛛網一般不斷的向外擴散。
一衆保鏢驚駭的看着嶽江,齊齊的咬緊牙關,不敢開口多舌半句,生怕被嶽江一拳打死在這裏。
而成嘉木看着嶽江這囂張的模樣,心中惱怒不已,眼神一沉,便想要開口喝令一衆保鏢上前,將嶽江格殺當場!
可正他要開口怒喝之時,身爲成嘉木最得力也最信任的保鏢隊長任安立即隱晦的朝他搖了搖頭,示意成嘉木忍住。
成嘉木見狀心中冷哼一聲,但眼見任安額頭與身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向下滴落,身子更是不停的顫抖着,只得閉上嘴,不發一言。
只是心中對嶽江的惱恨卻越發的深了起來。
任安見狀心下頓時一鬆,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信息,連忙開口道:“老闆,醫生和車已經到了,我們是不是立刻把孩子轉到上清醫院去?”
心中本就不爽的成嘉木立刻借坡下驢,順着道:“好,把醫生帶上來,速度一點。”說罷,成嘉木對嶽江冷哼一聲,轉身便走進病房之中。
欣欣是陳若琳的女兒,同樣也是他的女兒。
欣欣生病,嶽江又如何能夠做到半點也不悲傷呢。
更何況,陳若琳還要將欣欣從他的身邊帶走,而自己,卻絲毫的辦法也沒有。
嶽江恨清楚,在欣欣生病之後,他與陳若琳之間的誤會便越來越深,若欣欣真出了什麼事。
此生,他與陳若琳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
即便是成爲仇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這,嶽江心中便滿是無奈,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該如何向陳若琳解釋。
病房內。
成嘉木帶着和煦的笑容看着坐在牀邊的陳若琳說道:“若琳,我安排的醫生和救護車已經到了,馬上就會上來。”
“等到了我所開設的醫院,我會立刻安排人爲欣欣治療。”
“你放心,即便是讓那家醫院破產,讓我破產,我也一定說到做到!”
陳若琳慢慢擡起頭,朝成嘉木微微頷首,臉上神情不喜不悲,隨後便繼續怔怔的看着欣欣。
“那可真是多寫成家主了。”
“我這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見陳若琳竟然一句謝謝的話都不說,李蘭慧不滿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立即便舔着笑臉道。
成嘉木對此也不以爲意,這點小事都還不曾放在心上過。
李蘭慧還想說些什麼,門外便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緊接着,便是隨之而來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