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澤的臉垮了下來:“我不去!大哥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你知道那醫院裏有多恐怖麼?不去、不去!”

    他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後退,找準機會轉身就跑。

    王浩看着逃跑的陸豐澤笑了笑:“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再說咱可是隊友。”

    “有你這樣帶頭送死的隊友麼?真是晦氣.....好不容易碰到個隊友,腦子還有問題,拜拜了您.....臥槽!”

    陸豐澤頭也沒回的跑路着,身後沒有腳步聲傳來,就在他以爲王浩沒有追來的時候,在前方不遠處的樹下,王浩露着八顆增光瓦亮的牙齒笑嘻嘻的注視着他。

    “大、大大、大哥....不是兄弟人慫,確實是太危險了,咱找個辦法離開這兒不好麼。”

    .......

    王浩剛剛展現出來的速度震驚了楊沫,那速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也不知是不是天龍佩的原因。

    “楊大女俠,我們回來了。陸豐澤同意和咱去福德森醫院了,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

    楊沫的思緒被王浩打斷,扭過頭就看到一臉苦澀的陸豐澤被王浩架着走了回來。

    楊沫鄙夷地說:“堂堂茅山傳人,當以除魔衛道爲己任,怎麼能有點危險就退縮呢?”隨即從車裏拿出揹包,一馬當先的朝陸豐澤所說醫院方向走去。

    陸豐澤看了眼王浩,那眼神彷彿在說這姑娘和你一樣,都是個不嫌事兒大的。

    王浩見狀笑了笑跟了上去,看着走出一段距離的二人,陸豐澤淬了一口猶豫半天,想到光是自己未必能平安脫身:

    “誒誒,別走那麼快啊。等等我!”

    ......

    不多時,三人就來到了福德森醫院的門口。

    時間彷彿被這漆黑的鐵門切割開來,門外的時間定格在1941年,而門內則像是歷經數十年風雨洗禮般,破敗、蕭瑟。

    給人一種奇異的割裂感,就如同眼前的是一幅巨大的油畫一般。

    “看到了麼,這破地方邪門的很。我也是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

    陸豐澤吞了口唾沫,聲音顫抖的出聲建議道。

    楊沫沒有理會陸豐澤,從揹包中掏出一張黃色符紙貼在黑色鐵門上,還未等其念動咒語,符紙迅速變黑從鐵門上脫落而下,在空中化作片片飛灰。

    被楊沫科普過的王浩神色凝重,符紙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侵蝕殆盡,這醫院用怨氣沖天來形容也不爲過。

    看着着化作飛灰的符紙,楊沫皺了皺眉頭:“這門碰不得,怨氣太盛。茅山的,你是怎麼從醫院跑出來的?”

    “呃....這個....那邊牆上有一個狗洞.....”陸豐澤撓了撓頭,畢竟鑽狗洞這事兒確實有些跌份兒,特別是在美女面前。

    楊沫倒是一臉瞭然之色,遞了個眼神給站在一旁張望的王浩。

    王浩會意,順着陸豐澤所指的方向尋去。可找了半天一整面磚牆嚴絲合縫,哪有什麼狗洞的痕跡。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記錯了,這哪有破洞的地兒啊。”

    陸豐澤也是一愣,順着牆根找去:“不可能!明明就在這裏的,你看這地上還有我爬出來的痕跡呢。”

    三人研究了一陣,得出了結論。當陸豐澤利用狗洞逃出醫院之後,裏面的存在將這個漏洞修補上了。

    眼見醫院是進不去了,陸豐澤眼睛一轉又開始勸說:

    “你看這門也碰不得,洞也被堵上了。咱還是想想其它能離開這的辦法吧。”

    楊沫開口道:“剛剛我推算了一下,離開這個異空間的門就在醫院裏。如果進不去,那就等着被活活耗死吧。”說完又研究起醫院緊閉的大門。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之際,門內身着綠色戲服的女鬼出現,將緊閉的大門打開一道一人寬的縫隙。

    三人見狀連忙進入門內,那女鬼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它的雙目慢慢變紅,一行血淚從眼眶中流下,在它雪白的臉頰上留下一抹刺目的鮮紅。

    整座醫院忽然震動起來,主樓的門窗洞開,女鬼被一股巨力拖拽着向樓內拉去。

    它的嘴微微張開,確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僅從口型判斷那是兩個字:“救、我。”

    “砰砰、砰砰......”

    在女鬼被拉入樓的瞬間,原本大敞的門窗齊齊關閉。震動也隨即停止。

    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變故讓三人都有些沒回過神來。“那就是你說的女鬼麼?”還是王浩率先打破了寧靜。

    陸豐澤微微點了點頭,顯然他還處於神遊狀態中。

    “既然它冒險幫了我們,無論是從離開這裏,還是探尋真相,都不能讓她白冒險。”

    “茅山的,一會兒我打頭陣你壓尾,王法醫在中間。我倒要看看這醫院裏到底隱藏着什麼祕密!”

    楊沫說完,手持符紙一馬當先的進入了主樓。面面相覷的王浩、陸豐澤腦海中同時冒出一個想法:

    “這楊女俠是真的勇啊……”

    和預想中的危機重重不同,主樓內部平靜的可怕。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黴味,如果不是剛剛發生的種種,誰都會以爲這就是一所廢棄的醫院而已。

    三人在一層中探查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怨氣、沒有鬼物、有的只是窗外照射進來宛如靜止的昏黃光芒。

    不信邪的三人順着樓梯來到二層,與一樓別無二致,眼尖的王浩倒是在二層的盡頭,看到了一塊門牌—院長室。

    小心的打開院長室的門,眼前的景象與樓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屋內物品擺放的整整齊齊,深紅色的地板光潔如新。

    桌面上,那屬於院長的名牌,刻着三個大字—陸天行。

    與淡定的楊沫不同,看到名牌之後,王浩與陸豐澤都十分激動,費勁千辛萬苦總算是抹到主線任務的影子了。

    而楊沫則在抽屜中發現了一本日記。三人也得以通過日記,橫跨數十年的時空,瞭解到這所福德森醫院背後的祕密。

    “1939年5月15日:

    女兒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該死的實驗依舊沒有進展。每天看着女兒痛苦的神情,我得心都要碎了...”

    “1939年8月20日:

    渡邊君找到了我,說有辦法救我的女兒,這應該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1939年10月30日:

    實驗有了突破性進展!這項實驗如果成功將會造福全人類!”

    “1940年12月1日:

    渡邊似乎對我隱瞞了什麼,爲了女兒先與他們周旋一陣吧。”

    “1941年1月2日:

    日本人狼子野心!渡邊欺騙了我!實驗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必須毀掉研究成果!不能讓它遺害人間!”

    日記到這裏戛然而止。王浩有些疑惑,從日記上看陸天行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發現日本人的陰謀之後,甚至還想要毀掉研究成果。

    這一切似乎都陷入到了一個死衚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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