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浩和老周來到一間病房,屋內還算乾淨。

    明顯是經過一番仔細收拾的。

    張子強躺在病牀上,面色紅潤了許多,只是尚未清醒,任靜趴再牀邊,臉色有些蒼白,明顯是缺乏休息導致的。

    王浩二人的到來,將本就沒有睡熟的任靜驚醒,趕忙查看了一下強子的狀態,見他呼吸平穩沒有什麼大礙。

    任靜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這才起身和二人打招呼:“會長、副會長你們來了。”

    王浩見她如此疲憊,連忙開口:“任靜,你去睡一會兒,我和老周在這看着,你放心吧。”

    任靜一愣,看了眼人就昏迷不醒的強子,搖了搖頭,謝絕了王浩的好意:“不用了,在這我能看到他,心中也安心,現在讓我休息,我也是睡不着的。”

    王浩還想再說些什麼,老周悄悄踢了他一腳,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勸:“小靜,會長抓了一隻鳥,一會兒燉了,給強子補補身子,你也放心吧,憑他這身體素質,沒問題的。”

    任靜點了點頭,目光溫柔的看向強子,用毛巾擦了擦他頭上的汗珠:“我也相信他能熬過來的,只不過有些拖累大夥了。實在是抱歉。”

    老周當時就急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咱們都是一個工會的弟兄,再說了強子也是爲了大家才受傷的,以後可別說這種話了。”

    王哈也開口幫腔,算是打消了任靜心中的愧疚,隨即又給強子刷了遍恢復。

    叮囑任靜要多注意休息,拉着老周就離開了病房。

    被王浩托出病房的老周,有些奇怪:“誒我說小浩,你着急拉完出來趕什麼啊?”隨即看了眼他手中的黑鳥,“哦~我明白了,你這是要給強子燉鳥湯是吧,這事兒俺老周在行啊~”

    王浩白了一眼口水直流的老周:“什麼黑鳥.....這是血盟那邊的玩家,天賦應該是幻化一類的,被我抓住了。”

    聽王浩如此一說,老周瞪大了眼睛,早在鹿元市的時候,他就發覺天空中有鳥類盤旋。

    最開始他還以爲是變異鳥,後來察覺到是活的,一直惦記着打下來一隻開**,卻沒想到是血盟的眼線。

    “我的天,我在鹿園市的時候,就有發覺,一直以爲是活物呢,沒想到是血盟的眼線。

    那咱們的一舉一動,血盟那邊豈不是瞭如指掌?!

    我說咱們從實驗室出來,這一路就沒怎麼消停過,沒想到是這傢伙!”

    老周越想越來氣,一把搶過黑鳥就是一通甩,可憐的黑衣人,被王浩一個腦瓜崩打暈,此刻又被老周生生甩醒。

    “嘔....”

    黑衣人所變化的黑鳥,在清醒之後,直接吐了出來,劇烈的眩暈感,讓他看東西都有些重影。

    等他終於看清周邊環境得時候,黑衣人更加的絕望了。

    王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用火焰異能升好了火,老周哪裏能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隨手拆下窗框,早早的把黑衣人隨意化的黑鳥綁好,做勢就往火堆上放。

    到了這個時候,黑衣人哪裏還能沉的住氣,連忙開口求饒:“兩位大哥!我...嘔.....我是人啊!”

    而老周就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戲謔的笑着,手上動作不停,直接就將他架在火堆之上。

    “嗷嗷!...”

    一陣慘烈的叫聲,從黑鳥口中發出,伴隨着砰的一聲,白色得煙霧蒸騰而起,黑衣人解除了變身了一屁股坐在了火堆上。

    王浩擡手將煙霧吹散,笑嘻嘻的看着黑衣人不停的拍打着着火的屁股。

    “你們是魔鬼!明知道老子是人,還要烤了老子!”黑衣人在費力撲滅屁股上的火焰之後,崩潰的癱坐在地上,居然哭出聲來。

    就剛纔王浩兩人的表現,黑衣人哪裏能不明白,這倆人純純的拿自己逗樂。

    “嗚嗚嗚...那個兩位大佬啊,我只是個盯梢的,咱打個商量,問什麼我都說,別動手就成。”

    老周見他這麼上道,也沒多廢話:“你自己交代,醜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不老實,那就別怪老子黑!”

    黑衣人搗頭如蒜,將底細抖了個底兒掉,黑衣人名叫白敬山,隸屬血盟刺殺小隊之一的血鐮。

    而他由於天賦原因,被隊長高衝任命爲斥候。這次是奉少主張博之命,入侵副本狙擊王浩的工會。

    血鐮小隊共10人,目前爲止剩餘7人。

    聽到這老周打斷了他:“不對啊,不應該剩9人麼。別和我說你們在副本里減員了...”

    白敬山一臉的尷尬,支支吾吾的說:“到不是戰鬥減員....是稻草人殺的...”

    “自己人砍自己人啊?!這麼猛的麼?”王浩驚訝不已,不由開口詢問。

    “兩位大佬有所不知,那稻草人仗着實力強勁,在工會里素來橫行霸道。

    而且嗜殺成性啊...他最喜歡的就是,再副本世界用咒術,折磨落入他手中的玩家或者土着。

    而且十分討厭,在他享受的時候打擾他。這個副本又沒有禁止隊友傷害,那兩名兄弟,就是打擾了稻草人的雅興,從而被施加詛咒而死的。”

    說到這,百敬山好像想到什麼恐怖的畫面,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王浩和老周對視了一眼,顯然都被稻草人的嗜殺所震驚了。

    雖然他們捫心自問,手上都沾滿鮮血,不過那都是不得已而爲之。

    算起來,也是當不起好人二字的。不過如此嗜殺,連隊友都不放過的人,還是第一次聽聞。

    王浩瞥了眼白敬山,斟酌着問道:“稻草人到底死沒死?”

    老周疑惑的看了眼王浩,雖然平日他都是大大咧咧的,卻也是生了一副玲瓏七竅心的。

    稻草人是王浩親手斬殺,激素娘也說過,咒術師死後詛咒是會自動消失的。

    也就是說,判斷咒術師是否死亡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從詛咒是否消失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來。

    他親眼所見,王浩是中了詛咒的。現在他問起稻草人的死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體內的詛咒還在!

    老周看向王浩的眼神中,充滿了擔心。不過當着白敬山的面,自然是不能顯露出來。

    見白敬山仍不答話,老周急了。直接一腳將白敬山踹倒:“問你話呢沒聽見啊,老子的耐心可沒多少了!”

    被老周這麼一踢,白敬山如夢方醒:“別打...別打....那稻草人死沒死,這個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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