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醒,該起來喝藥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寧念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下,她霍然睜開眼眸,對上保姆擔憂的眼神。
她整個人恍惚了下。
她不是被寧夏一刀捅死了嗎?
爲什麼她會躺在自己的閨房?
還看到了對她疼愛有加的保姆?
她一時間呆愣住了。
保姆見她臉色蒼白如紙,還以爲大小姐的高燒沒有退去,正要擡手去觸摸她的額頭,卻被寧念接下來的話給怔住了。
“阿姨,我……這是怎麼了?”
她其實是想問,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爲什麼她現在還好好地活着?
保姆嚇了一跳,忙出聲安慰:“大小姐,你別嚇我,雖然你發燒了幾天幾夜,但是醫生剛纔過來給你看過了,說你已經退燒了。
莫非大小姐覺的哪裏不舒服?
那我現在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阿姨,我沒事!”
寧念原本迷茫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晰,她驚訝地瞪大眼睛,莫非她重生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發現她重生回到了18歲那年。
也就是侯盼秋和寧夏被寧佔成接回寧家的那日,她因爲傷心過度,不肯接受父親將那對母女接回寧家,而假裝跳河自盡,卻因此感染了風寒而發燒。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不但重生了,還重生回到了侯盼秋和寧夏剛進寧家的那日。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等她的病好了之後,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便假裝善良地接近她,再一步步地討好她,最後將她騙地團團轉。
一想到前世寧夏將她丟給一羣男人,將她迫害成那個樣子,寧唸的手用力握成了拳頭,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那這一次她定會讓那些惡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思緒間,寧念聽到臥室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一擡頭就看到寧佔成喜出望外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侯盼秋母女。
寧念勾脣,眸中掠過一絲寒意。
“念念,你可醒了,你真是嚇死爸爸了。”
寧佔成走到牀邊,心疼地將寧念一把摟入了懷裏。
想到這個從小到大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因爲跳河差一點就離開他,他自責地將寧念摟地更緊了,生怕她再一次從他的眼前消失。
寧夏被寧念突如其來看過來的目光嚇了一跳,姐姐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姐姐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本來她就有些忌憚寧念,現在被寧念用那樣的眼神盯着,她更是覺的瘮得慌。
寧念盯着寧夏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想起自己前世死時的慘狀,她的嘴角死死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寧夏,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好過!
寧佔成見寧念半天沒有反應,以爲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愧疚地說:“念念,是爸爸對不起你,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就把你侯阿姨她們接來了寧家。
讓你這般難受,是爸爸的不對,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叫爸爸怎麼活啊!答應爸爸,以後不管心裏有多委屈,都不能再幹這種傻事。
只要你開心,你讓爸爸幹什麼都行……”
寧念沉默地聽完他的話,兀篤篤地問:“那如果我讓你將這兩個女人趕出寧家,你也願意?”
“什麼?”
這下換侯盼秋和寧夏不悅了。
這個臭丫頭,心眼怎麼這麼壞,她和女兒剛進寧家,就想將她們趕出去,她這安得是什麼心?
侯盼秋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寧念,死丫頭,怎麼就沒有被河水給淹死呢?
活着只會妨礙她和她女兒的幸福。
寧佔成也是一臉詫異,雖然他很清楚念念很排斥侯盼秋母女,可畢竟他和念念的母親已經離婚了,加上寧夏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一直讓寧夏和侯盼秋流落在外,似乎有些過於殘忍。
寧念彎了彎嘴角,將寧佔成的猶豫看在眼裏,她忽然略略一笑:“呵呵,我開玩笑的,大家何必這樣緊張?”
聽她這樣一說,三人爲之鬆了一口氣,特別是一心想要住進豪宅的侯盼秋母女。
寧念將侯盼秋和寧夏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一陣反感,前世寧夏會那樣對她,肯定和侯盼秋的慫恿脫不了關係。
所以她們母女倆沒有一個好東西。
既然她們這麼想留在寧家,那就別怪她報復她們了。
寧念忽然一臉意味深長地說:“夏夏可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忍心趕她離開寧家,你說是不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