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的二兒子,對於這個鮮少在媒體面前露面的男人,其實他比蘇俊茂狠厲多了。
爲什麼說蘇俊彥狠厲,因爲像大哥那樣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拿蘇俊彥沒辦法,他這個當二叔的,自然就不被蘇俊彥放眼裏了。
蘇星河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因爲蘇俊彥骨子裏透露出上位者的氣勢,比他大哥看起來還要狠絕。
下意識地,他不敢去招惹蘇俊彥。
跟在蘇星河後面的侯盼秋,明顯感覺身邊的男人在顫抖,她忍不住好奇地朝客廳的男人看了過去。
一個除了長得好看,並沒有什麼威脅力的男人,蘇星河爲什麼會怕他。
蘇星河舔了舔自己的脣角,對上蘇俊彥冷厲的眼眸,心虛地笑了下,“原來是俊彥啊!你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你特意來找我的?”
蘇俊彥在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給人的感覺有點可怕。
看到這樣面若冰霜的侄子,蘇星河再次吞了吞口水。
“我以爲二叔比我更清楚,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
蘇星河轉動了下自己的眼珠子,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他會來寧家。
難道寧佔成和他認識?
怎麼可能,他一個事不關己的人,怎麼會和寧佔成有什麼來往?
所以很快,蘇星河便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他看向身旁的侯盼秋,“你和他認識?”
侯盼秋搖頭,“我不認識他啊!他不是你侄子嗎?
他來這裏不是找你?”
蘇星河正想問蘇俊彥,他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卻聽到蘇俊彥那冷的如寒冰一樣的聲音響起,“二叔,離開蘇家後,日子過得似乎挺舒坦的?”
蘇星河以爲他是在誇他混的好,他美滋滋地炫耀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就算脫離了蘇家,我還是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男人還在自鳴得意中,沒有注意到男人蹙起的眉毛。
倒是侯盼秋悄悄地拉扯了下他的衣袖,朝他搖頭。
蘇星河這才收斂了表情,不解地看着蘇俊彥,“俊彥,你到底找二叔有什麼事情?
難道大哥突然想我了?
想讓我回蘇家?”
蘇俊彥擲地有聲地說,“這裏的一切該屬於誰的,不該屬於誰的?
你們會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需要我親手將你們送進監獄,你們才肯將喫進去的吐出來?”
蘇星河的嘴角莫名抽搐了下,寧家的財產雖然不屬於他的,但也似乎不該歸蘇俊彥管吧。
“俊彥,你這是在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我好歹也是你長輩,對待長輩,應該有對待長輩的態度!”
侯盼秋也硬着脖子說,“這是我們寧家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再說,遺囑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寧家的財產歸我女兒寧夏所有!”
“是嗎?
敢不敢把遺囑拿出來,讓我的專業律師看看?
還有你所謂的在場證人在哪裏?
我要見對方一面。”
蘇俊彥老神在在地說。
侯盼秋害怕地說,“我憑什麼要讓在場證人和你見面?”
蘇星河一聽他要幫那個女人討回財產,瞬間不淡定了。
“蘇俊彥,你爲什麼要幫寧念?
不要告訴我,她是你的女人!”
蘇星河氣得牙癢癢。
看着好不容易得來的財富,蘇星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拱手讓人。
蘇俊彥白了蘇星河一記,在他的腦子裏,永遠都是那些齷齪的想法。
“她是我的學生,有問題?”
“學生?”
侯盼秋喃喃自語,莫非眼前的男人就是寧夏常提到的蘇教授?
“就算寧念是你的學生,你身爲一個教授,哪來那麼多閒工夫管她的事情,依我看,你和寧念分明就有姦情!蘇俊彥,枉你還是老師,竟然思想這麼下流!”
蘇星河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茬,這會兒逼急了他,自然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相比蘇星河的暴跳如雷,蘇俊彥則是一臉淡定自若,看他的眼神就好比他是一隻不堪入目的跳樑小醜。
“比起那些靠女人喫軟飯的男人,那才叫令人不恥!”
“蘇俊彥,你說誰呢?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蘇星河跳了起來,像是要將蘇俊彥一把掐死。
蘇俊彥冷眉一橫,表情比剛纔還陰寒,嚇得蘇星河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可隨後他又不甘心了,憑什麼他要這麼怕一個晚輩。
“蘇俊彥,我不管你是爲了幫你的學生,還是想貪圖寧家的財產,我告訴你,休想從我的手上拿走一分錢!”
面對如此嘴臉的蘇星河,蘇俊彥也不再客氣,只冷冷地警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協商的必要了,法庭上見吧!”
侯盼秋見蘇俊彥要走,忙叫住他,“蘇先生,你爲什麼要蹚渾水呢?
難道你真看上寧唸了?”
“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丟下這麼一句,蘇俊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星河拿起茶几上的一個茶杯摔在了地上,嘴裏憤恨不平地罵道:“什麼東西,敢和我較勁?
真當自己是市長的兒子可以一手遮天了!”
侯盼秋聽他提到市長的兒子,表情一凝,喃喃自語地問,“剛纔那個男人是市長的兒子?”
難怪對方身上有着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爲什麼寧念就能攀上市長的兒子呢?
蘇星河睨着她,“怎麼?
難不成你看上他了?”
侯盼秋瞪他一眼,“你想哪裏去了,我只是在想,那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看上寧念那黃毛丫頭!”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再優秀的男人也有軟肋,而蘇俊彥的軟肋不就是寧念嗎?”
蘇星河的眼裏閃過一抹嗜血的寒光。
侯盼秋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結巴地問,“你想幹什麼啊?
難道你還想對付市長的兒子?”
蘇星河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冷哼道,“擋我道者死!我管他是市長的兒子還是總統的兒子!”
侯盼秋突然覺的其實最殘忍的人莫過於蘇星河,這男人有時候狠起來,真的是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