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到底是想讓他給她唱歌,還是想借着這首歌讓他給她表白呢?
蘇俊彥不禁失笑。
見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動靜,寧念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心想要不要叫他換一首歌曲。
“準備好了嗎?
我要開始唱了。”
沉默良久的男人悠悠然說道。
寧念心裏小小的悸動了下,趕緊讓自己躺平在牀上,將手機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我準備好了,唱吧。”
蘇俊彥並不是第一次唱歌,但是以前都是和一羣朋友在一起唱的很隨意。
但這次的聽衆不同,是他喜歡的女孩子。
所以一向高冷的蘇教授,竟然小小的緊張了下。
但這並不影響他的發揮,他自身擁有一副好嗓音,所以他一開口,就容易讓人的耳朵懷孕。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當歌詞從他的嘴裏哼唱出來時,瞬間變得情意綿綿。
我從前不相信
捉摸不定的愛情
那天的故事像城市傳奇
也許神的安排
讓我終於遇見你
……
寧念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怎麼辦?
好像又多了一條喜歡他的理由。
他不但會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會下廚,現在更是會唱歌,到底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蘇教授,突然好懷念你做的食物呀!什麼時候才能再喫到你做的食物呢?”
寧念嘟囔了句,然後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
她也不想這麼快就睡着的,她也想再多聽一會兒他唱歌,但實在是抵不住睡意來襲。
隔着電話,他都能想象得到她饞嘴的樣子。
他低沉笑出聲,“明天早上給你做早餐?
你想喫什麼?”
等了幾秒也不見那邊有動靜,蘇俊彥猜測她一定是睡着了。
他忍不住搖頭,他唱的是有那麼難聽啊?
竟然會讓她聽着他的歌睡着。
也不知道她睡着的時候蓋了被子沒有?
好想摟着她睡覺……
蘇俊彥覺的他不能再想下去,因爲他現在已經燥熱得睡不着覺了。
將電腦關掉,他準備去浴室衝個冷水澡,冷靜下。
寧夏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錯愕地看着侯盼秋,幾乎是吼出聲,“媽,你說什麼?
後天讓我和司徒行直接舉行結婚儀式?
爲什麼連訂婚都直接省略了?”
她以爲老媽叫她回來,是擔心她在學校喫不好睡不好,結果一回來,就聽到侯盼秋對她說,要讓她和司徒行結婚。
侯盼秋欲言又止地看着寧夏,小心翼翼地說,“乖女兒,你是不知道我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你嫁入司徒家!你不趁着現在嫁給司徒行,要是以後有什麼變化,你以爲司徒家會看上你嗎?”
寧夏皺眉,“能有什麼變化?
我現在是寧家的千金小姐,手上握着一大筆錢,我還愁嫁嗎?”
“但是錢再多也有花光的時候啊!”
侯盼秋心急地說。
寧夏看了眼侯盼秋,疑惑地問,“媽,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你爲什麼這麼着急讓我嫁給司徒行?”
她才十七歲,都還沒有到領結婚證的年齡,她爲什麼要這麼趕着嫁人啊?
侯盼秋也不想瞞着寧夏,咬了咬牙說,“我就老實告訴你吧,寧佔成並沒有把財產留給你,是我用了手段僞造了那份遺囑!”
“什麼?”
寧夏差點站不穩腳跟。
寧夏整個人跌倒在了沙發上,她還以爲她終於成爲了寧家的千金小姐,有着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要變成一無所有的乞丐了。
“所以,你纔想趁着現在把我嫁給司徒行?”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不趁着現在嫁給司徒行,要是讓司徒家的人知道我們欠了一屁股債,他們怎麼可能願意讓你進門?”
寧夏一把推開侯盼秋,指着她的鼻子怒罵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愚蠢的媽!你眼睛瞎了嗎?
竟然看上蘇星河那種沒有本事的男人?”
侯盼秋面如死灰,她一把抓住寧夏的手,哀求道,“夏夏,媽媽以後就靠你了!你必須抓牢司徒行這個男人!”
寧夏一把甩開侯盼秋,面目猙獰地說,“你根本不是爲了我好,而是爲了你自己!”
“夏夏,你必須嫁給司徒行,媽媽僞造遺囑這件事,要是被蘇俊彥調查出來,怕是要被送進監獄,如果有了司徒家當靠山,我想蘇俊彥應該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侯盼秋心有餘悸地說。
寧夏皺眉問,“這件事關蘇俊彥什麼事情?”
“你還不知道吧?
蘇俊彥是蘇市長的兒子!他現在和寧念在交往,他要替寧念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寧夏再次瞪大眼睛,蘇俊彥是蘇市長的兒子?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說蘇教授是蘇市長的兒子?”
侯盼秋用力點頭,“沒錯,蘇俊彥是蘇市長的兒子!他似乎和寧念在交往,要是寧念真的嫁給了蘇俊彥,那我們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寧夏用力握緊了拳頭,難怪遊嬌也喜歡蘇俊彥,原來他纔是真正的富二代啊!
她真是眼瞎,沒有勾引到蘇俊彥,卻目光短淺地看上了司徒行!
“夏夏,你說句話啊!你別嚇媽媽啊!”
是不是寧念早就知道蘇俊彥的身份,纔會想方設法地勾引他。
一定是這樣的,沒想到最有心機的是寧念。
“媽,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機關算盡,到最後卻還是輸給了寧念?”
侯盼秋抱着身體發抖的寧夏,安慰她,“我們只是走錯了一步棋,不該把錢交給你蘇叔叔,我們應該拿着這筆錢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
“可是現在,我們不能走,我們要是走了,就真的變成一無所有了!我們要藉着司徒家,過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後天你必須和司徒行舉行結婚儀式!”
寧夏眼裏有着恨意,爲什麼每次都要拿她的幸福去成全她們。
“要我嫁給司徒行可以,你必須和那個男人斷的乾乾淨淨的!我不想再看到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蘇星河,她也不用這麼趕着嫁給司徒行,都是那個男人害了她。
侯盼秋一把捂住她的嘴,驚慌失措地說,“孩子,不能這樣說你的蘇叔叔,他其實……”
寧夏一把扯掉她的手,不悅地朝侯盼秋吼,“我爲什麼不能說他,就是他把我們害成這樣的,我討厭他。”
侯盼秋揚起手扇了寧夏一耳光,然後厲聲吼道,“我說了,不許你這樣說你爸爸!”
什麼?
寧夏捂着自己受傷的臉,震驚、恐懼地看着侯盼秋。
侯盼秋閉了閉眼,傷心地說,“沒錯,你是蘇星河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