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渣男只會火上澆油,刺激得男人雙眼猩紅。
“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就是渣男,我起初想勾引寧念,可那女人喜歡蘇俊彥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既然勾引不到寧念,那我就只能朝她的朋友下手了?
我以爲你會跟她一樣難追,哪知……”
後面的話,不用他說也猜到了是什麼。
肯定是想說她,很容易就追到手了。
謝婉婉的臉色如死灰狀,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纔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從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下賤。
“你也別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喜歡上本少爺,說明你有眼光!不過你今天算是徹底把本少爺惹火了,以後別想我會在約你。”
男人不顧脖子上還在流血,他低頭和她平視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鬼魅,像是吸血鬼。
謝婉婉咬着脣,心裏難受地快要窒息。
連宜年睨着她,正在等着她跟自己求饒,只要她肯放下身段跟他道歉,他還是挺樂意跟她繼續玩的。
只是下一秒,謝婉婉做出了一個駭人的舉動,那就是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朝男人的身上用力砸去。
“混蛋,你去死吧!”
謝婉婉本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女人,這會兒她被逼急了,纔不管對方是不是她喜歡的男人,她現在只想狠狠地出這口惡氣。
高跟鞋砸下來的那瞬間,連宜年臉色都變了。
他下意識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但是女人早已經失去理智,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揚起高跟鞋又一次砸向他最薄弱的地方。
男人喫痛地捂着自己薄弱的地方,緩慢蹲下了身,他痛的臉色已經接近扭曲,嘴裏發出一聲危險的警告,“謝婉婉,你這個死女人,你死定了!”
謝婉婉見男人難受地快要暈厥的樣子,心跳的老高,幾乎是下意識轉身就跑。
這個時候不跑,難道還要等男人教訓她嗎?
只是她剛往前面跑了幾步,就被回過神的男人追上來,男人從後面一把抱住了,男人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張雙人牀。
謝婉婉意識到了危險,拼命掙扎了起來,“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連宜年這輩子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他用力將女人丟在了牀上,爲了防範她又用高跟鞋砸自己薄弱的地方,他蹲下身將女人腳上唯一的一隻高跟鞋脫掉扔到了門口。
謝婉婉從牀上跳了下來,卻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甩在了牀上。
男人力氣之大,直接將她扔得眼冒金星。
“你……”
連宜年扭了扭手腕,一隻腳踩在牀上,以一個王者的姿態俯視牀上狼狽的女人,然後開始脫襯衫上的鈕釦。
當他解開領口處的幾顆鈕釦時,謝婉婉嚇得往後縮,害怕地尖叫了一聲。
“閉嘴!”
連宜年是被累的,所以想解開鈕釦透透氣。
但是他的舉動看上去十分猥瑣,這讓一向膽子大的謝婉婉以爲他要強上她。
她因爲害怕而雙肩顫抖了起來。
就算剛纔他那樣羞辱她,她都沒有哭,可是這會兒她被他給嚇哭了。
“你不要過來!”
連宜年舉起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不悅地皺眉。
他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她哭什麼?
女人的眼淚惹得他心裏一陣煩躁,他出聲威脅她,“把你的眼淚給我收起來,否則今天別想從這間房裏走出去!”
謝婉婉趕緊擦了擦眼淚,一張臉因爲難過而憋得通紅。
“我不哭了,那你會放我走?”
意識到脫離了危險,謝婉婉這會兒滿腦子想的是怎麼離開這裏。
男人舔了下自己性感的嘴角,他那個地方還隱隱作疼着,她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道歉,反而想着離開,真當他是喫素的?
“你覺的呢?”
謝婉婉心虛地說,“我必須離開這裏,我上課時間快到了!”
男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充滿了冷嘲,“明知自己有課,還跑來招惹我!謝婉婉,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下次怕是要騎到我頭上了!”
謝婉婉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與其在這裏折磨我,倒不如想辦法處理下自己的傷口,別流血而亡了!”
連宜年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忽然眸光一冷,朝她喚道,“過來!”
“幹什麼?”
謝婉婉有些膽怯。
“不是想離開嗎?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只要你完成了,你就可以回學校上課了!”
他優雅地坐在牀上,長腿疊交,朝她露出意味深長的冷笑。
謝婉婉咬了咬脣,不甘心地問,“什麼任務?”
“用你的脣,將我脖子上的血舔乾淨,你就可以離開了。”
“變態!”
謝婉婉恨不得往他的血上撒鹽,怎麼可能用脣去舔,那是變態的人做得事情,她不是變態,她不會做得!
“看樣子你是不想去上課了!”
“我用毛巾幫你擦。”
“用你的脣舔。”
男人搖頭,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
謝婉婉氣得快要拿刀砍他了。
不行,她不能留下來任由男人擺佈,得想辦法脫困。
趁他不注意,謝婉婉做出了這輩子最不優雅的動作,一腳踹向男人的胸口,男人重心不穩倒在了牀上。
等連宜年反應過來時,謝婉婉早已經拉開門逃離。
連宜年低咒一聲,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踹他。
很好,她徹底惹毛他了。
逃出房間的謝婉婉,不忘回頭看,還好男人沒有追上來。
謝婉婉爲自己剛纔莽撞的行爲感到後悔,她低頭咬着自己的手指,臉上的表情皺在了起來。
她幹嘛去招惹他啊!就算以後要和他劃清界限,也不應該將他得罪啊!
那個男人陰狠起來,連蘇教授都敢算計,更何況是她這種連毛都沒有長全的黃毛丫頭。
不過想到那個男人命令她用脣去舔他脖子上的血,她又覺的剛纔那一腳踹的太輕了,她應該直接將他踹殘廢,讓他躺牀上一年。
謝婉婉走着走着,不對勁地低頭看了眼,發現自己光着兩隻腳跑了出來,她的高跟鞋遺落在了那個男人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