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念纔不想被他看扁,她扯了扯嘴角說,“誰怕掉下去了?
你嗎?”
“不怕掉下去,那你靠我這麼近做什麼?”
男人戲謔地看了她一眼。
寧念不想被他看扁,她往旁邊退了退,然後離他遠遠的。
男人看到她的舉動,很自覺地朝她靠近,兩人現在算是並排着跑。
寧念瞪他一眼,“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想用什麼卑鄙的手段贏我是嗎?”
“替你擋雨,不好?”
說着,男人伸手將她摟進懷裏,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替她擋住了頭頂的小雨。
寧念蹙眉,伸手推了推他,“不許使用糖衣炮彈迷惑我,我纔不上你的當,不許靠我太近!我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
男人在她的頭頂輕笑了一聲,“愛情第一,比賽第二。”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寧念纔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先贏過他再說。
寧念一腳深一腳淺地踩在水裏,雨水將她的涼鞋打溼,但是她根本顧不上這些,只想快點到達橋的那一邊。
只要她贏了,她就可以向蘇俊彥提出任何要求了。
“念念,你小心點,別摔跤了。”
蘇俊彥話音剛落,就聽到某人的驚呼聲。
“啊……”寧念還真的一腳踩滑,一屁股摔進了水裏。
雖然橋上面的水不是很深,但是寧念這一栽下去,還是溼了衣服。
蘇俊彥忙跑了過來,將她從水裏拉了起來,一臉擔心地問,“沒事吧?
摔到哪裏沒有?”
寧念哭笑不得地說,“你還真是烏鴉嘴啊!我的腿好像有點疼,不會摔傷了吧?”
蘇俊彥忙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寧念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撇了撇脣,疼痛讓她差點落淚。
真是倒黴,明天就要訂婚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傷了腿,真是飛來橫禍啊!
蘇俊彥將她從玻璃橋上抱了下來,然後放進車裏。
寧念這會兒也不去想什麼比賽了,腿要緊啊!
“你不要動,我幫你看下傷勢。”
蘇俊彥一把握住她的腳踝,然後將她的褲子往上面提了提。
腿上面什麼也沒有,看來是傷到骨頭了。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看看。”
寧念咬着下脣,心裏有些擔心,便脫口而出,“要是影響明天的訂婚怎麼辦?”
蘇俊彥擰了擰眉,十分肯定地告訴她,“不會。”
寧念看了眼蘇俊彥,小心翼翼地問,“蘇教授,你生氣了嗎?”
要不是她自作主張帶他來這裏,就不會發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蘇俊彥擡頭看了眼她謹慎的模樣,嘴角微勾,“我爲什麼要生氣?
難道不應該是心疼?”
她受傷了,他自然是心疼,怎麼會生氣?
聞言,寧念心口微微發燙,他沒有怪她的意思嗎?
她抱着他的手臂,開始撒嬌,“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拉着你來這裏,我的腿就不會受傷了。”
他擡起手拍了拍她的頭,“別瞎想,乖乖坐好,我去開車。”
寧念還真的規規矩矩地坐好了,雖然腿還有些疼,但心裏卻一陣暖意。
半個小時之後,蘇俊彥將她送到了平緩月的辦公室。
不是明天就訂婚了嗎?
怎麼還把腿給搞傷了?”
蘇俊彥不想解釋太多,只輕描淡寫地說,“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幫她看看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平緩月知道從他的嘴裏問不出什麼來,便什麼也不再問,伸手招來一個助理,讓他帶寧念過去檢查傷勢。
“你帶這位寧小姐去檢查下腿上的傷,然後將人帶過來。”
助理點頭,然後禮貌地對寧念說,“寧小姐,請跟我來。”
寧念現在腿痛得都站不起來了,她只能朝蘇俊彥眨了眨眼,蘇俊彥立刻傾身下來,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一旁的平緩月驚得差點掉下自己的下巴,她看到了什麼?
一向寡言少語的俊彥,竟然會這麼溫柔地將一個女孩子抱在懷裏,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
平緩月認識蘇俊彥這麼多年,見到最多的畫面就是他冷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所以這會兒她一臉錯愕地看着走遠的男女,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看來蘇俊彥這次是來真的,他是真的愛慘了那個女孩子。
寧念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害羞地說,“你剛纔肯定沒有看到你大嫂的表情,那簡直就跟中邪了一樣盯着我們,你說她那是什麼意思啊?”
蘇俊彥抿了抿脣,瞟了她一眼,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想看他的笑話?
“你也不知道?”
蘇俊彥沒好氣地說,“她估計是覺的我太暖男了,被我的暖男行爲給感動了。”
寧唸的嘴角抽搐了下,要不要這麼自戀?
不過剛纔平緩月的表情,確實是想表達震驚。
“你不會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吧?”
蘇俊彥皺眉望着她,她到底想說什麼。
寧念清了清嗓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的格外欠打,“原來我們的蘇教授,竟然是這麼純情的男人!我不會是你的初戀吧?”
“……”
提到初戀,蘇俊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因爲他想到了她是白辰析的初戀。
“你很喜歡當男人的初戀?”
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着她。
寧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剛纔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色啊?
“咦?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臭臭的?”
“哼……”男人傲嬌地扭了下頭,不去看她。
寧念看着旁邊還有助理在,覺的開玩笑要有個度,忙扳過男人的臉,哄着,“告訴你一個祕密,其實我的初戀是你。”
男人原本傲嬌的臉,再聽到她這句話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不太確定地看着她,“你的初戀不是司徒行?”
寧念翻了翻白眼,司徒行只能算是前世的初戀,這一世她的初戀自然是蘇俊彥。
她又不能告訴他,她死過一次。
“咳咳,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和司徒行交往的時候,我們連小手都沒有牽過。”
男人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真的。”
寧念點頭。
男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至少他是第一個得到寧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