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念算是聽出來蘇俊彥的意思了,他應該也討厭楊適的門第之見吧?
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母親,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那你覺的平緩月適合做你的大嫂嗎?”
寧念好奇地問。
畢竟她很少看到蘇俊彥對他的家人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歡平緩月還是討厭她。
蘇俊彥牽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漫不經心地說,“最有資格說這話的應該是我哥,而不是我吧!她好不好,跟我的關係似乎不太大!”
況且平緩月好不好,他一點也不關心,又不是她要跟他一起生活,要跟平緩月一起生活的是蘇俊茂。
“剛認識你那會兒,我以爲你媽和大嫂的關係不錯,但是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你媽和大嫂的關係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啊!”
看來她和楊適的關係不怎麼好,並不是她的原因嘛!楊適自身也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和兩個兒媳婦都處不好關係呢?
以後,她可以拉攏平緩月,然後和平緩月商量怎麼對付楊適。
當然這個想法,她也只是在心裏想想,並不敢跟任何人說,包括眼前這個男人。
“記住,以後不管我母親對你說了什麼,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只要記得相信我就夠了。”
蘇俊彥提前給她打預防針,免得到時候她因爲楊適說話難聽而無法忍受。
寧念牽着他的手,心情還不錯,“放心吧,我不會跟她計較的!就算心裏真的不舒服,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將不開心拋到腦後。”
“恩,我帶你去前面看一個好玩的東西。”
忽然。
他指着前面的一個荷花池,神祕一笑,“你猜荷花池裏有什麼?”
寧念忽然來了興趣,荷花池看着一片風平浪靜,完全瞧不出什麼端倪。
“有什麼恐怖或者叫人欣喜的東西麼?”
她朝荷花池靠近了些,試圖想將腳伸進荷花池裏,玩一下水。
就在這時,荷葉動了下,寧念看到一條鱷魚從荷葉下面遊了過來,嚇得她一個趔趄差點摔池子裏。
“哎嘛,那是什麼東西?
鱷魚?
在荷花池裏喂鱷魚?
這是什麼癖好?”
荷花池裏,難道不是喂金魚或者青蛙之類的?
怎麼會出現鱷魚?
誰這麼重口味?
她回頭,用着詢問的眼神看着蘇俊彥。
蘇俊彥卻聳肩,“自然是家裏的人,你猜猜會是誰?”
“你表哥楊勝?”
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楊勝。
蘇俊彥卻搖頭。
“不是楊勝?
那是……”寧唸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是外婆嗎?
“恩,你猜的沒錯,就是外婆。
她覺的新鮮,就在荷花池裏餵了兩條鱷魚。
不過就在前不久,這條鱷魚又誕下了鱷魚寶寶,所以……”
“不止兩條鱷魚?”
這個男人是這個意思嗎?
寧念只覺的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你也喜歡鱷魚?”
從男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也挺喜歡這種窮兇極惡的動物。
蘇俊彥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脣來到她的耳邊,輕輕吐着熱氣,“你都沒有接觸過它,就這麼快下定結論,覺的它不好?
寧念聽他的口氣,是覺的這鱷魚很溫順?
“怎麼證明它好不好?”
寧念好奇地看着男人。
蘇俊彥叫下人準備有些生肉過來。
很快,兩個下人端着一盆生肉走到了他們面前。
“少爺,這是你要的生肉”
蘇俊彥擡起手,打發他們兩個離開。
寧念光是看着那些生肉都想吐,但爲了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狼狽,她只能強忍着心裏的噁心,面色慘白的看着蘇俊彥,“你不會讓我喂他們喫生肉吧?”
“恩,不想?”
蘇俊彥看出她心裏的牴觸,畢竟看到這麼龐大的動物,心裏都會忌憚。
寧念抿脣,“還有更恐怖的事情嗎?”
“摸它?”
蘇俊彥好笑地說。
寧念直接翻了翻白眼,“不要,我不要摸它們,比起餵它們喫東西,我更願意餵它們喫東西,而不是摸它們。”
蘇俊彥被逗笑了,看來女人的害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生理性地反感。
“恩,不強迫你了,不過生肉都拿來了,不餵給它們喫,丟了也可惜,我去餵它們喫吧。”
蘇俊彥可是一點也不怕鱷魚,反倒是挺喜歡它們的。
因爲以前他接觸過這些鱷魚。
“過來,開飯了。”
蘇俊彥戴上手套,抓起生肉往荷花池裏拋。
那些鱷魚總能準確無誤地接住那些生肉,然後歡快地咀嚼起來。
一盆生肉,被蘇俊彥慢悠悠地給扔完了。
寧念看着這一幕,表情有點僵。
這些鱷魚也太能吃了吧!那麼多生肉一會兒喫光了。
蘇俊彥朝鱷魚招手,“過來吧,小朋友們。”
“你稱呼她們什麼?
小朋友?”
寧唸的嘴角抽搐了下,個頭看着比她還大,哪裏有小朋友的影子?
蘇俊彥回眸一笑,“那我應該稱呼她們什麼?”
“老妖怪?”
“……”
蘇俊彥搖頭,看得出來寧念是真的討厭這羣小動物。
鱷魚們很快遊了過來,在蘇俊彥伸出手的時候,鱷魚們親暱地蹭了蹭他的手臂,還一副喜歡他到不行的樣子。
寧念再次傻眼,鱷魚不是很兇惡的動物嗎?
怎麼到蘇俊彥面前就成了聽話的小綿羊啊?
“它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它們很溫順,這也是我外婆要養它們的原因,要不要摸一下它們的腦袋?”
蘇俊彥試着鼓勵她多親近下鱷魚們。
但是寧念無法克服心裏的那道難關,所以嘴角咬得死死的,拼命搖頭,“不要。”
“不怕,它們不會傷害你!”
蘇俊彥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讓她踏出第一步。
寧唸對上蘇俊彥堅定的目光,下意識覺的也許鱷魚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她試探性地伸出手,然後輕輕地觸摸了下鱷魚的頭。
鱷魚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熱情,用脖子蹭了蹭她的手。
“怎麼樣?
是不是沒有攻擊性?”
寧念收回手,點了點頭,“恩,跟電視裏看到的鱷魚有些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