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江楠跟在寧唸的身後,出了餐廳。
兩人一同上了車。
寧念拿出手機,開始叫代駕。
在等代駕的過程中。
黑夜裏,一個身穿雨衣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她目光幽寒地注視着那輛車裏的男女。
“寧念,你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我還能活着走出看守所吧?”
寧夏喃喃自語地說。
回想這些日子,她所受到的傷害,她的手指甲用力掐進了手心裏。
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寧念、蘇俊彥以及那個曾經被她視爲依靠的男人司徒行。
當她走出看守所的那刻,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她站在看守所的門外,看着周圍的一切,整個人變得恍恍惚惚。
她現在已經別無去處,更不會去找那個狠心傷害過她的男人。
既然他這麼狠心傷害她,那她不介意用同樣的方式去傷害他。
司徒行,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夏咬着下脣,看着黑夜裏貌若天仙的女人,心裏閃過一抹嫉妒。
明明她也不差,爲什麼她卻過着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既然她過得這麼不如意,自然不能讓她們也過得這麼舒坦了。
司徒行已經得到消息,聽說寧夏昨天已經從看守所出來,但是她卻沒有來找他,說明她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
既然是這樣,那他也就沒必要去尋找她的下落了。
不過那個女人始終是自己愛過的女人,如果不管不顧她的死活,心裏又於心不忍。
可一想到蘇俊彥的視線可能隨時埋伏在這附近,他就放棄了去尋找寧夏的想法。
就是因爲他的一時心狠,才換來了寧夏的徹底背叛。
寧夏以匿名的方式,將司徒行整容後的個人資料寄到了蘇俊彥的別墅。
寧念回到別墅,保姆迎了上來。
“夫人,這裏有一份快遞,不知道是你的還是少爺的。”
寧念說,“拿過來我看下。”
保姆遞上了那份快遞,然後站在寧唸的身邊。
寧念看了眼信封,根本沒有寫收信人的名字,只用了一個S作爲收信人的名字,然後填寫了蘇俊彥的手機號碼。
難道是蘇俊彥的祕密信?
那她就不能揹着他打開了,還是交給他自己打開吧。
這樣一想,寧念正準備上樓。
結果門口傳來了開門聲,她一回頭,就看到了蘇俊彥。
蘇俊彥脫了鞋子,換上拖鞋,朝寧念走了過來,從後面擁住了她。
“在等我?”
“哦,我也剛到家,今天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喫飯。”
寧念解釋道。
蘇俊彥皺眉問,“哪個朋友?
範江楠?”
“範江楠也去了,不過今天不是和範江楠一起喫飯,而是和我一個老朋友盧亞青喫飯,範江楠也在!”
男人這才放心地鬆開她,“恩,走吧,上樓休息。”
“等一下。”
寧念將那份快遞遞到他的面前,撇脣說,“你的快遞,看起來挺神祕的樣子!是哪個女人給你的快遞?”
蘇俊彥看了她一眼,接過快遞,然後當着她的面打開了。
寧念自然好奇,這份快遞是誰寄來的,她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裏面的東西,卻看到男人皺起了眉頭。
蘇俊彥將東西塞進了信封裏,表情嚴肅地說,“這是誰寄來的,你知道嗎?”
寧念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保姆給我的,怎麼了?”
“這個裏面的東西很重要,是有關司徒行整容,然後再利用現在這張臉做得那些壞事!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送司徒行進監獄!”
寧念瞪大眼睛,好奇地問,“你說是誰想要幫我們對付司徒行啊?”
蘇俊彥抿了抿脣,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到手的人,除了她,應該沒有幾個人。
“寧夏。”
“什麼?
她爲什麼幫我們?
她不是討厭我們?”
蘇俊彥想起之前冷博庚跟他描述寧夏在看所守的一幕,忽然想到了什麼。
“司徒行爲了保全自己,不惜讓男人侵犯寧夏,你說寧夏還會爲他保守祕密嗎?”
寧念嘖嘖有聲地說,“狗急跳牆了?
寧夏被逼的反咬對方一口?
可我還是有些懷疑寧夏的用意,她不可能會幫我們!她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的手對付司徒行罷了!”
“沒錯。”
蘇俊彥也沒想到寧夏會變得這麼心狠手辣。
不過司徒行會有今天,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寧夏想利用我們的手除掉司徒行,我們不如將她們兩個一起除掉?”
“雖然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目前寧夏還沒有什麼把柄捏在我們的手上,對付寧夏,只是早晚的事情,就先讓她先蹦躂下!以後再慢慢處理掉她。”
“恩,那就先將司徒行送進監獄吧!本來他早就該進監獄了,不過是運氣好,纔多活了這麼久!現在也該是時候讓他接受懲罰了!”
“是的,我把這份有利的證據交給冷博庚,讓他去處理。”
蘇俊彥說着,轉身撥通了冷博庚的電話。
冷博庚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破口罵道,“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明天把這份證據給你,你負責處理下這件事!”
“沒問題!沒想到司徒行這傢伙這麼老奸巨猾,躲了這麼久,總算可以將他緝拿歸案了!”
“恩。”
蘇俊彥笑着掛了電話。
而已經快要大難臨頭的司徒行,並不知道自己會被寧夏出賣,而且馬上就要面臨牢獄之災。
當一羣警察出現在司徒行的住處,將他團團包圍住的時候,司徒行怎麼也沒有反應過來,而是愣愣地看着這一幕。
“你們這是……幹什麼?”
冷博庚冷笑了一聲,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男人,然後吩咐下去,“把人帶走!”
司徒行瞬間慌了,“你想幹什麼?
警察,我可沒有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你憑什麼將我帶走?”
冷博庚知道他肯定會狡辯,他不疾不徐地說,“你和司徒行是不是同一個人,等指紋鑑定出來,就一目瞭然了!還有,你可以找最好的律師爲你辯護,但這份文件,我想應該會成爲十分重要的證據,證明你到底是不是司徒行。”
司徒行看着冷博庚手上的文件,震驚地瞪大眼睛,“這份文件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那麼祕密的東西,冷博庚手上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