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二當家都得下山,老四又還在養病,自然需要將老三在寨中坐陣,因此他脫不了身,不能親自送你們,只讓我們向你道個歉,說是日後再親自上門拜訪。”
這番說辭別說褚黎,便是一旁的岑遠寧都不信,褚黎死死盯着祝長河,“你們不會是對他做了什麼吧?”
“他如今好好的待在房中,我們能對他做什麼?
別忘了,他是黑風寨的三當家,難不成我們會對自己兄弟下手?”
褚黎又翻白眼又抖腿,“會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手,我們的確不知道,但寨主想必自己心裏有數!”
田威立馬站了出來,“時間不早了,你們究竟還想不想下山?
若是不想離開,現下便可直接回去了,就莫要在此浪費時間了。”
褚黎皺了皺眉衝他冷笑一聲,沒再繼續問,量他們也不會對連青下毒手,“走吧,寨主!”
一行人便跟着田威往山下走,雖說是青天白日,但一路上都格外安靜,兩邊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時時提防着對方出手。
一路平風浪靜,衆人來到了山腳,一直來到與獨眼龍相遇的樹林,走在最前頭的田威才慢慢止步轉身看向褚黎等人,“好了,穿過樹林,就不在柳石山的範圍內了,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
祁無桀擡頭四處觀望了一圈,緊接着便聽見了兩聲怪異的鳥叫,祁無桀微微蹙眉,“寨主,你想知道白樵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與白樵究竟是什麼關係,又爲何要找他?”
祝長河同樣防備。
這兩人,一個擔心對方是自己師父的仇人,日後會找白老爺子報仇,一個又擔心祁無桀害了白樵,不想讓他跑掉。
褚黎看不下去了,擋在祁無桀面前替他說話:“寨主,人家問你話,你回答便是了,囉嗦什麼?”
見褚黎對祝長河如此挑釁,岑遠寧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拉到了一邊,“你胡說什麼?
將他激怒可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啊!”
褚黎就是看不得祝長河這副嘴臉,“倚老賣老!”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同誰說話?
沒大沒小的。”
“我在與你說話啊,不然呢?
真不明白你在擔心什麼,無論他給的答案如何,我們都跑不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祝長河想了想,也覺得這話極有道理,總歸他們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又有何不敢說的?
“好吧,實話告訴你,白樵是我的哥哥,他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在尋他,卻是沒有半點兒音訊,直到方纔我們交手,我才發現,你的武功路數與他極爲相似,你定然見過他!”
祁無桀與褚黎都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隱情,但祁無桀眼裏的防備仍舊不曾消散,“他曾經說過,他之所以躲起來,是想要躲避仇敵,我也從從未聽說他還有什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