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華的人,不會因爲場地的限制而變得平庸。

    何清榆被宋糖抱在懷裏被折騰得半死,雙手無力地擱在她的脖頸上,就像個脫水側翻的魚。

    可憐嘰嘰的。

    何清榆在腦子裏對系統道:“大魔王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系統看了幾個小時馬賽克整個系統都不好了,“你不得不承認,有些人比你努力,還比你有天賦。”

    何清榆:絕望.jpg

    宋糖在車子裏把姐姐喫抹乾淨心情很好,輕輕把何清榆放在浴缸裏,裏面裝滿了熱水和泡泡,散發着誘人的桃子味。

    何清榆下意識以爲這小混蛋還要在浴室裏搞一次,驚恐地要跳出來。

    剛好便對上了宋糖熾熱的眸子,她按住何清榆全是紫色痕跡的肩膀,“洗乾淨。”

    何清榆眼角立刻便反出淚花,雙手環抱住衣着乾淨的宋糖,把小女友也給拖下水,兩個人身上全部溼漉漉地沾上綿密的泡沫。

    何清榆的嗓子沙啞異常,全身都沒有力氣,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宋糖身上。

    明明眼前的人身材瘦弱,在這種時候卻格外有力量。

    何清榆慵懶地用一隻手指擡起小女友的下巴,漫不經心道:“現在膽子大了,嗯?”

    宋糖回之以笑容,用雙脣摩擦那根瑩白色的指尖,“姐姐說什麼呢,我有經由姐姐同意。”

    “只要是姐姐喜歡的,我都會去做。”

    何清榆一聽到宋糖稱呼自己“姐姐”渾身起雞皮疙瘩,之前還不覺得這稱呼有問題,現在……

    她已經不想再看見這個小混蛋了。

    何清榆撇過頭不理她,宋糖微笑着盡職盡責把她清洗的裏外乾淨,裹上白色的浴巾放在牀上。

    何清榆的精力無法維持那麼長時間,在熱水的燻蒸下,意識逐漸模糊,只記得有個人萬分珍惜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宋糖坐在牀邊上,姿勢和在酒吧包廂裏一樣,目光在心愛的人臉上描摹,從額頭,到眉毛,途徑雙眼,最後落到精巧的鎖骨上。

    她是那樣的好看,是她從前二十年來的所有妄想。

    宋糖輕輕觸碰何清榆的手,兩個人的掌心貼在一起,感受對方身體裏的溫度,別樣的掌心紋路。

    明明貼在一起的只有手心,卻比所有的親密接觸還要讓人心潮澎湃。

    宋糖的臉上染上激動的緋紅色。

    呼,呼,呼,她好像是觸碰到了姐姐的靈魂,真想把靈魂都困在自己身邊。

    宋糖把側臉靠在何清榆的掌心上,讓那隻熟悉的細膩的手貼在臉頰上,就好像她在輕撫她的臉頰。

    爲什麼,爲什麼要有那麼多人圍繞在姐姐身邊,爲什麼姐姐不能只是她一個人的。

    宋糖光是想着,不禁一行淚水流淌到何清榆的手心上。

    她曾經不是沒有想過卑微地跟在何清榆身後,在提起興致的時候被拉來玩玩,玩完就扔,那樣也不失爲一種接觸的方法。

    只可惜,高估了自己的佔.有.欲。

    宋糖雙手捧起何清榆的手,從指間輕吻到手腕,每一寸的肌膚都不落下,指甲蓋上閃着一層水光,她眼中的瘋狂灼燒着一切理智。

    若是外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報警。

    何清榆夢見自己的手被一隻大狗舔來舔去,怎麼都甩不掉。

    等她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系統對大魔王已經麻木了,“你要不要看錄像,不能瞎我一個人的眼睛。”

    何清榆像是被人套麻袋似的疼痛,癱在牀上心想我都破布娃娃了,還有啥事接受不了的。

    “看看吧,就當是醒醒腦子。”

    系統把何清榆睡着的畫面播放出來,最後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何清榆麻木道:“看貓和老鼠吧,我最喜歡湯姆貓了。”

    系統:“……”

    系統:“說的也是,嗦棒棒糖嗎?”

    何清榆:“有風油精和芥末雙重口味的嗎?”

    系統:“有,我晚上去找主系統多買點,都賣斷貨了。”

    何清榆自認爲穿越過來之後對宋糖已經非常好了,卻依然擋不住黑化的腳步,就很絕望。

    何清榆看到傑瑞鑽進老鼠洞,門口被湯姆放上一大塊奶酪夾子的畫面,無奈對系統道:“我是不是對大魔王兇一點,她就不會這般肆無忌憚了?”

    系統:“有種你試試?”

    何清榆:“……”你好凶的,我就隨口一問。

    系統涼颼颼:“說不準菜場裏第二天就會出現三毛二一斤的羊蠍子。”

    何清榆:!!!!

    何清榆的皮膚很白,很容易留下痕跡,三四天都消不掉,上一次和這一次混合在一起,斑駁不已,她只隨意套上一件白色的細毛線開衫,裏面穿着酒紅色的絲綢睡衣,更顯得絢爛絕美。

    她捻起牀頭櫃上留下的紙條,低聲念出來。

    我去公司看看,晚上回來,姐姐請好好休息。——宋糖

    何清榆:“好傢伙,她哪來的公司?!”

    系統:“宋宅的錄像要看嗎?”

    何清榆:我對錄像PTSD了。

    字倒是很好看,寫得一手好行楷,用的是何清榆放在書桌上的三重筆尖的鋼筆,有種毛筆字的錯覺。

    明明看上去是個嬌弱的人,偏偏內在剛強得很。

    何清榆嘆了口氣把紙條收在抽屜裏,下樓去冰箱拿點喫的。

    “清榆!”突然樓下沙發裏一個女子朝她揮舞雙手,“你終於醒啦,我剛想着回去呢!”

    何清榆蹙眉,眼前的這個人是上次約她去酒吧的安檀。

    何清榆緩步走過去,不自然地拉了拉外套,遮住身上的痕跡,不悅道:“你爲什麼在我家”

    安檀瞪大眼睛無辜道:“你都把鑰匙給我讓我看家了,說沒事隨便玩,你這個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朝令夕改!”

    何清榆:“……”原主幹的好事。

    系統:“你要往好處想,說不準原主就是喜歡讓別人看自己爲愛.鼓.掌呢。”

    何清榆:系統喫棗藥丸。

    這次來的不只有安檀,坐定後,她拍拍手讓門口躊躇不前的女孩子走進來。

    何清榆拿冰水的手微微顫抖,身上更加疼了,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你這是……”

    姑娘差不多二十出頭,長相很是清純,一雙透亮的眼睛羞澀地看着何清榆,最後又低下頭靦腆地淺笑,隨風晃動的藍色連衣裙盪漾出梔子花的香味,姑娘懷中抱着一隻布偶貓,貓咪的眼睛裏蘊含宇宙,竟也分不清究竟是貓眼睛好看,還是姑娘的眼睛好看。

    安檀笑眯眯道:“姑娘給你,貓也給你,上次宋晴的事情給你賠個不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下次不會亂點鴛鴦譜了。”

    何清榆:你這哪裏是賠不是,是想要了我的老命。

    系統幸災樂禍道:“咱開個賭局,賭包臭襪子味棒棒糖,猜猜被大魔王發現我要看幾天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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