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榆在聽完付費內容後,偏偏還要裝作驚訝的模樣,很考驗演技。

    何清榆在腦子裏對系統道:“是不是時緒不亂說話,大魔王就會和她繼續爲愛|鼓|掌?”

    系統沉默,“人生處處是驚喜,你需要接納自己有綠帽子的事實。”

    何清榆心裏真是日了狗了,系統上個世界還兢兢業業(並沒有)這個世界的行爲堪比帶薪拉屎還要把屎潑在老闆頭上。

    被何清榆質問後,系統不情不願道:“下一個劇情點,教中長老要反,你加油活下去。”

    何清榆頹然道:“我能怎麼加油……”別人系統有外掛,她的系統是憨憨。

    系統:“你從了大魔王嘎嘎嘎嘎”

    何清榆:“……”

    瓔璣神女推門而入,威嚴的目光掃過地上的血跡,和倒在一遍奄奄一息的時緒,最後把目光落到抱緊衣衫的雲韶身上。

    不得不說雲韶的演技是真的強,如果不是何清榆在外面看了全場,根本就不會相信一個目光怯懦的姑娘會如此殺伐果斷。

    抄起劍就把腿上的妹子刺死是什麼概念,估計只有菜市場殺魚大媽才能企及。

    雲韶衣衫不整,衣服上是點點紅梅,她裏頭雪白的肌膚上是主人留下的痕跡,青紫交錯,從脖頸延伸到胸口,直到……

    時緒的臉頰貼在地面上,隨着殘喘的呼氣血噗噗從口鼻往外面冒。

    雲韶優雅地跪在地上,咬緊牙關,小臉煞白,垂目靠在自己主人的腿邊,“是她想要非禮我,我是主人的私有物品,斷不可能做出違背主人的行爲。”

    何清榆心想真是好傢伙,她把嬌弱的雲韶放在半抱在懷裏,安慰道:“我相信你,地上涼,我們家小姑娘最乖了。”

    時緒口鼻中冒出的血泡泡更大了……

    雲韶在何清榆懷裏展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神女把雲韶放在椅子上,把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紅色的羽毛衣料和欺霜賽雪的皮膚互相襯托,她光是坐在那裏便像個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瓔璣神女到時緒面前,可憐的弟子在這時候也未敢直視,巴巴地低着頭,徹底是臉朝下了。

    比亂葬崗的女鬼還狼狽,社會死亡和□□死亡的雙重打擊之下,沒有人能維持一個良好的心態。

    瓔璣神女嚴肅道:“解釋。”

    何清榆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時緒是她很信任的下屬之一,瘋狂迷戀原主,幾乎到了原主每說的一句話都要抄下來背誦的程度。

    何清榆:“……”

    時緒沉悶的語氣透露着倉皇,“屬下罪該萬死……不,不該覬覦神女的人。”

    她不想承認,但是看神女對待雲韶的態度,一時間拿不準眼前這神仙一般人物的想法。

    瓔璣神女眉頭一蹙,“我對你很失望。”

    雲韶蜷縮在椅子上,一雙眼睛看向自己主人,其中含着無限的繾綣,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寒而慄,被雲韶的那目光上下打量比沒穿衣服在大街上走更加**裸。

    這種近乎毒蛇的佔有宣告,可又藏得夠隱祕,隨時隨地可以被那無辜清純的表情所掩蓋。

    時緒掙扎開口:“屬下以爲是雲韶總是佔着左護法的位置……導致門派內職位懸空,對衆多弟子的影響很不好。”

    瓔璣神女冷淡開口,“覬覦位置的人也包括你。”她在陳述這個事實。

    何清榆在心裏對系統道:“不對哇,時緒對原主忠心耿耿愛慕之情難以言表,必然會顧及到大魔王是原主的寵兒,愛屋及烏不會冒人下手。”

    系統舔棒棒糖舔得正高興,智商下線,“難不成是喫醋?”

    “女人之間的喫醋總是很可怕,宮鬥劇承包了橫斷山脈和喜馬拉雅山一整年的麝香產量。”

    何清榆:“……”

    還好何清榆雖然不聰明但是也還沒到需要智商補充包的程度,開口道:“是誰教唆你雲韶獨佔左護法的位置?又是誰告訴你我打算另外找人去繼任左護法?”

    時緒忽然閉嘴了,一雙眼睛忽明忽暗,捂着胸口不停流血的傷口,奮力跪在地上,“神女……”

    瓔璣神女冷冷打斷道:“是長老要反?讓你挑起事端,試探我的意思。”

    “她們一定在想,一向器重的左護法怎麼會失去記憶變成侍妾,和神女日夜不離。”

    “變成侍妾還好解釋,失去記憶變成傀儡就耐人尋味了。”

    時緒:!!!!

    神女不愧是神女,掌握預言之力,是天道的寵兒。

    系統:嗦嘚斯嘞!

    與此同時,雲韶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主人。

    神女一頭白髮無風自動,從脖頸中散發出一縷縷幽香,全身上下充滿了神性的光輝。

    瓔璣神女把施加在時緒身上的威壓撤除,“去療傷,此事我必會處理。”

    時緒內心感動得一塌糊塗,對神女到崇拜之情無以言表,淚水快要流得比血還要多。

    雲韶眸子一暗,看時緒的延伸從所未有的厭惡。

    時緒顫顫巍巍站起來緩緩退出去,回首嘶啞道:“神女,屬下沒有對雲韶做任何事,您要相信我,我喜歡的不是她……”

    何清榆心想姑娘我知道你被喫豆腐了,她只好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時緒:您不明白……

    最終傷心的姑娘在落雪中黯然離開,一邊走一邊哭,鼻涕泡比嘴裏的血泡泡還要大,在雪景中晶瑩剔透,傻里傻氣。

    等房間裏重新平靜下來,瓔璣神女側過身對雲韶道:“你私底下乾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次可以不追究。”

    雲韶:“——!”

    “主人……”

    瓔璣神女嘴邊揚起一抹笑容,“作爲代價,幫我解決一件事。”

    雲韶撇過頭悶悶道:“主人請說。”

    瓔璣神女笑了,輕輕摩挲雲韶嬌嫩的臉頰,在她逐漸變紅的耳廓上落下一吻,纏綿悱惻道:“幾個長老不安分,自以爲掌握了一些不成器的弟子便能翻了天了,不自量力的蠢東西。”

    “我家小姑娘纔是真正的天才,是時候讓她們長長見識了。”

    何清榆掐住雲韶脖頸,迫使她看向自己,另外一隻手伸進紅色大氅裏,觸碰到軟|綿|溼|潤的身體。

    隨着外面雪越下越大,屋子裏的氣溫越來越熱烈——

    何清榆被雲韶壓在牀榻上,發出一連串蟬鳴,白髮青絲交織在一起,小傀儡在主人的耳邊道:“請主人放心,只有我永遠不會背叛您,從新生走向死亡,直到地獄盡頭,我都不會離開您而去。”

    也許是牀不夠大,兩團馬賽克居然滾到雪地裏,系統的眼睛都要瞎了,去他媽以天爲蓋,她們不冷麼!而且雪能,能放那兒??

    何清榆居然還有心思和系統吹水,“任務太簡單了,躺着就能完成,我這錢拿的不踏實!”

    系統:氣死,但是沒有完全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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