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已是花謝枝茂,青果垂吊。

    仲千雪與君褀昱開始了人生旅行的第一站——南越國。那裏是他們打聽到蔡睿翎最後出現的地方。

    一切似冥冥中自有主宰,他們如果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不知還會不會這般義無反顧地踏上征程。可是,未來的事又怎可預知?一切只不過後話罷了!

    一路向南,災情更爲嚴重。村莊被洪水摧毀,浮屍遍地,散發陣陣惡臭,令人聞之慾吐。

    仲千雪細眉微蹙,

    依附晏國周圍的小城是都修了堰塘。可現在他們所處之地並不屬晏國範疇,災情自然得不到處理,所以便導致眼前的悲劇繼續發生。

    這便是古人面對國家與生命的抉擇!在這裏國家利益高於一切,他們在乎的也只是自己國家的子民,其他國家的人命不過如同草芥。

    “怎麼了?”看着仲千雪魂不守舍的模樣,君褀昱擔心的問道。

    仲千雪脣角勾起一抹苦笑,微微搖頭。

    “褀昱,我只是在想是否可以請陛下把這裏也修建一番?”作爲一個現代人見着這樣的場景實在於心不忍。

    “這恐怕不行!”君褀昱有些犯愁。

    如今天下分爲五國,晏國實力最爲強大,位於四國之中。其次是北祀、東吳、南越、西齊。

    晏國近幾年屢遭天災,國力已日漸式微。如今花費人力修建堰塘,國力越發微弱。四國都早已對晏國這塊唐僧肉虎視眈眈,君褀堯更是頭疼不已。

    君褀昱把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說與仲千雪聽,她卻依舊不解。

    但是江山與人命本由不得她品頭論足,畢竟自己只是一個現代。她也沒能力去改變什麼,大概一切都是命吧!

    她喟嘆一聲不再談論此事。

    “我猜測蔡睿翎的消失或許與雪冥聖珠有關!”君褀昱見她臉色有些不好,覺得可能她還在爲方纔的事耿耿於懷。便想起之前聖湖聖珠失竊的事。

    “什麼?”仲千雪微微愣忡。

    “記得年前你去永安候府,得知蔡睿翎大半夜上嶙雲峯的事嗎?”

    “……記得。”她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

    “可是翎哥與聖珠有何關聯?”兩者八竿子打不着。

    傳聞這雪冥聖珠傳說是九天玄女遺留在凡間之物,擁其者可得至高神力。世間傳有——得聖珠者得天下!

    還有傳言說雪冥聖珠世代由九天玄女後代雪山聖族守護,而這雪山聖族又與世隔絕,外人基本沒有見過其族人。

    於是,衆人只當個故事作爲飯後談資。無人真正相信這是真的,因根本沒人見過雪山聖族中人。

    “大致算來聖珠失竊之日與你義兄回京時日相當,而他二人走得又如此蹊蹺,也不給家裏回信,我大膽推測或許如此。”君褀昱雙手環胸,斜倚在一顆青翠的松木上。聲音悠悠,如山間泠泠流淌的清泉。

    仲千雪看得呆了呆,褀昱絕不是沒有證據就隨意下結論之人,她也如他信她一般相信他。

    “可翎哥是如何找到雪山族的入口?”

    “盜竊聖珠的應該是那個女人,她應該是雪山族族長之女。”君褀昱慢慢解釋道,這也是他這幾月來打探到的消息。

    聖珠既出,自然吸引着各方勢力關注。畢竟傳說太過誘人,誰人不想站在世人之上,一統天下?

    “卓婭若翾?!”她驀地出聲,怎麼可能是她?

    “嗯!”君褀昱輕輕頷首,看着仲千雪震驚的模樣,薄脣勾起一抹淡笑。

    “雪山族的人不都是白髮嗎?傳送臉眉睫都是白色……”

    “嗯……這點我也奇怪,不過聽說南越人有人見過一位全身白色皆白的女子與一爲偏偏公子走在一起,聽聞那女子連眼睛都是紫色,這外貌便與雪山族的外貌不謀而合。”

    “……”仲千雪汗顏,難道這時代還有染髮劑與美瞳……

    “你是怎麼知道雪山族的眼睛是紫色?”

    世間只傳聞雪山族的頭髮是白色,可沒說眼睛什麼的是白色啊!

    “遊歷江湖時,我結交了一位雪山族的人。”他淡淡道。驀地又覺得不妥補充道:“男的!”

    “噢!”仲千雪對他的解釋並未上心,他的人品絕對值得信賴。

    “快走吧!必須趕在天黑前找一處落腳地。”君褀昱瞅了眼西沉的夕陽,淡淡道。

    “好!”她覺得如今得加快行程纔行,現在還哪兒來的心思欣賞美景,翎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甄宇與簫青等人都暗地裏保護他們,一般情況不會現身。她也沒帶桂香出來,所以一路上都只他二人。

    ……

    晏國,頤湖樓。

    一位長相白嫩俊俏的小公子走了進來,他身材略微纖細,卻是文雅風流,一看便覺着必定是位飽讀詩書的公子。

    店小二趕緊熱情地迎上來。

    “小公子裏面請。”說着,一手引着小公子入店。

    “我約了人,是位殷姓公子。”小公子有些急切道。

    “好的!您請這邊來,殷公子早已等候多時。”小二眉開眼笑地爲他領着路,至三樓右側雅間門口頓住腳步,敲了敲房門。

    “公子裏邊請。”小二躬身道。

    小公子神情淡淡,微微點頭。

    一進門便聽見一聲魅惑衆生的笑,小公子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你找我來所謂何事?”小公子語氣有些沉,似壓抑着內心的憤怒。

    “噢?沒事就不能找你?”只見鋪着軟毯的牀上一男子半躺在牀,手中握着一個純金打造的酒杯,精美無匹。

    他着一件大紅長袍,胸口的衣物隨意散着,隱隱可見精壯的胸膛,一滴酒不小心灑出順着他性感的喉結滑向那誘人的胸膛。

    小公子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只冷冷道:“有話快說,我可不想跟你在此兜圈子玩兒!”

    “嗬,口氣挺大嘛!說起來你本該是我的妾室!”話畢,牀上人影一閃。只見順間牀上半倚之人便到了小公子跟前。

    小公子大驚失色,看着面前放大的邪肆的臉,聲音微微顫抖。

    你……你幹嘛!”

    紅袍男子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兀地捏住小公子下巴!

    “你說我幹嘛!”邪肆的聲音帶着幾分玩味。話畢,毫無徵兆地覆上小公子脣瓣。

    小公子嚇得臉色慘白,頓覺屈辱至極。

    伸手欲推開他,卻如以卵擊石。紅袍男子心中冷笑,隻手上只微微用力便撬開他緊閉的牙關。舌如遊絲毫無阻礙地闖入他口中,肆意掠奪。

    饜足之後,紅袍男子放開他。語氣森然。

    “這便是反抗的我後果!”話畢,一把扯掉小公子頭頂的白玉發冠,包裹其間的髮絲,頓如飛瀑般散落。

    青絲灑亂,襯得本就絕色無雙的臉更加豔麗,正是仲千柔無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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