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甜心的賬號,裏面出現小姐發來的視頻。

    是用手機錄下的鳳求凰的古琴彈奏。

    畫面中的小姐看上去清瘦了很多,看樣子日子過得並不好。

    似乎是相親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紀雲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照在她臉上,清雅的黑色裙子彷彿能吸走所有的光芒。

    她冷白色的皮膚像極了城堡中的吸血鬼。

    “脆弱的小姐該如何在世界上生存。”紀雲支着腦袋在懶懶看着窗外被風驚嚇的小鳥。

    何清榆看到最新一條消息:

    小甜心:“好聽,老師老師是不是喜歡人呀?”

    何清榆:“有,但是不在身邊。”

    小甜心:“那老師會喜歡我嗎?”

    何清榆:“你那麼可愛一定會喜歡你的。”

    何清榆通過上帝視角去紀雲那邊的畫面,這一看差?嚇死了。

    紀雲用指甲摳挖桌板,指甲縫裏全是血,眼神格外平靜,像個瘋子。

    用這種狀態去賣萌。

    何清榆手機差?拿不穩,感覺自己距離被按在牆上日不遠了。

    何清榆秉持着就算兩個人分隔異地,感情也要始終連接在一起的樸實想法。

    給小甜心寄去了親手製作的糕?。

    雪白的奶糕放在木質食盒裏,裏面還有剛繡好的荷花,找最快的快遞,次日便能抵達。

    何清榆:“感謝你近期的掛念,特地給你準備的禮物。”

    紀雲靠在窗邊冷笑一聲,表情相當複雜。

    她想要小姐對自己流露出關心,小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親近的人。

    和小姐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輕鬆的時光。

    小姐給她郵寄禮物本該是一件讓人振奮的消息,但是卻不是給她的。

    紀雲產生了強烈的自我厭惡情緒,把草稿本上畫着的人物扔進垃圾桶。

    沒人知道她心裏有多渴望徹底把小姐佔爲己有。

    看這個人只對自己哭,只對自己笑,只求自己放過她。

    想要看這個人在臺上被人供奉敬仰,也想看她在自己面前露出哀求的醜樣子。

    紀雲毫不在意手指甲上的血,收拾書本離開教室。

    何清榆把這一幕全部盡收眼底。

    系統:“你打算繼續晾着大魔王?”

    她幾乎不理會大魔王的號,整日都和小甜心親密互動,就差沒有直接發照片給對方了。

    何清榆深深覺得大魔王有自虐的傾向,“不然我去首都看看她?”

    系統表示有道理,並且贊成何清榆這種千里送人頭的做法。

    ……

    另外一邊,紀雲整日拿着手機,等着小姐給自己發慰問的消息。

    卻只等來了一個包裹。

    包裹是給小號的,裏面裝着奶香濃郁的糕?。

    同學簇擁過來,看這個平常不愛說話的高冷學霸會在網上買什麼。

    “快拆開來看看!該不是對象寄給你了吧?”室友八卦道。

    “學霸買的一定是參考資料啦。”

    紀雲一言不發,默默扯開包裹,裏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木頭食盒……

    她微微一愣,把食盒打開,裏面的糕?會發光,是很符合北方口味的奶製品。

    隨即便有垂下眼眸,一言不發把食盒蓋起來,回去宿舍。

    小姐從來都沒有想過給我寄東西,卻想着給不曾見面的網友一個驚喜。

    明明離開的時候哭成那副樣子,其實一?也不在意。

    紀雲把盤子拿開,發現墊在下面的刺繡荷花和一張字條。

    荷花是隻能在博物館看到的精美工藝,紙上寫了一行字。

    “奶糕是我親手做的,一定要喫完!”後面畫了一個笑臉。

    就在這時紀雲的手機響了,是她日常用的賬號。

    “近期如何?”發信人是小姐。

    一如既往的冷淡,絲毫不提及兩個人的??滴滴。

    “還好。”紀雲瞧了一眼糕?。

    “要來看你嗎?”

    “不用。”

    與此同時,小甜心給時安南發:“老師老師我收到您的糕?啦,聽朋友說您要來首都參加比賽?”

    “面基嘛qaq”

    何清榆的目光還停留在“不用”兩個字上,看到滋兒哇滋兒哇的小甜心,整個人都裂開了。

    “好,你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嘿嘿,老師一定是個很好看的小姐姐。”

    對面立刻又發來一條,“和我見面,老師的對象不會介意嗎?”

    何清榆無話可說。

    系統:“不在沉默消亡就在沉默中變態,大魔王已經精神分裂變態了。”

    何清榆放下手機,她靠着系統得到了全省的冠軍,需要去首都比賽,家族因此好好出了一把風頭,在媒體上獲得了曝光度,股票蹭蹭蹭在漲。

    她走入父親的書房,深吸一口氣道,“女兒有話對您說。”

    父親擡起頭,打量着日漸沉默的女兒,想把她安排給李飛白結婚,但是出了時伏姍的醜聞,李飛白也並無結婚的意願。

    時安南鼓起全部勇氣,走近一步道:“父親,我喜歡紀雲,我想要去首都見她。”

    大魔王想要自己孤立無援,何清榆何不幫她一把。

    時安南淚水從眼角滾落,決絕道:“我不會給家族丟臉,請父親務必答應我!”

    話音剛落,書房中傳來瓷器破碎的巨大聲響

    “你喜歡紀雲?!怎麼可能?不要開玩笑了!”

    父親的吼叫聲,震動整個書房,瓷杯擦着時安南的臉砸碎在地上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和莫名其妙的人結婚,你給我好好冷靜一下!”

    父親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臉上的肉隨着怒氣不斷顫動,粗壯的手指摳住桌面。

    “你如果執意要和紀雲在一起,就從這個家裏滾出去的。”

    時安南心中某一個東西破碎了,她全身僵硬牙齒磕磕碰碰,沒有人和她如此大聲說過話。

    心臟隱隱作痛。

    時安南撕心裂肺,淚珠砸在地上:“我有爲家族帶來榮譽,可以抵消輿論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和李飛白結婚能給公司降低多少交流成本!能帶來多大的利益!能給員工多大的上升空間?!是你這?名氣可以抵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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