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魔王只是把她扔在冷水裏,任由何清榆像個鴨子?樣在浴缸裏面撲騰。
然後不管她了。
愉悅藥劑的作用力巨大,從骨頭熱到體表,整個人體好像個蒸汽發動機,就差沒有噴煙了。
言樾衣着整齊地站在浴缸對面,眼中晦暗不明:“你需要自己處理身體上的不適,而不是跟在我身後死纏爛打。”
楚清闔呼呼喘氣,扯着衣領做出小妖精的動作。
“我是因爲你要受傷,你怎麼能不管不顧?”
“現在這輛列車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關係匪淺,你若是把我獨自扔在這,我便跑出去讓別人來。”
“怕是不少人都想嚐嚐指揮官媳婦的滋味。”
楚清闔用雙腳撲騰着水面,然後把整個頭都給埋到冷水裏,海藻?樣的頭髮飄在水面上。
她和言樾?樣不知道什麼是愛,只覺得喜歡?個人只要竭盡所能纏上去就可以。
只要展露出自己富有美感和特色的?面,去討她喜歡,就?定能獲得對方的愛慕。
從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訴我楚清闔,只要往上爬,只要好好學習,只要成爲帝國的榮耀,?切困難就能迎刃而解,可事實並非如此,年輕的醫生遇到了帝國給她設立的屏障,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在研究院裏出頭,直到遇到了言樾。
這是個超脫了帝國限制的存在,是另?個她碰不到的階層的特立獨行的人。
有對於國家的熱愛和犧牲的準備,同樣也有徹底改造國家的信心與能力。
是言樾全部的理想型的聚合體。
“讓別人嚐嚐?”這話越來越離譜,以至於言樾都聽不下去了,面容冷肅。
她轉身回房間裏拿出?劑鎮靜劑。
“哎,你別走!”
楚清闔雙手趴在浴缸邊緣,露出優美的背部曲線。
言樾不由分說地把鎮靜劑打入這個小醫生的胳膊,“醫藥箱裏管夠,不要繼續騷擾我了。”
身體的熱氣很快退散,楚清闔在身上裹了?條大毛巾,被言樾打橫抱着。
“好姐姐,我不騷擾你,你指不定又要去找別的小妖精。”
言樾看懷裏的小醫生氣鼓鼓,?雙紅紅的桃花眼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楚楚可憐。
讓人是忍不住想要親親抱抱,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堆到她面前。
“我雖然找別的小妖精,但是喜歡的只有你?個人。”
言樾咬住她的耳朵說,語氣沙啞,富有磁性。
何清榆:“瞧瞧這是什麼海王發言!”
系統也覺得打魔王這句話說的怪過分的,但是?想到宿主故意挖個套坑去喝藥劑,忽然就覺得這兩人怪般配的。
楚清闔蜷縮在心愛之人的懷裏,酸酸道:
“宋水雲是執政官的妹妹,我看他倆長得挺像,怕是有說不清楚的血緣關係。”
此事言樾也很在意,她眯起眼睛思考,把目光飄向浩瀚的星海。
“我看執政官留個長頭髮,?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男孩子,他妹妹也怪會勾引人的,果然是家族遺傳。”
言樾:“……”
楚清闔:“要不滴血認親?”
系統:“神他媽滴血認親,你醒醒現在是星際時間,就你這智商在宮鬥劇裏活不過三集。”
言樾接到消息出去開會,列車和海盜的艦隊很快就要抵達花神星。
何清榆裹着長毛巾坐在牀上搖晃雙腿,她剛剛在言樾的衣袖內發現了血跡,是和海盜起衝突時留下的。
“我作爲?個醫生需要關注病人的身體和心理健康,所以需要對大魔王來?次細緻的全身檢查。”
這話說的好不正經。
系統也很配合地給宿主?份大魔王的身體立體影像,把所有有損傷的部位全部標註出來。
其中就包括了大腿肌肉拉傷,和腹部的舊傷。
如果需要按摩和上藥便需要親密接觸了。
何清榆正想着如何攻略這個世界的女朋友,船艙的門忽然開了。
宋水雲站在門口,精神恍惚,小紅裙子在充滿金屬色調的列車中是?抹亮色。
“你……真的知道誰是我哥哥嗎?”
宋水雲低下頭不敢看她,囁嚅:“之前沒把你打疼吧?應該不疼……大概?”
何清榆讓小姑娘坐在自己對面,溫柔笑道:“我不止有你家人的消息,還有你哥哥的照片。”
宋水雲乖乖坐好在楚清闔面前,由於是坐在小板凳上,平視能看到她大浴巾下的皮膚。
倏然臉紅。
這原來就是成年人世界嗎?
真看不出言樾還挺兇,那傷口估摸着是金屬器具才能造成。
何清榆眉目慈善,把偷拍的執政官的照片給宋水雲看。
正當小姑娘驚喜驚愕的時候,她忽然道:“想知道其他的信息,且聽我慢慢道來。”
宋水雲:“好!”
何清榆滄桑嘆氣道:“我和言樾第?次見面,要追究到很久之前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學生,她也是個小學生,我們互相抄作業……”
宋水雲:“??????”等等,你在說啥?!
何清榆警告地看了她?眼,眼神在說:小孤兒,不聽我說完,休想知道家裏的信息。
宋水雲:……
殺人誅心。
何清榆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我是正宮”四個字,宋水雲坐在小板凳上從她的小學,?直聽到大學畢業,結果何清榆來了?句“前面都是序言,後面纔是正文。”
而自從她開始說以來,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列車即將降落花神星。
宋水雲恍恍惚惚在衆人的攙扶下踩在地上,身邊和她生活在?起的海盜和言樾說說笑笑敘舊。
她只覺得這羣人吵鬧,果然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何清榆拍拍宋水雲的肩膀,給情敵心靈暴擊:“不瞞你說,我和言樾的孩子已經八歲了,小學四年級。”
宋水雲呆滯:“……啊?”
何清榆:“四年級好啊,剛好是我和言樾第?次親親的年紀。”
宋水雲:“……”我放棄愛情還不成麼!球球你閉嘴吧!
從此宋水雲見到言樾就繞着走,再也沒有在言樾面前露出任何表情,像是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