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棺中凰妃 >第一百八十二章沒想到,本座也有被始亂終棄的一天
    金銀珠寶,名利地位,或者是其他。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有人不圖回報的幫人。

    “我想要什麼?”夜孤若有所思的品着這幾個字,“我想要什麼,你便能給我嗎?”

    “盡力。”風滄瀾簡短迴應。

    夜孤兩指夾着鬢角的一縷長髮滑下,“若我說要你呢?”

    他語氣正經,沒有半分輕浮開玩笑的意思。

    風滄瀾眸色微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這便是委婉的拒絕了。

    夜孤也不惱,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框上。

    風滄瀾坐在病榻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徽羽的臉色開始發紅。

    她伸手探去,只感覺一陣滾燙。

    發燒了?

    這可不行。

    風滄瀾趕緊弄來一人溫水擦拭徽羽的額頭,手心降溫。

    夜孤雙手環胸,看着衣不解帶照顧徽羽的風滄瀾,無臉面具下的瞳孔微深,“你對身邊的侍女倒是緊張的很。”

    “她不只是侍女。”

    “她是陪我一路走過來的人。”

    曾經,她承諾過絕對不會讓兩人受到上傷害,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有時候,她都不知道有沒有隱忍這個必要。

    “倒是,重情重義。”

    夜孤留下兩個字便落座。

    屋內恢復平靜。

    醫館大夫時不時進來看一眼,感覺幾人都不是好相處的後面乾脆就不進來查看了。

    外面大雨滂沱,雷聲不斷。

    “轟——”

    一陣響雷震耳欲聾,風滄瀾握着徽羽的手微僵。

    飲茶的夜孤掃到這一幕,無臉面具下的眉頭微皺。

    “你怕打雷?”

    風滄瀾擡眉搖頭,“沒有。”

    她常年混跡於各種雷雨連連的黑夜,怎麼會怕打雷。

    但不知爲何,就剛纔那陣響雷,驚了一下!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腦海裏卻怎麼都搜索不到。

    那種莫名的心慌,還有恐懼、害怕。

    以前從未有過,也是非常奇怪。

    想不明白,風滄瀾就此打住,只當做是因爲徽羽的緣故。

    這一天,風滄瀾在換水擦拭身體中度過。

    直至第二天天明,徽羽的發熱才退了些。

    外面卻還是陰雨綿綿,天空灰濛濛的一片。

    雨水落在淺窪,屋檐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風滄瀾在這裏多久,夜孤便在這裏待了多久。

    “你很閒?”

    “沒事做,跟我一直守在這裏。”

    夜孤看了眼外面的綿綿細雨,“這天氣,我倒是想走。”

    風滄瀾掃了一眼從昨天就沒停的雨,沒再說話。

    “布穀。”

    “布穀。”

    一陣布穀鳥的聲音響起,風滄瀾秋水眸微閃,餘光看向旁邊的夜孤。

    他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熱茶,“這時候竟然還有布穀鳥。”

    “有什麼好奇怪。”風滄瀾堵了一嘴,摸了一下徽羽的身體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夜孤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去哪兒?”

    “如廁。”風滄瀾陰陽怪氣,“怎麼,你一塊?”

    “也不是不行。”

    她翻了一個白眼,掀開簾子出去。

    夜孤吹了一口冒煙的熱茶,無臉面具下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醫館外

    風滄瀾站在屋檐下,對面站着一個渾身被黑色包裹的人。

    “你要的東西。”

    黑衣人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風滄瀾,“你讓我查的事跟留君閣似乎有關係。”

    “蕭王死的那天,還有一個人也在留君閣。”

    風滄瀾拆開信封,瀏覽上面內容。

    看到‘林琳’兩個字時美眸陰沉,果然跟她有關。

    林琳跟林儀雪後面的會是同一人嗎?

    一招美人計用兩次,偏偏蕭王那蠢貨還上當了。

    最後還丟了性命。

    先用林儀雪控制蕭王,林儀雪被她弄死後又把林琳派出來控制蕭王。

    林儀雪還算有三分本事,但林琳就是一個無腦也無美貌,自然抓不住蕭王的心。

    所以她纔會在兩人身上聞到屍香的味道。

    屍香做出來的香膏會不知不覺讓人上癮。而且對房事這方面有助興的效果。

    從信中內容看,蕭王自林儀雪在牀上化爲腐屍後就再沒喚過女子。

    直至林琳的出現,身邊纔有女子。

    蕭王這是目睹林儀雪在牀榻上變成腐屍後,對女子起不來了。

    正懷疑自我時,林儀雪出現了,有屍香的加持讓他威風倍增。

    如此,也就明白了什麼都平平的林琳爲何會勾的蕭王,在平侯生辰時做出那種事。

    只是如今,蕭王已死這林琳……

    她沉思着把信紙撕的粉碎,殷猶豫片刻還是道,“我查探時,一直有一股勢力在阻礙。”

    “感覺對方來頭不小,勢力不低,你小心些。”

    “自然。”

    “你先走吧。”

    殷離開後,風滄瀾轉身回醫館。

    剛走到拐角處,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心頭驟然一緊,眸色瞬間冷凝起來。

    “堂堂血宗宗主,還有聽牆角的癖好?”

    “路過,恰巧就看到了。”

    風滄瀾沒應,把夜孤撞到一邊徑直回去。

    夜孤轉身,勾了勾脣角,“若我未看錯,剛纔那是銷聲匿跡多年赫赫有名的,穹蒼榜第二的殷吧?”

    風滄瀾離開的步伐微僵,夜孤慢步上來,湊近其耳畔磁性聲音低沉,“你一個攝政王妃,還認識江湖上的人呀?”

    風滄瀾後背微僵,美眸一閃而逝的冷意。

    “血宗主只怕是老眼昏花認錯了吧?哪裏來穹蒼榜第二的殷。”

    “那不過是攝政王賜給我的暗衛。”

    留下冷冰冰的一番話,風滄瀾拐彎進入醫館。

    夜孤停留在原地,無臉面具下的劍眉輕挑。

    片刻,挪動步伐跟進去。

    下午,下了兩天的雨總算是停了。

    風滄瀾找來一輛馬車,帶着徽羽回攝政王府。

    這醫館的藥總歸是差了些,回府後想要什麼藥材都有。

    坐上馬車,夜孤站在馬車旁。

    “陪了你兩天也沒有一聲謝謝,拍拍屁股就走真是無情。”

    “哎,沒想到本座也有被人始亂終棄的一天。”

    他一副難過極了的模樣,馬車內的風滄瀾“刷”的一聲掀開車簾,“求求你可閉嘴吧!”

    “哎,沒辦法誰讓我愛上了一個註定不會停留的人。”

    風滄瀾着實是被他的演技噁心到了,拔下發簪就扔過去。

    夜孤眼疾手快,兩指夾着飛來的髮簪,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你也太無情了,所以這兩天的感情是虛假的嘛。”

    “你給我好好說話!”風滄瀾低聲厲斥,都不敢去看醫館裏那伸長脖子偷聽的大夫了。

    夜孤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髮簪,投來目光語氣認真,“我之前說的是真的。”

    風滄瀾瞳色猛的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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