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情不自禁的順着他的視線落在脣上,痛感傳遞到大腦她這纔想起來被宗正瑾強吻的時候咬破了皮。
“瀾兒,你的嘴怎麼回事?”
宗正昱的聲音溫柔的駭人,目光灼灼盯着那破皮的地方。
被這般看着,風滄瀾莫名有一種,偷情被抓包的感覺。
宗正昱性格偏激,佔有慾又強,如果告訴他,她在皇宮被宗正瑾親了,接下來只怕是雞飛狗跳。
而且,事情已經解決了,她也出手教訓了,並未打算告訴宗正昱。
“咳。”風滄瀾縮回手,聲音肯定,目光卻躲躲閃閃、漂浮不定,“罵人的時候,說太快不小心要破皮了。”
風滄瀾腦瓜子快速轉動,最後說了一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藉口。
本來以爲宗正昱會提出疑問追問下去,他卻含笑點頭。
被宗正昱笑看着,風滄瀾感覺心裏七上八下的,跟小時候說謊怕被拆穿一樣。
她趕緊岔開話題,“先進去吧。”
“好。”
兩人並肩進府,宗正昱邊走邊詢問到皇宮裏的情況。
風滄瀾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
看着風滄瀾侃侃而談,美眸發亮時不時閃爍着狡黠之光,像只做壞事的小狐狸。
宗正昱勾脣微笑,“瀾兒真聰明。”
風滄瀾張揚的撩了撩頭髮,向宗正昱放了一個電眼,“那是。”
“呵呵。”
宗正昱低聲悶笑,眉眼柔和。
修長的手撫着風滄瀾的雪腮,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擦着那破皮的櫻脣。
風滄瀾登時頭皮突突直跳,心驚膽戰時,宗正昱低頭在櫻脣上輕啄一口,溫柔又寵溺,“說話都能咬到嘴脣,下次可小心點。”
“不然我會擔心的。”
風滄瀾一顆心緊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心虛的緣故。
她有一種,宗政昱話裏有話的感覺。
微微擡眉,打量他的臉色,確認其沒有其他意思風滄瀾才暗自鬆口氣,然後揚眉一笑,“知道啦。”
“這是意外嘛。”
“好啦,我先回滄海一粟,坐了一路馬車都累了。”話畢,風滄瀾就要離開。
走了兩步,她又突然折返回來,踮腳在宗正昱薄脣上輕吻一下,笑容燦爛,“賞你的。”
然後就步伐輕快離開。
宗正昱摸了摸脣角,轉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
臉上隨是掛着溫潤得體的淡笑,可眼底卻沒有絲毫溫度。
官員集資捐獻這件事一出來就佔據了多數人的討論。
但這種誇讚也就那麼一會兒熱度,沒有八卦的熱度高,僅僅一天熱度就下降了。
晚上時,討論林靜瑤跟攝政王的聲音又重回了。
本來攝政王澄清,應該熱度消退就此平靜纔對。
可不知誰先帶的頭,那些原本羨慕讚美的人,突然開始貶低攝政王。
說,攝政王街上暈倒,人家姑娘救了他,卻落得如此下場。
還有說,宗正昱在人家姑娘閨閣裏待了整整一個月。
孤男寡女,女子溫柔善良,男子血氣方剛。
兩個人獨處一個月,怎麼可能沒發生什麼。
就有人罵宗正昱不負責。
紛紛指責宗正昱負心漢,沒有擔當。
林姑娘好歹是救了她,爲了人家的名譽,也應該擡進王府。
前兩天還是人人豔羨的愛情,今天宗正昱就被單方面唾罵,一下變成了人人喊打。
林府後宅
林靜瑤早已經知道這件事。
見到風滄瀾之前,她自認爲容貌還可以,有救命之恩兩人又單獨相處一月,進王府應該不礙事。
但這個想法在見到風滄瀾之後,消失了。
風滄瀾美的清麗絕倫,不染纖塵,猶如月中仙。
就算她一個女子,都忍不住被吸引。
可那又如何,有些人喜歡溫柔小意的,風滄瀾美則美矣。
可是美的太有距離感,就像天邊的皎月,像雪山之巔的冰蓮花,可望而不可即,充滿了距離感。
給人一種神明的感覺。
正常人,誰會對神明動綺念。
男人,尤其是權勢力量都很大的男人,不喜歡女人在他們面前擺一張冷冰冰的臉,而是喜歡小意溫柔,讓他們有保護欲的女子。
所以,她在那一個月會有意無意提及自己的不幸遭遇,以及在家裏沒人疼愛的情況。
後面更是以退爲進,讓宗正昱以爲她是一個不貪心的女人。
可是!
這一切怎麼不按照正常發展,宗正昱回去後再也沒有見面。
這怎麼行!
宗正昱倒在他馬車前,她就知道,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永遠跳出林父,她過夠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所以,那段時間衣不解帶的細心伺候。
沒錯,她從一開始看到宗正昱時,就知道他是攝政王。
一般人是沒機會見到大名鼎鼎攝政王的,更別提她這個小小的後宅女子。
但她的確見過,幾年前宗正昱戰場歸來。
一身銀色盔甲,丰神俊朗,俊美無雙。
饒是傳言非常難聽,也並不影響皇城閨閣女子的愛慕。
那日攝政王凱旋而歸,她在茶樓窗口。
雖然是匆匆一瞥,確實驚豔萬年。
本來以爲一生都不會有交集的人,突然倒在她的馬車前。
那一刻,她喜不自勝。
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飛黃騰達的機會。
她必須看看拽住。
可是現在爲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林靜瑤拽着手帕幾乎要將其撕裂,櫻桃在旁邊看着自家小姐滿臉陰森不敢出聲。
“小姐,您也別傷心了。”櫻桃猶豫了一下,還是勸解道。
後又憤憤不平,“這個攝政王!竟然恩將仇報,早知我們當時就不應該救他!”
如今滿城的人都知道攝政王在小姐閨閣裏待了一個月,以後小姐可怎麼嫁人啊。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現在大家都在罵攝政王,小姐你別傷心了。”
“我沒傷心。”林靜瑤眉宇間淡淡的憂慮,眼底卻滑過一抹精光,“本來這件事是保密的,如今難得沸沸揚揚。”
“櫻桃,你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去攝政王府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