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能力在她之上,盲猜能與師叔、師傅比肩。
有這樣實力的人,怎麼會籍籍無名。
但……能跟師傅,師叔比肩的人,的確是從未聽說過。
可以肯定,這人絕對跟她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也是……同師叔,有一樣的目的嗎?
“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
幽涼的聲音入耳,湘綾瞬間被拉回思緒,心不在焉的搖頭,“沒什麼。”
“是嗎?”君時瑜狐狸眼噙笑,灰白色的薄脣微翹散發着陰邪。
湘綾背脊一涼,改口道,“只是沒想到,風滄瀾竟然是四方城的大城主。”
“比較震驚。”
“殿下,風滄瀾不僅在謀士皆頗有威望,又是清字商號二小姐,如今又爆出來一個四方城大城主。”
“她可能會對月夜國造成危險啊。”
“風滄瀾發兵月夜國,三國平衡局勢已經打亂。若她真的勝了,那就只剩下星雲、天陽兩國。”
“星雲國一旦吞併月夜國,實力遠超我們,最後一定會給予天陽國。”
“哦?”君時瑜摟住湘綾的腰往懷裏一帶,“湘綾有何想法?”
“殿下,不如咱們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風滄瀾不是要攻打月夜國嗎?那咱們繞後拿下四方城。”
“一旦有了四方城在手,跟星雲國也能較量一二。”
“就算殿下將來要一統天下,也不是沒可能。”她依偎在君時瑜懷裏,乖順的像只小白兔,不見平日的陰狠毒辣。
“的確不錯。”君時瑜讚賞的聲音響起,沒有血色的手指挑起湘綾的下顎,“湘綾可真是本殿的智慧囊。”
“本殿該怎麼獎勵你呢?”
他挑着的手轉而輕捏湘綾精巧的下巴,俯身垂首。
湘綾睫毛輕顫,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在那雙狐狸眼的注視下緩緩閤眼。
君時瑜瞳仁噙笑,灰白色的薄脣自脣邊劃過停在湘綾耳畔,涼薄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嘲諷,“這是第二次了。”
緊閉的杏眸陡然睜眼,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君時瑜病態蒼白的臉上盪開一層笑,眉骨下方那顆紅痣牽動妖冶至極。
他摟着腰肢的手猛然一推,“啪”的一聲,湘綾摔到馬車一角。
君時瑜雙手擱在膝蓋上,俯身平視,“你第二次,認錯了人。”
“容……容瑾殿下!”湘綾磕磕絆絆開口,不是疑問也不是試探而是肯定。
容瑾挺起背脊坐直,蔑視而下,“桑大人連心愛之人都分辨不出來。”
“不是……”她搖頭辯解,“在湘綾心中,時瑜殿下跟容瑾殿下都是一人。”
本來就是一人!
容瑾是失去記憶的君時瑜!
君時瑜愛她!容瑾也合該喜歡她!
都怪風滄瀾!沒有她的橫插一腳,哪裏會有今天的事。
君時瑜就是容瑾,容瑾就是君時瑜!
他們,都是她的!
“哈哈哈!”君時瑜突然放聲大笑,陰鬱的讓人頭皮炸裂。
“君時瑜千般反駁我不是他,對我厭惡至極。”
“沒想到他的心上人,卻說出我們是一個人這種話。”
“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湘綾擡頭直視。
所以!容瑾也該是她的!
最近,君時瑜主導的時間大大減低了,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慢慢變弱消失。
甚至被容瑾的人格壓制吞併!
君時瑜一直的執念就是找人,如今找到了願望成真執念消失,遇上容瑾這個強悍的人格。
極有可能被永久壓制或者吞噬!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話,還是留給君時瑜說吧。”他輕笑一聲,眼底的笑意驟然一變,猙獰而森然。
湘綾瞳色一變,完全沒想到是這個走向。
君時瑜幽暗的狐狸眼閃爍着狂色,雙手死死捏着湘綾的手腕,“你說什麼!”
“你剛纔說什麼?”
“你說本殿跟那個廢物是一個人?”他低吼搖晃着湘綾。
被搖的頭暈眼花的她趕緊出聲,卻被掐住的下顎無法言語。
“你竟然說本殿跟那個廢物是一個人!?”
“湘綾,你是不是也喜歡容瑾?”
“你不能!你不可以!”他壓抑狂吼,“你只能喜歡我,不能喜歡那個廢物!”
“他不是本殿!”
被掐的臉疼的湘綾杏眼閃爍着淚花,君時瑜沒有因此而心軟鬆手,“說,你只喜歡我!”
“唔……”
見她無法出聲,君時瑜這才鬆開捏着下顎的手。
湘綾臉上被掐的紅痕明顯,癱坐在地上,忍住眼裏的淚水,望着君時瑜,“湘綾只喜歡殿下。”
“喜歡哪個殿下?”
注意到君時瑜眼底閃過的狠色,她顫顫開口,“喜歡時瑜殿下。”
“誰喜歡,重新說。”
她淚意盈盈按着君時瑜的要求重複完善,“湘綾只喜歡時瑜殿下。”
聽到想聽的,君時瑜狹長的狐狸眼突然溫柔無比,病態慘白的手落在匍匐跟前之人的頭頂上。
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像是在逗弄愛寵,“這才乖。”
他摟着湘綾,將人抱入懷中,不顧對方意願撬開貝齒瘋狂索取。
前一秒還被掐的淚花閃爍,下一瞬就勾着君時瑜的脖子打的火熱。
馬車使出四方城,向着天陽國的方向行駛。
夏夜,蟬鳴蛙聲一片。
一天不到的時間,風滄瀾是四方城大城主這一消息在商洛大陸炸開。
同一時間,風滄瀾殺了軒轅沉丟到城樓外,放話七日內不投降,七日後就鐵蹄踏破城樓。
兩大爆炸性消息,直接成了所有人的花卉中心。
月夜國人心惶惶,朝堂上大臣們也是愁眉不展,紛紛勸降。
“皇上,如今的風滄瀾根本不是月夜國能惹得起的。”
“是啊,皇上咱們開城門投降吧。”
“風滄瀾好歹是雲朝的時候在月夜國待過,多多少少有感情不至於太絕情。”
滿朝大臣都在勸降,皇帝坐在龍椅上焦頭爛額,相較於三國聯誼那會兒蒼老了幾十歲不止。
“降!降!除了說降你們還能說出個什麼辦法嗎?”
“朕養着你們這些廢物,能幹什麼!”
皇帝震怒,朝臣們不敢再說話。
文官之首,夏痕走到大殿中央,“微臣有一事稟報。”
皇帝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不堪,“說。”
“不知皇上可否記得,秦冕,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