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安然闖進來,就看到夜孤跟風滄瀾舉止親密。
雖然沒明確看到什麼,但是……
她的目光定格風滄瀾那鮮豔欲滴微微紅腫的脣,很明顯是被摧殘過的。
登時!一股怒意直衝腦門!
健步如飛跑到牀榻跟前質問,嗅到空氣中濃郁的酒味,她滿臉憤怒,“你這個小人,竟然趁着我姐姐喝醉乘人之危!”
話音剛落,躺在牀上的風滄瀾坐起來一下撲進宗正昱懷裏,迷迷糊糊道,“昱昱~”
“夫君君~”
看到這一幕,鳳安然一把將風滄瀾拉過來,“姐姐,你看清楚點,他不是姐夫!”
“咳……”夜孤乾澀的嗓子有點燥,“剛纔……我在隔壁聽到風滄瀾在哭,過來看就被拉住。”
“她……把本座當成宗正昱了。”
抿了抿脣,視線掠過風滄瀾,“今日之事她醒來不必提及,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全當做未發生。”
“當然!”鳳安然立馬反駁回去,“不當做沒發生你還想怎麼樣?讓我姐以身相許嗎?”
“我勸你別動歪心思,我姐姐可是有夫君的人!”
“我姐夫很兇,要是讓他知道你輕薄我姐姐!你就死定了!”
夜孤沒有反駁,只低低的應了一聲就推門而出。
風滄瀾枕在安然肩膀,一口一個昱昱,喊個不停。
“姐姐,沒事了快休息吧。”
將人放在牀榻上,把被褥拉扯蓋上,她就順勢躺了上去。
回到自己廂房後,夜孤腦海裏盡是剛纔風滄瀾醉酒之後憨態可掬,聲聲喚着昱昱的模樣。
在胸口蹭來蹭去,臉頰貼面的撒嬌。
越想越渴,喝下一整壺涼茶纔有些好轉。
心臟的加速至今未停,依舊跳的非常快。
打開木窗,企圖吹走身上的燥熱。
扣住面具想摘掉,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了手,“瀾兒,很快。”
“很快的。”
夜悄悄離去,旭日東昇嶄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凌天城內,一則消息在房間流傳。
經過一夜的流傳,第二天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湘綾竟然懷有身孕還流產了?”
“湘綾是雲琊師尊的弟子,又是逆天的時間系靈根。”
“這種極品靈根好像是能傳承,就像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雷系靈根後傳承整個白家都是精純的紫雷。”
“不知道湘綾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如果父親靈根強大,那誕生的孩子天賦只怕……”
“如此神才,竟然流產了。”
“如果還在,許多年後必定是星河大陸的佼佼者。”
“可惜了啊。”
街頭巷尾都在說這件事,本來剛開始只是說流產,後面漸漸的多出一個聲音。
“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這湘綾腹中的孩子並非是自己流產,而是被虐待、恐嚇生生嚇的流產。”
“不……不會吧,她可是雲琊師尊的徒弟,誰敢?”
嘴裏說着不會,可這樣更有戲劇性的聲音,反而傳的更加快。
僅僅一夜半天的聲音就傳的人盡皆知,都是在談論這件事。
風滄瀾就是被街上的聲音吵醒的,朦朧間聽到兩句,她翻了個身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凌天城的人也非常八卦嘛。
接下來,就坐等白家找上門了。
“姐姐,你醒啦?”
安然端着醒酒湯回來,“姐姐你昨天怎麼醉成那個樣子,昨夜的事都忘記了吧?”
她拐着彎詢問,把醒酒湯遞過去。
接過湯一飲而盡放回去,她揉了揉眉心,“好像斷層了。”
“不過我昨晚夢見了昱昱。”
說到昱昱,鳳安然立馬想起來昨晚她把夜孤當成宗正昱。
“咳,姐姐姐夫還真是感情好,這才分開多久就夢見了。”
“你懂啥。”風滄瀾懶洋洋爬起來,伸了伸腰,“這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小姑娘不懂正常。”
“嘶……”風滄瀾疼的吸了一口涼氣,走到銅鏡邊看着磕破皮的脣擰了擰眉,“奇怪,我昨晚是磕到了嗎?嘴脣都破了。”
鳳安然一頓,腦海裏浮現昨晚那紅脣嬌豔欲滴又微腫的模樣,想到夜孤的話趕緊道,“姐姐你睡覺一點都不老實!”
“啊……”
“有嗎?”她戳了戳破皮的脣,“以前跟昱昱一起睡,也沒聽見說睡覺不老實啊。”
“當真!”
“白家要爲湘綾討回公道!?”
一陣驚詫聲從街上響起,風滄瀾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快步走到窗邊,就聽下面的聲音繼續道,“絕對,我親眼看到白家主帶着一衆白家人去師尊府邸了。”
“白家主跟湘綾沒什麼交集吧?怎麼會爲湘綾討回公道?”
“誰知道呢,走走走快去看看。”
“我看白家主來勢洶洶,肯定鬧事!”
聲音停止,街上人都往師尊府邸走,風滄瀾柳葉眉輕挑勾出一抹冷笑,“怎麼會沒交集呢。”
她可是白家的女兒!
當年白墨伊接近她取得信任篡奪身體,妄圖這樣就能使用她的時間系靈根,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次孩子一事,不確定白墨伊或者是白家有沒有傳承的意思。
不過,孩子既然有了肯定會生下來。
沒傳承,白家多養一個人不多。
可如果幸運傳承了,那白家未來一掌星河大陸都有可能!
時間系很多人眼熱,當時她被測出來就有不少人前赴後繼,最後都被師尊給擋了。
突然,一隊侍衛衝進客棧,轟隆隆的弄的動靜非常大。
風滄瀾美眸深眯,“還真是快。”
“我以爲,會有個兩三天,沒想到第二日就找來了。”
“轟——”
她話音剛落,廂房們被撞開。
一陣巨響後,一隊侍衛齊刷刷衝進來把風滄瀾團團圍住。
每一個侍衛都是白色的服飾,胸口上一個黑字繡的白。
白家的親衛。
“你們幹什麼!凌天城內你們想亂來嗎?”鳳安然雙手攤開,把風滄瀾擋在後面面色嚴厲。
白家侍衛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我們家主請風小姐移步,師尊府邸。”
風滄瀾摁下安然敞開的手,上前一步,“請?”
“倒是沒看出來,白家此舉哪裏有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