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從山峯而下腳步極快,幾乎亂了節奏。
雖然這凌雲學堂裏是春夏模樣,她卻感覺到了在思過崖上那種徹骨的寒。
本來她對自己的計劃還算有信心,可是經過剛纔那一招她開始懷疑。
那種計策能有用才奇怪。
可現在又確確實實沒有其他辦法,而且宗正昱真的太奇怪了。
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跟十二年前一模一樣卻就是感覺哪裏發生了變化。
沒有其他更好辦法的情況下,風滄瀾扮演着自己的替身。
從日日去思過崖送膳食,多加了一個宗正昱那裏。
就算替身這條路行不通,至少能拉攏一下,能隨時跟着總有機會不是。
如果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
風惜朝半個月思過的時間到,風滄瀾特意去思過崖接下山。
二人經過半個月的時間關係親密了不少,“姐姐,我要離開這裏了。”
“離開?”風滄瀾腳下步伐猛然一頓,側眸看着,“離開去哪裏?”
“我要去逐漸,去變強。”
“她們都說我娘神祭填補封印魂飛魄散,可我不信!”
“一定有辦法救娘,只是我的能力不夠還夠不着。”他的面色堅定,聲音堅決。
風滄瀾面色一滯,沒想到是因爲這個原因,“你……”
她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了。
阻止嗎?說根本無用留滄估計立馬翻臉。
又不能說她就是。
真是煩死了!
“你努力。”無數話化爲這三個字,風惜朝點頭,“一定會。”
倒真有一種辦法能救,只是這方式太過血腥。
爲天道所不容。
所以就算她真的神祭神隕,也沒辦法恢復。
風滄瀾沒打算跟風惜朝說,目前他奔着這樣的目標也不錯。
兩人偶爾聊兩句,說得上相談甚歡。
邁出思過崖,凌天學堂無數學子看過來。
雖然院長命令禁止不準談八卦,但嘴長在人身上,凌天學堂這羣人又各個身後有強大的家族,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些攀附家族的不敢明面說,但私下也有討論的。
一位身着鵝黃色服飾的女子,看到從思過崖下來的陰陽怪氣道,“我說怎麼有些人天天往思過崖跑,原來是別有用心。”
圍在旁邊的女子們低聲附和,“就是。”
“我當初還以爲她真的是爲風師弟好,結果原來人家接近風師弟的女目是在其父親啊。”
“嘖,想做後孃可不得討好繼子。”
“瞅着她那樣比風師弟大的了幾歲?竟然把主意打到人家父親身上了。”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響起,都是濃濃嘲諷。
風惜朝將聲音盡收耳底,看着風滄瀾的目光變的怪異起來。
風滄瀾沒有解釋,沒必要在這裏解釋徑直穿過那些人離開。
風惜朝斂起思緒跟上,踏上宗正昱所在的山峯終於忍不住開口,“她們……說的……”
“你覺着呢。”
“不要被外界聲音所誤導,要有自己辨別真僞的能力,否則以後被別人牽着鼻子走都不知道。”
“被賣了還藏着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