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殺了她!”
“殺了她!”
憤怒的聲音劃破雲霄不斷擴散,驚的四周飛鳥撲翅逃離。
然而,期盼的那道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爲什麼!”
“爲什麼你只能看到風滄瀾!沒可能還不願意放下!”
“我爲了你忍受千年寂哭!爲了你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你爲什麼就不能看看我!”
她爲了跟他在一起,爲了能以正常身同他站在一起。
計劃那麼久,付出那麼多。
結果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
無論時候,只要風滄瀾出現,君時瑜的所有注意以及目光都在她身上!
恨死風滄瀾了!
恨死了!
無邊靜默,唯有傀儡的嘶吼聲在空中迴盪。
讓她忘記?成爲一個個體重新開始?
傀儡含淚雙眸佈滿了不甘。
她是在君時瑜愛意的灌溉下而生,就是爲愛他而生。
如何能忘記。
怎麼可能忘記!
君時瑜已是一去不復返,傀儡仰天眸中淚花停在眼眶,脣角列出一抹陰森獰笑。
“本來你在空間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同我在一起,什麼事都沒了。”
“但你執意要毀了空間出來。”
她凝視前方,眸中一片陰狠,“那我就要了風滄瀾的命!”
風滄瀾死了,纔是真正的結束。
陽光照在她不算精緻的半邊臉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給人一種陰森危險感。
神木本體已經被琉璃之火焚燬,如今的她在一個伏氏族人身體中。
沒了空間裏掌控的能力,模樣也成了伏氏族人原本的模樣不再是風滄瀾的模樣。
無岸州一戰給三界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如今他們剩下的要麼是垂垂老矣,要麼就是牙牙學語的幼子,也沒實力再去找風滄瀾討說法。
都低調極了,夾着尾巴休養生息。
風滄瀾離開無岸州已經半月有餘,宗正昱一直站在門外日日從天明等到天黑。
再在夜幕中等到黎明。
日復一日。
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素來維持的溫和模樣都不屑僞裝,眉宇間的戾氣越發濃郁。
一股子暴戾情緒涌上心上,生出之中毀滅嗜殺。
瑞鳳眼中魔氣流竄,心境不穩。
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手無意識觸碰到手腕的紅豆手鍊,眸中流竄的魔氣瞬間消散。
被戾氣侵蝕的瞳仁逐漸清明。
他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摩擦手腕手鍊,眸中寫滿了相思意,“瀾兒怎還未歸。”
“都這般久了。”久到他忍不住去找了,
坐在安然牀榻旁的留滄呆滯瞳仁微動,這段時間下來他整個人也是氣質大變。
從原本的清冷孤僻,高嶺之花變的如今眉宇間帶着幾分憂鬱甚至是陰鬱。
“母親離開多久了?”
他緩緩出聲,回首看向站在殿門出的宗正昱。
這是從上次爆發爭辯後說的第一句話。
是對他二選一,放棄鳳安然的不滿。
“半月有餘了。”
“瀾兒還是頭一回,離開我這般久。”
“半月……”留滄喃喃低語,鳳眼閃過一絲異色似想起來什麼,“那日母親被偷襲挖心了!”
“還被諸神劍所傷,會不會……”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裏油然而生,宗正昱冰冷聲音打斷,“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