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鏡自照的卿卿被嚇的一哆嗦,走到殿外瞧見外面晴空萬里,豔陽高照眉頭輕皺。
“奇怪。”
她一手捂住受到驚嚇亂了節拍的心臟,臉色略顯蒼白,“這大太陽,怎麼會突然打雷。”
掃視一圈,卿卿將殿門關上折返。
關上的剎那,殿外憑空出現一道黑影,面對殿內,眸色墨黑翻滾着戾氣。
站了許久,似反應過來黑沉鳳眸微閃,眸中戾氣瞬間消散。
下一瞬便消失原地。
來時無人察覺,消失更是無人察覺。
好似從未出現過。
自澄清之後,卿卿便沒去世令府邸,也沒出過第四峯,一直在殿內待着。
也再未給世令送過什麼羹湯。
明顯是有意迴避。
如此便沒事情可做,每日從早睡到晚,從晚睡到早,一個人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殿內靜悄悄的,清冷又沒有生氣。
連練武的性質都提不起來,日日如此荒廢。
不知一個人在牀上躺了多久,卿卿終於是忍不住翻身坐起。
“真不知道他一個人待在第四峯怎麼做到的。”
還那麼久!
在凌天她要去受學,跟師兄師姐處在一起,回來第四峯就算看他一個人也沒覺着什麼。
大部分時間在學堂,在第四峯的時間極少所以並沒有多大感覺。
甚至後面的避世也沒覺着怎麼可以這麼孤單無聊。
那時候還有他,有人說話也沒那麼強烈的感覺。
走到門口,外面風和日麗,庭院裏種植的花也因爲長時間沒打理枯黃的枯黃,死的死。
她走到花圃旁,看着焉吧的花摘下來。
“你怎麼還不回來,去哪裏了。”
“真的!”
卿卿捏着花的手狠狠握住,化悲憤爲行動,“刷”的一甩手。
旁邊樹幹上三枚銀針刺入其中。
在凌天城動手那羣人也不知道什麼事會捲土重來,也不能偷偷下山。
萬一遇到點什麼事,給凌天就添麻煩了。
看着空蕩蕭條又冷清的庭院,卿卿無奈只能回去。
離卿卿自從第一峯離開已經一月有餘,自那以後再未找過世令也深知是在迴避。
那日的話的確有些唐突。
突然這麼大一個轉變,需要一定時間去消化。
世令也在這段時間壓縮處理事情,留出後面一點時間。
一個月的時間消化接收,應該差不多了。
“大師兄。”
世令剛有離開的動向就被人喚住,“您這是去哪兒呢?”
剛問出,旁邊的弟子用手肘撞了一下,笑着對世令道,“沒事了。”
然後就拉着同伴離開。
“你是不是蠢啊,沒看到大師兄揣着冰糖葫蘆。”
“大師兄拿着冰糖葫蘆還能去哪兒!”
“凌天誰嗜冰糖葫蘆?”
被拉着離開的弟子恍然大悟,驚歎道,“卿卿小師妹!”
第四峯
世令看着枯葉落敗的院子眉頭輕皺,腳下的速度快了些,連門都忘記了敲推門而入。
坐着發呆的卿卿聽到動靜回首,映入眼簾的就是世令手持冰糖葫蘆面露擔憂急切之色。
“世令哥……”
她剛開口,就被緊緊摟住,耳畔是清冷剋制,卻抑制不住的顫音,“卿卿,我不能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