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卿卿輕顫着瞳仁落在粉碎的酒杯上,後目光緩緩移向跟前跟自己身着同色新郎服的人。
對面的猶豫,不忍,掙扎盡數暴露。
錯愕,不可置信席捲卿卿所有理智。
她只覺着全身乏力,好像所有力氣都在頃刻間被抽走,整個搖搖欲墜。
“世……世令哥哥?”
不解,迷茫,困惑,腦子裏滿是爲什麼。
他爲什麼在酒裏做手腳?
爲什麼!
卿卿最後一絲力氣消散,全身癱軟倒坐新牀。
被褥的紅跟身上的喜服交相呼應,卻顯得諷刺極了。
新婚之日,新郎在合巹酒做手腳?
他要幹什麼!?
一股背叛,被算計的憤怒席捲而來,與之的還有一陣陣心絞痛。
憤痛交加,卿卿明豔的臉龐都因此變的有些扭曲。
“世令!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
憤怒的質問因爲氣力不足都變的綿軟,但那瞳仁中的怒火卻不是弱的。
“你想幹什麼!”
卿卿側躺喜牀,目光如炬,極近噴火。
世令一直注視着沒有說話,最後在那憤恨交加的目光中移開視線。
猶豫良久才認真道,“卿卿我不會害你。”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不會害我!?”
“不會害我在新婚之夜藥倒我!?”
在卿卿連聲逼問下,世令垂下眼眸從寬大的喜服袖袍下拿出一個菱錐形的東西。
四邊盤龍頂珠,遍體縈繞着淡光,一看便知曉非凡物。
世令拿出來的剎那,卿卿本能感覺抗拒甚至是恐懼。
“這是什麼東西!?”
“你想幹什麼!”
“卿卿別怕。”世令拿着凌錐東西靠近,溫和眉宇帶着安慰,“夫君不會傷害你。”
“滾!”
“別過來!”
“滾遠點!”
卿卿瞳仁收縮,一種天然的恐懼席捲全身。
本能感覺到那個東西有威脅性,會威脅到自己性命。
“好好好。”
世令停住腳下步伐不再靠近,輕聲安撫道,“別緊張,別激動。”
“卿卿,今日之後就沒事了。”
“再也沒事了。”
“那是什麼東西!”卿卿忌憚的盯着世令手中拿着的凌錐體,世令垂眸看了一眼,“這是一件神器。”
“叫降魔杵。”
降魔杵……
降魔杵!?
他拿降魔杵幹什麼?
之前聽說凌天之中有滅世魔神潛入,找不到具體是誰所以那羣人要血洗凌天。
然後旬尊果斷放棄了她。
她聽說過凌天有魔神潛入。
但是,世令拿着降魔杵靠近幹什麼?
結合現在的情況,以及合巹酒被做了手腳一事,卿卿腦海裏一個念頭頓時浮現。
不!
不可能!
“你跟我說幹什麼!降魔杵拿到我跟前幹什麼?”
“你不會覺着,那個潛伏凌天的魔神是我吧!”
卿卿銳利目光猛的射去,一瞬不瞬盯着。
世令握着降魔杵的手一緊,清冷的聲音帶着輕顫,“師尊臨終時同我說了。”
轟——
卿卿整個人如遭雷轟,滿目錯愕,不可置信。
尖銳的聲音反駁吼叫,“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