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喵三百日,壞事一時#

    #皮皮果然很皮#

    所以當初爲什麼會養它呢?

    邵羽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喜歡毛茸茸的動物的,雖然這個愛好不夠男子氣概,但前世既然有那麼多的妹子欣賞養喵的男孩子,認爲他們更有愛心,說明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reads;。←等等你忘了你不愛妹子嗎=v=

    一心二用似乎是作者的本能了,邵羽這頭想着事情,那頭還在和於歌對峙着,空氣凝固而沉滯,彷彿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邵羽想了想,找了句話:“今天的天氣不錯。”

    於歌:“……”

    英國人的法子不行,換!“你長高了。”

    於歌:“…………”

    長輩的寒暄不行,換!“我剛回來第一個來看你,感動嗎?”

    於歌臉色漲紅:“………………”

    咦,有效?

    半晌,於歌開了口,嗓音是種出乎意料的沙啞,彷彿許多激越的感情掩藏其中,想要掙脫束縛卻又不得不被壓抑着,神色複雜:“你……還知道要回來。”

    救命爲什麼這句話這麼像苦守空房的娘子終於等到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相公!

    邵羽抖了一下。

    兩人大眼瞪大眼,竟無話可說。

    於歌凝視着對面那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容,一年未見,他長高了,精緻的五官也張開了些,現時瞧上去並不突出,但於歌知道,一旦這張臉上有了表情,該是多麼動人。他穿着件青色的衣袍,衣袖和下襬都繡着同色的花紋,漸變的顏色襯托出愈加沉穩和飄渺的氣質,如同百姓口中的仙人。

    相比之下,自己的模樣想必很狼狽吧?

    差距……拉大了,甚至可能再也無法趕上。

    以於歌這一年來飽經磨礪的心志,也不由感到一陣絕望,慘笑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按照‘邵羽’的人設,他還真是來看笑話的。那時候‘邵羽’還沒有築基,恰逢新年將至,爲了向全城人炫耀和欺負於歌這兩件大事死纏爛打撒嬌打滾讓師父同意他出了谷,師父給他留下各種防身通訊的法寶符籙,把他放到個有人煙的地方就走了,‘邵羽’執着地換着租了騾子牛車馬車等等纔回到天縱城,回了邵家給娘和爺爺請安,知道了爹出走和於歌沒了修爲的事情,揍死對頭之心更加強烈,這熊孩子糾結了一幫小夥伴,逮着於歌揍,只要還在天縱城一天,就執着地揍一天。

    於歌當時的遭遇已稱得上衆叛親離,‘邵羽’這樣揍,太不得人心,爲什麼文下的妹子還會大叫着好萌好萌呢?

    ——只因‘邵羽’是個奇葩。

    他帶着小夥伴是爲了人多力量大找出於歌的藏身之處,然後他讓小夥伴們圍觀,自己衝上去一對一了,還不會趁機欺負於歌沒修爲,依然和以前打架一樣只用拳腳功夫==

    然而一個是一身狠戾,一個是嬌生慣養,誰胖揍誰根本不用多說,於是‘邵羽’惱羞成怒,不讓小夥伴們圍觀了,於歌每天揍着揍着這送上門來的沙包,看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心情爽了好多呢_(:3ゝ∠)_

    至於腐妹子們強行曲解爲“彆扭的安慰方式”什麼的,作者表示,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層深意,然後被妹子們灌上了“天然腐”的屬性,也是醉醉噠。

    一個彎男,還講什麼天然腐?

    邵羽仔細想了想,判斷自己不應該知道於歌的情況,於是淡淡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於歌平靜道:“我修爲沒了reads;。”

    邵羽指向那身影朦朧的白衣少女:“騙人!不是你把她召喚出來的嗎?”

    背景板了許久的某少女:“……”

    “我也不認識她,”於歌轉臉:“大姐,你是誰啊?”他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往邵羽身邊挪,怎麼說邵羽也是修士,一會不行的話就讓他斷後吧=w=

    被喊老了的某少女:“……”

    “喵嗷!”黃白相間的貓早已拋棄了螞蚱擋在於歌身前,擺出了防禦的姿態,脖子上的毛都炸了起來,不讓這個不懷好意的人靠近飼主,將功補過。

    邵羽拎起皮皮放在肩膀上,冷哼一聲:“我方纔瞧得很清楚,她分明是從你戒指裏冒出來的!”

    一連串往事在眼前掠過,衝擊築基、修爲消失、方纔聽到的禁制猜測、這枚母親遺留下的戒指、朦朧的少女,電光火石之間,於歌串連起了一切,顫聲道:“是你吸了我的修爲!”

    他閉了閉眼。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年將十年統統顛覆,讓於歌只能拼命成長,知道如何笑裏藏刀、知道如何虛以委蛇、知道……而這一切,都拜眼前這陌生的少女所賜!

    他眼中的恨意似要噴薄而出,少女彷彿身形不穩般晃了晃,半晌才鞠了個躬,姿態優雅,帶着天生的貴氣,柔聲道:“我叫白星,是寄居在這戒子裏的魂魄,今日初醒,以前的事,我雖然朦朧之間能感受到一些,卻無法控制,對不起。”

    於歌氣得手都在發抖。

    一句輕輕巧巧的對不起,能挽回什麼?

    有手掌包裹住他不自覺握緊的拳頭,一聲極輕極輕的嘆息響起,溫暖的胸膛靠上了他的脊背,然後是熟悉的聲音,緩緩道:“白星姑娘既然已有悔過之心,想必不會吝惜補償。不知姑娘有何資產?”

    這話說的文縐縐的,意思卻非常簡單粗暴:你有本事吸修爲有本事賠償啊!

    像是有了後盾般,於歌鬆懈下來,幾乎是靠上了邵羽的胸膛,感受到呼吸帶出的細微振動,覺得安心不少。這一年,他熟悉了察言觀色,在說出失去修爲的情況後,邵羽卻沒有露出想象中那種瞧不起的神態,甚至還和他一起面對這不可測的罪魁禍首……突然想知道對方現在的表情,於歌轉臉,對上一張毛茸茸的貓臉。

    恰好蹲在飼主這邊肩膀上的皮皮炸毛了:“喵嗷!”它站起來想擺戰鬥姿勢,然而十一歲孩童的肩膀並不是那麼寬闊,它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

    下去了。

    去了。

    了。

    於歌:“……”

    邵羽:“……”

    白星瞧着眼前的一切,金色雙眸中流露出哀愁之色。

    這戒子,本就是她的法寶,與她心意相通,可吸收靈氣助她重現人世,卻想不到淪落在凡人手中,也想不到如今天地間的靈氣,比上古時候差了許多。

    自然遊離的靈氣對她無用,練氣期的靈氣可有可無,至少也要達成築基期,才能讓她顯現靈魂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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