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duang~}
{qaq於公移山的故事好虐}
{作爲一個現代人,完全理解不了於家的這種執着呢,這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麼==}
{一邊發便當一邊發糖,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其實配角死了我都沒感覺的,主角沒死就好……本來以爲於歌對家族沒多少感情的,看起來男主的內心柔軟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身嬌體軟易推倒,梨花帶雨小哭包?
1l:被你這麼一說,畫風突然清奇了起來_(:3ゝ∠)_}
{由滅門引發的安全感缺失,這時候不是應該來一段加強彼此之間親♂密度的動作戲嗎,作者大大快看我真誠的大眼睛}
{突然迷上了家主大人,總裁酷帥狂霸拽有木有?}
{於家這麼驚天動地的計劃,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保密的,我懷疑之前活着的人裏只有於爸爸一個人知道,邵羽怎麼會知道的?這不合邏輯啊,太神奇了吧
1l:同問
2l:啊啊啊完全不能理解啊!
3l:還記得廣寒鏡(……)嗎?莫非是某一任邵家家主暗搓搓偷窺到的?然後一代一代傳下來,邵爺爺告訴了心愛的小孫子?
4l:好像只有這個解釋了o-0}
……
涌上來的信息漫過腦海,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於歌暈乎乎的。
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部思考的能力、全部動作的能力都集中在和邵羽的這個吻上。
對於這一方面,於歌一直是很陌生的。
世家大族、名門正派,講究的是發乎情止乎禮,普遍來說,天元大陸對女子的要求是矜持的,無論是小於歌在家中遇見的丫鬟小姐,還是他在射月谷遇見的師姐師妹,即使在某些方面很放得開,但是在親密接觸上,和凡俗女子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保守。
出谷遊歷這一路上,於歌遇見的女子,碧殷、花漾、雪衣、柳依依這些人,本來都是作者給他準備的後宮,都是主動的那一型,好感度刷高點推倒主角完全不是問題,偏偏因爲種種緣故,並沒有如原文那樣擦出火花。
也就是說,男主還處於沒開竅的狀態。
如今,於歌簡單粗暴地被邵羽親上來了。
即使在心中有些朦朧的綺思,即使有過些荒謬的聯想,但真正發生的時候,於歌的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只是憑藉這本能不想放開,雙手放鬆了力道,位置也從對方的脖頸移到了背部,忘情的、投入的、迷茫而又堅定。
他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卻覺得那一定是邵羽能給他的東西。
修真是件好事。
邵羽再一次體會到這一點。
如果還是個凡人,能堅持兩分鐘就是極限了吧?
他木着臉接住暈倒的於歌。
是的,於歌暈倒了。
暈!倒!了!
此時此刻,邵羽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拼命說服自己滅門這種事換誰也會情緒激動,於府的慘狀對男主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剛纔自己的劇透也讓人很難接受……但去除這許多前提,實際就是,一篇他筆下的、種馬文的男主,在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被吻暈了。
重要的事情想三遍。
所以他此時是應該爲自己的吻技自豪呢?還是應該苦惱自家男主如此純情好推倒?
邵羽揹着於歌回了天縱城。
畢竟街上還有人,抱着影響不太好。
他們一路回了邵府,城裏的百姓遠遠地瞧着兩人,像是剛剛意識到修真世家除了代表着權威、富裕、力量還代表着災厄一般,目光閃爍,又是畏懼,又是祈求,或許還有更多複雜的情緒吧,邵羽懶得一一解讀。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弱肉強食而已。
不過對於某一道視線,他就不能無視了。
將於歌妥善安置在自己房間的牀上,邵羽終於轉向一直飄在身旁的白星。
龍族小公主的金眸緊緊盯着他,表情幾乎可以說是惡狠狠的:“你做了什麼?”
邵羽攤了攤手,道:“自救。”
白星簡直氣到說不出話來。
沒錯,於歌哥哥失控了,可一個修士真的會被掐死嗎?但就如同早些的交鋒中,邵羽說過的一樣,她根本沒有立場來指責他,只不過是出於自己的私心而已。
對於幾十個人類的死亡,白星看得很淡,她畢竟是龍族的小公主,在水晶宮出生長大,對於她來說大多數人類是渺小而脆弱的,如果不是於歌對她有特殊的意義,於家人的死亡她不會有一絲觸動。
桌上有一封信。
幾個擺飾巧妙地擋住了它,從牀邊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瞧見它的一角。
她果然對自己的兒子有些瞭解,知道他會在家裏住,也料到這封信能被他瞧見。
邵羽對着鏡子戴好了壓住它的、代表家主的發冠,白玉冠。
即使還沒有滿二十歲,但他已經是家主了,戴冠也理所當然。邵媛去的實在太急了,像是不堪重負,也並沒有給他加冠,不過,如今天縱城這副模樣,想必也無法邀請到什麼賓客了吧。
他攤開信紙。
白星飄過來想看,被用手擋了一下,她便皺了皺鼻子飄到了一邊去,擺出一副‘我纔不稀罕’的樣子。
如邵羽所料,這封信說的是他的身世。
年少的叛逆和荒唐、之後的追悔莫及,對丈夫和兒子的歉意……其中關於他親生父親的描述,邵羽反覆看了幾遍,只知道親爹是個顏值高到可以讓妹子一見鍾情的人物,具體長什麼樣子依舊是個謎。
長得很好看的魚……所以是錦鯉?
——好喫嗎?
默默收回腦洞,邵羽陷入了迷の沉默。
“喂,”白星沒忍住,道:“你是不是喜歡於歌哥哥?”
“是。”
他的表情太坦蕩,坦蕩到理所當然,回答也太肯定,彷彿這是早已被證實的、根本無需被詢問被質疑的事實一般,白星怔了怔,才道:“可是,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邵羽勾起脣角:“你真甜。”
每個角色都具有可塑性。
在作者沒有完結之前,變數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好人隨時有可能背叛,壞人隨時有可能洗白,變化反覆層出不窮,而由於對配角龍套炮灰這類人物的描寫相當稀少,在進入真實的世界之後,即使是作者,也不會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就如同上輩子,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彬彬有禮的紳士內心的想法說不定和直男癌沒什麼區別一樣,這輩子那些短暫接觸過的人,誰又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許是自我保護和自我領域認知的強烈,邵羽很介意有不夠知根究底的人分享他的私人地盤,即使和家裏出櫃,他也始終沒有談一個穩定的男朋友,因爲他的防備心,實在太重了。
寧缺毋濫。
不過這一點,在於歌面前完全不成立。
於歌是塊璞玉,各種意義上的。
這是自己筆下的男主角,他的品質都是自己所賦予,他的性格都是自己所書寫,他的本心都是自己所塑造……如同夢中的完美情人走到了眼前,真實鮮活,且對你親密無間,誰能無動於衷?
邵羽當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設定男主的。
作者對主角若是沒有愛,怎麼寫下去?
穿越到這個世界,發生的最好的一件事,一定就是和男主一起成長了。
白星還在問:“你喜歡他什麼?天資、實力、外表?”在她的觀念中,這些問題可以ko掉許多母親的情敵。
邵羽輕笑:“即使他一文不名,我也可以養他一輩子。”不過,哪怕是再廢柴的主角,也是會逆襲的,不是嗎?
他再次輕輕吻了吻於歌的脣,無視白星目瞪口呆的表情,上牀睡覺了。
夜盡天明。
啓明星升起的那一刻,於歌睜開眼,看見邵羽安詳的睡臉。
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隨即想到昨天自己的表現,似乎是掐了小夥伴的脖子,後來又、又……然後暈倒了?三秒之內,紅暈蔓延,於醉蝦新鮮出爐。
這紅色很快褪去,轉變爲眼底的血紅,於府的慘狀再一次浮現在眼前,他深深吸了口氣。
邵羽坐起來的時候,於歌的線條已恢復了冷硬,語氣漠然如同命令,卻掩不住深藏的惶惑不安:“燒魚,幫我。”
“當然。”
***
這是一片山巒。
鬥法的痕跡遍佈,蒼涼的氣息席捲,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按在塊巨大的青石上,五指死死卡着他的脖頸。
邵羽臉色蒼白如同透明,發冠掉落,衣襟散亂,脣角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他在笑。
那是種很奇異的笑容,像是挑釁,像是憐惜,像是得償所願,卻又充滿了狂妄乖戾,精緻魅惑的五官在鮮紅的血液沾染下帶着種有毒的美麗,令人目眩神迷。
邵羽喘息着道:“真是個災星。”
於歌的面目幾乎有些猙獰了:“你說什麼?”
邵羽笑得咳了起來:“不要告訴我,你忘了一切,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如果不是爲了你,她怎麼會染病,現在你倒是給她報仇了,於家都死絕了,還包括我可憐的爺爺,哈!”
“混蛋——”
一柄利劍,穿過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