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望着原始天尊和哪吒和諧的交流，一點也不想說話。
古往今來的前十，封神時代的前五。
這樣的水準竟然嫌低，原始天尊敢說，哪吒還真敢信。
不愧是玄門弟子，這腦回路實在太玄。
半晌後
哪吒擔憂道：“那祖師……現在怎麼辦？我師傅說，只要攔住敖廣就沒事了。不讓天帝知道不就行了嗎……”
中年道士輕撫鬍鬚，悠然解釋：“昊天是渡過七劫的混元存在，只要想知道三界發生的事。你瞞不住的……三界對於七劫境來說，沒有祕密……”
林夕看向原始天尊，在未來太上道祖便是渡過第八劫的真聖。
同爲三清的原始天尊，起碼也得是七劫混元吧。
同爲七劫境，原始天尊好像太過忌憚昊天天帝了。
哪吒咽口水道：“那……天兵怎麼不來抓我……”
原始天尊輕笑：“即便是七劫混元，能知周天之事。可是在近乎無窮的信息面前，也不會一一探查。所以，只要龍王不上告。你便無事……”
哪吒撓頭，有些聽不懂。
既然能知道三界所有事，怎麼能忍住不一一探查呢。
觀看三界變遷，那該有多少好玩的事。
林夕同樣疑惑，妖族傳說中的妖聖六耳便可聆聽三界。
天界的順風耳千里眼，更是天庭耳目。
可以聆聽三千界的觀世音，洞悉諸多幻相的二郎天眼。
無數神仙都能用神通，去認識廣闊的三界。
原始天尊原地轉圈，認真爲徒孫解惑：“你們雖然成就了仙道，不過渡劫二三次。難以抵擋我們探查的視線，一旦遇到七劫之上的探查。無盡生靈便會化道……成爲我們道法的一部分。”
被注視便會被化道
林夕咽口水，這樣說來七劫境的混元存在實在太可怕了。
哪吒嘆聲道：“那……師祖豈不是很無聊。”
元始天尊哈哈大笑：“是很無聊呀，心不能想，眼不能視，口不能喫，鼻不能聞，耳不能聽，甚至連接觸都不行。三界萬物太脆弱，只能呆在大羅天和少數的祕境之中。逛一逛都是奢侈……”
太慘了
成爲七劫境，聽起來實在太慘。
哪吒搖頭：“那這樣的話，我可不要成爲七劫境。”
林夕默然，既然不能離開大羅天。
眼前的原始天尊，站在凌霄殿外是做什麼。
就只是散步……
原始天尊輕笑：“哪吒，如今玄門有難。你作爲玄門三代弟子，救不救……”
林夕恍悟，看來是封神臨近。
這位闡教教主，有些坐不住了。
哪吒皺眉：“師祖，咱們玄門是三界第一。哪有什麼災難，誰敢動玄門？”
林夕憋笑，的確沒人敢動玄門。
只是玄門自己內鬥一場，最後大多都上了封神榜。
成爲玉皇天庭的神仙，話說昊天天帝是怎麼下臺的。
元始天尊面無表情道：“玄門自然無敵，只是因爲太無敵。太逍遙，許多弟子都無視天條。今日彈打鳳凰，明日槍挑龍筋，他日大鬧天宮……惹禍的本事，也是第一。”
林夕忍不住輕笑，原始天尊有些陰陽怪氣呀。
哪吒撇嘴道：“師祖，你直接點名不就行了嗎……槍挑龍筋的是我哪吒……天帝怕什麼……三位祖師，還有一位老祖在……天庭也不敢對付玄門。”
原始天尊嘆聲道：“這次鴻鈞師尊，是站在昊天那邊的。加上龍鳳麒麟三族聯盟，佛門，妖族，神族，巫族，人族都對玄門很不滿……搞不好要被圍攻的。”
一連串的種族，嚇的哪吒不敢說話。
平日裏就稍微囂張一些，怎麼會有這麼多不滿。
林夕回憶後世玉皇天庭，各大勢力介紹。
天界玄門神仙，地界巫族鬼神，東勝神州的神族，南瞻部州的人族，西牛賀洲的佛門，北俱蘆洲的妖族，四海的龍鳳麒麟三族。
能在封神之後佔據一方，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
即便是原始天尊，也十分忌憚。
原始天尊輕咳：“不過你也別擔心，天塌了有我們這些老傢伙。不過一些小事，哪吒你願意爲玄門奉獻嗎？”
林夕趕緊壓制哪吒元神，元始天尊口中的小事。
落在一般地仙身上，只怕比泰山還重。
哪吒掙脫道：“哪吒願意……爲了玄門，我願獻出生命。”
原始天尊輕撫鬍鬚，滿意道：“好小子，這纔是玄門弟子。現在你就拿着原始符籙，潛入凌霄寶殿。聽一聽，昊天天帝的祕密。”
偷聽一尊七劫大能的祕密，林夕自然是拒絕的。
只是……
一張符籙貼在哪吒腦門，像是普通的黃紙符籙。
哪吒默唸：“妖魔鬼怪快離開……”
林夕無奈待在哪吒泥丸宮，看着自己潛入凌霄殿。
每前進一步，就緊張一分。
倒是哪吒，不知道凌霄殿的意義反倒是很大膽。
很快，便潛入了大殿深處。
殿內只有兩道身影對峙，皆是氣質驚人。
一尊天帝盤坐帝座，頭戴通天冠全身沐浴在混沌氣中。
背後一座金色寶塔懸浮，隱隱堵住了一個缺口。
缺口後隱隱有一片浩大世界，那是一片星海也是一片界海。
只是看了一眼，哪吒就要眩暈倒地。
若不是原始符籙散發莫名氣息護住，此刻哪吒覺得自己會被殺死。
隔着原始符籙，還有哪吒元神肉身三重防禦。
林夕看向帝座上的身影，也感到了一陣疲憊。
二劫的元神，竟然無法留下一絲記憶。
只是模糊形象，便有無窮道韻。
寶塔前的身影開口：“張百忍，你身爲天庭候補帝君。竟然親自劫法場……觸犯天條，你乾的好事。”
哪吒疑惑，沒聽過張百忍的名字。
林夕一臉黑線，什麼玩意。
未來的玉皇大帝，竟然犯過天條。
“昊天，有些事是必須要去做的。我妹妹瑤姬，不過和凡人相戀。你竟然派天兵天將，抓了她。還殺了她夫君和長子……現在還要殺她和她女兒……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林夕看向聲音來處，帝座之下一位面容普通的漢子束手而立。
漢子面容普通，皮膚黝黑此刻十分狼狽。
頭上帝冠被打碎，披頭散髮帝袍上鮮血四濺。
被一面金色圓鏡發光定住，腳下地面龜裂宛如蛛網。
看清面容之後，林夕呆了一下。
這位張百忍赫然就是那位，傳給他呼吸法的漢子。
昊天天帝怒喝：“張百忍你個豬頭，訂立天條時你也在場。其餘神仙犯天條，被罰可以。你張百忍的妹妹，就不可以……這不公平。”
張百忍呆了一下，嘆聲道：“維護三界公平秩序，是你天帝的責任。關我張百忍屁事，我就要我妹妹活着，還有我張家的血脈也得活着。”
天帝起身拍碎了龍椅道：“你你你……你不配做我兄弟……”
張百忍低頭：“昊天兄……放我妹妹一馬，我答應過父母要保護好她……天條，你就當不知道……”
哪吒明白祖師要他聽什麼了，天條原來還可以這麼玩。
林夕咽口水，玉皇的形象在他心裏有些崩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