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攻爲我變忠犬 >第 5 章 第 5 章
    幾年前,袁父因爲袁弈一直沒什麼出息,老是埋怨袁母,後來一氣之下索性拋妻棄子,自己跑了。

    孤兒寡母被丟下後,原本就不怎麼富裕的生活越發捉襟見肘。鄰居們又閒言碎語的,袁母和袁弈那幾年沒少受氣。

    但是自從姐姐的兒子當上宮裏的侍衛長以後,就想辦法把袁弈也弄了進去。雖說只是最末等的侍衛,可能在宮裏當差,對於他們普通人來講,已經是無上的光榮了。

    袁母一夜之間揚眉吐氣,腰桿子馬上就挺起來了,以往那些看不上他們的鄰居也紛紛換了嘴臉,一個個地排着隊跑過來跟她示好。

    話裏話外都想讓袁弈把她們家的兒子也介紹進宮去。

    袁母知道兒子沒那個權力,但爲了充大款,依然滿口應承下來。

    可過後就全忘了,人家來問就百般推辭,久而久之,大家自然對她頗多微詞。

    不過還是有一些鄰居不死心,尤其是有女兒的人家,都想讓自家女兒攀上這門好親事。

    袁弈剛進門,袁母就高興地衝上前,大包大攬地接過兒子手裏的東西,嘴上一口一個“乖兒”地叫着。

    可惜今天寶貝兒子心情很差,並沒有精力來配合她母慈子孝。

    袁母看着兒子的臉色,小心翼翼試探道:“小奕啊,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啦?”

    袁弈陰沉着一張臉,對母親的詢問置若罔聞,袁母也不敢再問。

    可是沒一會兒就聽到裏屋傳來杯盤碎裂的聲響。

    袁母嚇了一跳,她這兒子自從進了宮,有侍衛長表哥罩着,一向過得滋潤,哪怕不高興也只是嘴上罵兩句。

    可從沒氣到這種程度過。

    袁母趕緊丟下手裏的東西,衝進裏屋。

    這一看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屋裏能砸的基本都被砸了個精光,狹小的屋子已經沒了下腳之地。

    尤其是袁弈的眼神,袁母只看了一眼,就被唬得大氣都不敢出。

    等袁弈發泄完重新坐回去,袁母纔再次開口,“小奕,受了什麼委屈就跟你表哥說,他娘小時候……”

    袁弈“哼”了一聲,不想聽母親翻舊帳,而且他現在一聽“表哥”兩個字就心煩。

    要不是他表哥膽小怕事,他何至於受段寧蔚的窩囊氣。

    若是像他說的那樣,直接把段寧蔚的名字報上去,別說做主子的貼身侍衛了,就是腦袋估計都搬了家了。

    “娘,你別整天表哥表哥的了,我看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袁母一聽,急了:“小肅怎麼啦,進宮的時候不是說的好好的,要照看你的麼?”

    袁弈翻了個白眼,把今天的事給袁母說了說。

    末了總結道:“我看我表哥這個人膽子也真夠小的,難怪被人騎在頭上撒野!”

    袁母聽完,迅速找到了重點,雙眼發亮道:“小奕,你剛纔說的那個段什麼,真的一下子就做了皇子的貼身侍衛了?”

    袁弈一聽段寧蔚的名字就心煩,沒好氣道:“是啊,還不是怪表哥?”

    袁母一拍桌子,激動道:“小奕,你不是說你比那個段什麼的厲害麼,既然他可以做貼身侍衛,那你也可以啊!”

    袁弈剛纔只是一時激動,才說了自己比段寧蔚厲害這種大話,現在聽母親提起,便稍稍有些心虛。

    不過袁母說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對啊,他現在處處要看錶哥臉色,憋屈的很,那他何不努努力,爬到表哥頭上去呢?

    不說其他人,段寧蔚不就是個飛昇的典型麼?

    *

    段寧蔚真是不敢相信,他們三個高大英武的男子,居然到現在還沒走到永坤宮。

    已經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

    這都怪誰呢,只能怪那個不靠譜的六皇子。

    易獻離。

    誰都知道他不想議親,可段寧蔚沒想到,這人竟任性到連裝個樣子都不樂意。

    永坤宮那邊已經着人過來催了三回了,可易獻離居然一臉悠閒地晃去了御花園。

    看中哪盆花就直接找人搬回麗夏宮,足足搬了十盆,而且他眼光還好得很,挑的都是最名貴的品種,後來皇帝那邊坐不住了,派人過來勸阻才罷休。

    離了御花園,他又不辭辛苦地繞去了御膳房,把一堆忙碌中的廚子嚇得戰戰兢兢,跪了一地,還以爲這位爺是哪一頓喫的不高興,特地興師問罪來了。

    喫飽肚子以後,段寧蔚想,這天都黑了,也該去永坤宮了吧,誰知,易獻離擡腳就又想回御花園去了。

    消食。

    簡直有病!

    段寧蔚看了一眼紀山,卻發現紀山一臉平靜,半點沒有勸說的意思,估計早就習慣了。

    但段寧蔚受不了了,他再走下去,遲早得露餡。

    “殿下,永坤宮那邊已經過來催了三次了。”

    易獻離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段寧蔚心跳加快了幾分。

    等了好一會兒,就在段寧蔚準備跪下檢討自己時,易獻離隨意整了整衣角,道:“那走吧。”

    段寧蔚立刻鬆了口氣。

    易獻離轉身後,紀山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段寧蔚:……

    看你這麼淡定,還以爲不急呢!

    一進永坤宮的大門,段寧蔚就傻眼了。

    這滿屋子的環肥燕瘦,齊齊朝他們看過來時,壓力可真是不小。

    兩輩子加在一起,活了二十幾年,他也沒見過這陣仗啊!

    皇后坐在最中間的高位上,右側坐着賢妃,段寧蔚沒敢細看,只悄悄瞄了一眼。

    和古裝劇裏差不多,皇后板着個臉,面容端肅,而賢妃卻剛好相反,斜靠在座位上,臉上帶着幾分笑意。

    行完禮後,易獻離就坐在了皇后的左邊。

    段寧蔚和紀山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

    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看了。

    在場的美女沒有五十也有二三十,分兩波站立,中間彷彿隔着一條深溝。

    一看就知道是蕭家和林家兩個陣營的。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找來這麼多女孩子。

    而且個個家世都響噹噹,說出來都是這個侯那個令家的嫡親。

    段寧蔚看着看着,思緒就飛了出去。

    原著中關於景王妃的描述相當少,只說她是皇后那邊的人,被易獻離娶回去以後基本就當成了擺設,放在後院,有需要就出來一下,沒需要就自己待着。

    平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給虐文添磚加瓦,給狗血情節助力,不過殺傷力也有限。

    段寧蔚在皇后那邊的陣營多看了好幾眼,默默猜測到底哪位纔是原書中的景王妃。

    他想得太過專注,自然就沒發現易獻離正打量他。

    其實那天他離開後,易獻景和易獻離兄弟倆對他的身份目的也討論過一番。

    易獻景收起臉上的笑,半點沒了剛纔的和善,問道:“你懷疑他?”

    易獻離搖搖頭,淡淡道:“談不上,只是有點興趣罷了。”

    易獻景仔細回憶了一下段寧蔚的樣子,恍然道:“長得倒確實不錯,你若是喜歡,收在身邊也是可以的。”

    易獻離:……

    估計是剛剛聊過爬牀那件事,所以易獻景一下子就想歪了。

    一看易獻離這表情,易獻景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乾咳了一聲,有點不自然道:“其實我覺得他還是有些嫌疑,突然冒出來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故弄玄虛,說不定是太子和莊王換法子了也不一定。”

    易獻離挑了挑眉,順從地點點頭,也沒去調侃自家兄長。

    太子和莊王有多少人手,這麼多年易獻離早就摸得七七八八了,不過也不能排除有遺漏的。

    只是,段寧蔚上來就攪和了偷襲的事,所以他暫時不懷疑對方和太子莊王的關係。

    不過段寧蔚出現得太過巧合,在宮裏待了這麼久,爲什麼選在這個時候出頭,而且剛發生過昨夜的事。

    坐在皇子的位置上十幾年,母親又早早去世,易獻離的疑心自然會重一些。

    那麼多女孩兒一一看下來,天就已經徹底黑了,易獻離最後也沒說要定哪家的姑娘,只說自己要回去好好想想。

    走之前,皇后和賢妃分別給他塞了一疊厚厚的紙,都是今天各位姑娘的畫像。

    易獻離一臉笑眯眯,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可剛出了永坤宮的門,那兩疊紙就到了段寧蔚和紀山懷裏。

    丟完後,還嫌髒似的,摸出一塊帕子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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