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能高手秦墨 >第84章 江山代有人才出
    李巖儒雅的笑着,沒有客套什麼,坐在了位置上。

    “趕緊給倒茶!一點兒眼頭見識都沒有!”劉賢良衝秦墨呵斥道。

    劉賢良這傢伙,就是典型的趨炎附勢的小人,面對文學大師李巖,巴不得自己跪舔上去,到了秦墨這兒,便成了百般呵斥。

    李巖不悅的擺擺手,“賢良,做人不可如此。”同時,對秦墨歉意的笑笑,秦墨給倒好茶後,李巖還點頭說了謝謝。

    劉賢良陪笑着,“是是!禮老說的是。”

    接下來,衆人圍坐在一起,聽李巖在說起文學來,他說的,正是明日要演講的稿件,縱使文學大師,也要提前備課,今日請來這些人,都是龍市文學才子,想讓他們提提意見。

    秦墨就站在角落,也默默聽着李巖的話,時不時點點頭。

    “文學的範疇,上至秦漢,下至炎黃華夏,九州縱橫,到如今已是非常豐富了。”李巖侃侃而談,“從戰國時代,縱橫捭闔,百家齊鳴……”

    李巖的講座,從戰國開始一直到當代華夏,可謂是一部文學的歷史長河。

    很多坐在這裏的人,都沒聽懂,李巖有些用詞實在太過晦澀難懂,但這並不妨礙這些人叫好,一個勁兒的給李巖鼓掌,看起來像是一羣託一樣。

    “李老講的太好了!都快把我講哭了!”

    “李老,您的文學素養太高了。”

    “聽李老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這些吹捧,還不算最過分的,最過分的,就是劉賢良這貨,完全不懂文學,聽後卻哭的稀里嘩啦,好似李老講的是悲劇一樣,邊哭,劉賢良還邊用力的拍着地板,嚎啕大叫,“李老!您實在太厲害了!您的文學造詣,震鑠古今,超越孔孟,真正的大賢地步啊!”

    李巖無奈的看了劉賢良一眼,再看吹捧的衆人,李巖更是悲哀的搖了搖頭。

    在座的,除了劉賢良這個半吊子,無疑不是龍市有名的文學才子,李巖請這些人來此一聚,本是希望彼此探討,完善自己的稿件,好讓自己在明天的演講中不要犯錯。

    迎來的,卻全是吹捧,遇不到半絲意見。

    再看這些人,說的全不在點子上,李巖對此感到悲哀,偌大的龍市,他竟遇不到一位能說上話的知己,龍市的文學,竟已落魄到只會吹捧的地步。

    令人失望至極。

    李巖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呆了。

    他並不想聽別人的吹捧,每天吹捧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他更想找到一位能勢均力敵的友人,交談彼此的看法,但顯然,這些人不配。

    他們沒有資格。

    就在李巖要起身告辭時,站在角落的秦墨突然說話了,“超越孔孟?哈哈!老先生稿件中,有諸多問題,談何超越孔孟?”

    包廂頓時安靜下來。

    吹捧的衆人,全都看向秦墨,一個個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連個服務員都敢對李老指指點點,他能懂什麼!

    “你個服務員說什麼話!誰允許你說話了!”

    “這是你說話的地方嗎?趕緊閉嘴!”

    劉賢良早看秦墨不爽,此時見秦墨出來搗亂,氣的牙癢癢,“你個小服務員,社會的底層,竟敢指點李老?信不信我找來你們老闆,扣你工資!”

    李巖急忙制止衆人,和善的看向秦墨,“不知我的話,哪裏讓小兄弟覺得不對?”

    既然李巖問起,秦墨也就站了出來。

    若不是之前看李巖和善,秦墨對他有些好感,也不會當場找出他稿件的問題,更不會當面提醒他,現在既然問起來,秦墨倒願意和他討論一番。

    “老先生之前說,孔子爲聖賢,聖賢之理,方爲真言,我並不完全認可。”秦墨淡淡的說了起來,“論語中,孔子有一言: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人莫不敢敬;上好義,則人莫敢不服;上好信,則人莫敢不用情。”

    “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嫁?”

    秦墨順口說出一段古文來,除了李巖,其他一羣人都懵逼了,完全聽不懂,呆呆的看着秦墨和李巖,像是一羣小白在仰望兩位大佬。

    只聽秦墨繼續道,“農,國之大本,孔子輕視,方爲謬論,大賢同樣爲人,並非所說每一言皆爲真理。”

    “好!說的太好了!”李巖激動的站起來,急忙邀請秦墨上座。

    秦墨一番話,令他茅塞頓開,之前對於孔子的認知誤解,也通過秦墨點撥開來,劉賢良幾人傻楞着眼,目光呆滯,只能陪着李老在那兒鼓掌,他們完全不懂秦墨所說的話。

    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秦墨所說言語,也唯有李老方纔能一知半解,何況這些半吊子讀書人?

    這是茶館嗎?

    隨便一個服務員都這麼牛逼?

    在場龍市才子,都有些懷疑人生了,若不是秦墨穿着一身服務員裝束,他們還以爲秦墨是從哪而來的文學大能呢!

    之後,衆人就看秦墨和李巖在那兒互相攀談,聊得甚是火熱。

    一代文學大師李巖,竟像個孩子一樣,認真聽秦墨的話,時不時拋出自己的問題來,“那麼先生,請問何爲真理。”

    秦墨快速的解釋道,“所謂真理,不是當世而言,而是後世千秋萬代,不斷驗證而成的道理,爲之真理。”

    “真理,絕非一人可以提出,唯有歷史才能驗證,這就是所說的,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妙哉!”

    聽到秦墨的一席話,李巖忍不住鼓掌叫好,同時吩咐劉賢良趕緊給秦墨倒茶。

    劉賢良和秦墨地位反轉。

    秦墨成了李巖的座上賓,而劉賢良儼然成了一個服務生,給秦墨倒茶倒水,劉賢良氣的差點兒憋出血來,最主要秦墨這丫的水桶吧!喝完一杯又一杯,劉賢良還得不停給秦墨倒茶。

    李巖聊得還不盡興,但周圍很多人都昏昏欲睡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李巖很是失落,文學在這些才子眼中,成了追名逐利的工具,早已沒了想好好專研的心思。

    “你們都回吧!讓你們聽課,也是浪費感情。”李巖無奈的搖頭,下了逐客令。

    一羣文人尷尬點點頭,相繼離開包廂,劉賢良也被趕了出去,他沒忘狠狠看了秦墨一眼,一定要牢牢記住這張臉,有天一定要報仇雪恨!

    劉賢良是華海大學的小領導,好歹也是個官,何時給別人端茶倒水過?秦墨卻讓他吃了癟,他焉能不氣?

    這些人走了,李巖繼續和秦墨討論起來。

    秦墨很欣賞李巖對文學的專研,親手爲李巖改了稿件,其中有很多隱蔽的錯誤,都爲李巖糾正出來,看着這篇完美的稿件,李巖捧在手裏很是激動,能預想到明天會是一次成功的演講。

    “秦先生,我送您回去吧!”短短的相處時間,李巖徹底服了秦墨,已用秦先生,來稱呼秦墨。

    秦墨淡笑着擺擺手,“我就在華海大學住着,不用送。”

    聽到秦墨的話,李巖愣在原地,秦墨竟是華海大學的學生!

    望着秦墨離去的身影,李巖不由感嘆,“江山代有人才出!真是少年天才吶!”

    李巖作爲文學大師,最能懂秦墨的底蘊,和秦墨談話時,他甚至跟不上秦墨的思想,可見秦墨的境界,遠在李巖之上,李巖還想着拜秦墨爲師,跟着他學習,但被秦墨拒絕了。

    兼職了一天,秦墨並沒當回事。

    至於那位老先生,秦墨也只當做生活中的小插曲,自己熱愛文學,但這並非自己的主業,和廚藝一樣,都算是自己的愛好。

    一夜過去,早起,文學系的李主任就打來電話,叫秦墨趕緊過去。

    到了文學院時,衆多老師都已經來了,衆人三三兩兩在一起交談着,神色都有些激動,秦墨打聽一下才知道,文學院請來一位文學大師,要在華海大學做講座,對於文學院的同學,這是不可多得的學習機會。

    秦墨一聽也就明白了,看來就是昨天那位老先生的講座了。

    “等會兒劉領導過來,這次李老能來,全仰仗咱們學校這位領導,這次活動也是他全權安排的,大家一定要聽劉領導的話。”李主任笑着道。

    正說着,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李主任急忙笑着走過來,“領導,您可算來了,感謝您能爲文學院請來李老做講座。”

    秦墨看了過去,頓時一怔。

    這人不就是昨天的劉賢良嗎?

    劉賢良自然也看到了秦墨,臉上笑容立馬凝固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墨竟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應該是茶館的服務員嗎?怎麼回事?

    “你不是茶館服務員嗎?”劉賢良疑惑道,“誰允許你出現在這兒的!這是你呆的地方嗎?趕緊滾出去!”

    好似學校這樣高雅的殿堂,都因秦墨的出現玷污了。

    李主任和老師們都是一愣,沒明白劉賢良的話來,李主任急忙向劉賢良解釋道,“這位是秦老師,我們文學院的明星講師,剛來文學院沒多久,領導你可能還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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