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層層纏繞的鐵鏈...
就算是昔日封印三品境大能拓跋淵的天甲金棺似乎都沒這麼強。
要是讓人知道,這裏面居然裝的還是個十四歲的七品境小修士,那更會目瞪口呆,打死也不會相信。
但此刻...
拓跋家的一衆修士立於原地,眼神凝重,體內真元暗涌,如臨大敵一般的架勢。
沒人開口說話,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要知道,這口棺材裏的傢伙,可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禁忌生物!
曾一個照面就擊傷了東方家的三品境修士,並在最後關頭,一人一劍,封印了大魔神的巨手...
“小心,別靠得太近了。”
一個四品境的拓跋家修士,突然擡起手,讓那些晚輩往後一直退。
他很擔心,要是棺材裏那頭禁忌怪物沒死的話,
接下來此地說不定會爆發出一場大戰,伏屍萬里,血流成河!
........
黑暗的棺材裏。
那頭世人眼中恐怖無匹的“禁忌怪物”,寧明此刻卻是心驚膽顫。
“北原的荒人們到底會怎麼對我?”
“他們不會解刨我吧?把我千刀萬剮,吊着一口氣,用靈藥救活,然後再繼續千刀萬剮?”
這一刻,寧明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幕幕慘無人道的畫面,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直到此刻,他獨自一人深陷在敵國時,才真正感受到了舉目四望,滿臉無措的絕望。
“我究竟該怎麼辦?”
寧明咬緊牙關,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羔羊掉進了虎穴。
與此同時。
外界,大堂中。
拓跋鴻雁的手掌落在了棺材板上。
她的動作很緩慢,比當初大明侯開天甲金棺還要謹慎。周圍的拓跋家修士也都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上。
咔...咔...
氣氛一時間凝固到了一個極點,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哪怕是拓跋文宇這個瘋子都屏住了呼吸。
可就在衆人直勾勾地盯着這一幕時——
“算了。”
拓跋鴻雁突然擡起手,離開棺材板,像是吐了口濁氣,“小心起見,先帶回祖地再說。”
此言一出,大家不知爲何,心頭也像是有顆巨石落了下來。
不遠處。
一個拓跋家的少年,擡手抹了下額頭的汗水,人都有些麻了。
“好生可怕的啓明星的禁忌生物。”
另一個少女也暗鬆了口氣,竟有種在打開潘多拉魔盒的感覺。
“該說不說。”
就算是拓跋文宇,此刻的眼神都很凝重,“這就是...所謂的壓迫感嗎?”
嗯...壓迫感...
面對這個棺材,在場的拓跋家修士,確實感覺心上像是壓了塊巨石。
黑暗的棺材裏。
寧明卻愣住了,逐漸納悶。
“怎麼回事?”他看着遲遲未動的黑暗,“北原你們是在故意折磨我不成?要殺要剮乾脆一點啊!”
寧明感覺自己就像是行刑臺上的犯人,看不見身後的場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刀就會落在脖子上。
此刻,寧明甚至都想破口大罵了。
外界。
拓跋家可不知道,棺材裏的那頭“禁忌生物”居然又給變回來了。
保險起見,拓跋鴻雁決定還是將這個棺材帶回祖地,設下重重陣法,再請幾位老祖宗復甦...
很快,這行人馬就將棺材團團護住,帶着寧明飛過北原的大片山河,前往拓跋家祖地。
一路上,衆人不可謂不謹慎小心。
那個身穿白色襖子的女子和她哥哥,拓跋文宇全都目不轉睛地看着這口棺材。
“不要放鬆!要是出了意外,後果將不堪設想!”
拓跋鴻雁冷喝,她同樣全程都盯着棺材,但凡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高度緊張。
“千萬不能出事啊。”
拓跋家的修士們,也都在心中祈禱,生怕失了力,棺材掉進下方的山脈中恐出大禍。
“拓跋家這是在幹什麼?”沿途的北原修士看得也是滿臉驚訝。
這陣仗,就和在護送一隻萬年殭屍王一樣。
“聽說那裏面裝着一頭畸變怪物。”有人回答道。
有人繼續問道,“什麼畸變怪物,用得着這樣的陣仗?”
“不知道。”有人猜測,壓低了聲音,“說不定有可能是一頭上古時期的魔神屍體,見人就咬,一口能吞下日月...”
而在棺材中。
寧明可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怕久了倒是不怕了,乾脆擺出一副滾刀肉的姿態。不管北原究竟要怎麼對待自己,就當這具肉身爛了得了。
“還有多久打開啊?”
寧明甚至都感覺有些不耐了,只覺得憋得慌,也不知道自己躺了有多久,偏偏還動不了。
後背有些發癢都撓不到,實在是難受。
“我真是服了。”
寧明一時間又氣又無語,只能繼續躺在凝固的黑暗當中。
數日過後。
衆人方纔終於抵達了北原深處。
這裏是一片風雪交加之地。
平坦的大地上,橫臥着一條巨龍般的山脈,山上生有濃密的樹木,全都是一種松針狀的樹木。
而這便是北原四大仙家之一,拓跋家的祖地了。
嘭~
棺材落地,寧明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因爲【地魁】這一被動再次吸收起了大地之力。
“終於了嗎?”
寧明睜開雙眼,這一次不再是畏懼,反而是期待,渴望棺材板能趕緊打開。
在無止境的黑暗當中,一動不動,這種折磨或許比肉身上的疼痛還要難以忍受。
與此同時。
祖地中也飛出了一個個境界高深的修士,身上攜帶着諸多辟邪法器,立馬就包圍起了這口棺材。
就和拆彈現場一個樣。
“帶進天玄祕境當中,激活大羅法陣,再請一號甲坑中的太上大長老甦醒。”
拓跋鴻雁立馬下達命令,要動用整個仙家之力,一起壓制這口棺材中的怪物!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