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一人,但,我有先人留下來的資源。”
房間中,寧明眼神冰寒。
自己因爲得到了天地樹,被各大勢力盯上,如今在滄溟星域中處境艱難。
但那羣人恐怕是想錯了,自己可不是什麼待宰的羔羊!
這一刻,小魔王發狠了,直接道,“就麻煩師姐你了。請神農一族出手吧,殺他個天翻地覆!”
“嗯。”
姜離點頭。
她穿着金色的衣裳,有些類似宮裝,雍容華貴,一頭銀白色髮絲散開,如清靈透徹的冰雪般。
如此大的事,無論是得到了天地樹的小魔王,還是各大宇宙級勢力齊聚滄溟星域,但,姜離一直都很平靜。
她只對寧明交代道,“我會盡快幫你解決掉現實中的事,然後就安定下來,陪我好好研究天級仙術。”
“明白。”寧明知道,姜離對於仙道有着異於常人的執着。
在對方的世界中,似乎也只有仙道,就和那些修道的道士一樣。
隨後,寧明起身離開了房間。
神農一族的事有姜離師姐幫自己聯繫,而自己也不想閒着。
“冥火宮、太古仙庭、不死教...”
寧明輕聲念着這幾個勢力的名稱。
這三個勢力目前叫囂的聲音最大,全都派出了知名強者,降臨滄溟星域,想要抓到自己,奪取至寶天地樹。
就在這時,寧明心意一動,唐恆居然發來了消息。
唐恆是自己當初剛進萬星界時認識的一個少年。
當時的自己還名頭不顯,平平無奇。對方恐怕也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後來居然成了攪動宇宙風雲的小魔王。
唐恆對於自己的重新上線很意外,詢問自己在現實中的情況。
同時,唐恆還格外強調了一句,“冥火宮有一位老祖都在蠢蠢欲動,要是玄煞二老抓不到你的話,那個老祖就有可能親自出手。”
“冥火宮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寧明眼神冷酷了起來。
唐恆答道,“冥火宮傳承至上古年間,是當時一位法號炎魔的魔道老祖開創的道統。過後,冥火宮得了一塊寶地,又經過發展壯大,逐漸發展成了現如今的準宇宙級勢力。當今,冥火宮明面上共有四個璀璨神環境的大能...”
“四個璀璨神環境的大能?”寧明微微變色。
要知道,滄溟星域最強的幾個道統,花海道宮和道衍聖地都是就一位神環境的大能。
與此同時。
唐恆又嘆了口氣,道,“冥火宮是魔道一脈發跡的,名聲很差。上古大戰結束後,各座星域都傷亡慘重,而冥火宮趁着那段時間,大肆侵佔其他星球的資源。他們做事是沒有底線的,寧明你可要小心了。”
頓時,寧明先是一驚,隨後就從牙縫裏吐出了兩個字,“畜生!”
當初的滄溟星域域主等人族大能,就該先滅了這種無恥的敗類!然後再去迎擊外敵。
後續,二人又聊了一會兒。
等到結束交談後,
寧明分明是金色的眸子,此刻卻像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寧明擡起頭,就看見站在仙館門口的陳老頭。
這個瘦小老頭,平日裏見不着蹤影,但每次自己上線,就準能見着他一面!
陳老頭上下打量了眼寧明,“嘖嘖,爲師真沒想到,我堂堂...一個正氣凜然的偉人,怎麼會教出了你這樣一個大鬧天下的小魔王?”
“我沒心思和你瞎扯。”
寧明不耐,直接遞出一團燦爛霞光,給了對方一筆星值。
頓時,陳老頭笑得合不攏嘴。
果然啊,人是可以被馴化的。桀驁不馴如小魔王,如今都被自己教得服服帖帖,不用多說話,自動就會交錢...
但下一刻,
陳老頭就一本正經地說道,“徒兒,記住一句話: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聞言,寧明微怔。
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迅速收起了眼中的情緒,心境緩緩平靜。
“孺子可教也。”陳老頭滿意地點點頭,“少把情緒流露在外。別學那幾個年輕至尊一個樣,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喜歡嗷嗷叫。”
言罷,陳老頭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寧明則站在原地,念着那句話,“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他看向陳老頭離去的方向,眼神又變得驚疑不定了起來。
這個紅塵仙館的老頭難道是猜到了什麼?預感到了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
不久後,寧明成功與傳說中的神農一族的人見了面。
見面的地點並不是秋葉星,而是另一顆星球。
寧明與姜離二人,通過星空傳送陣降臨在了這裏。並一路相伴而行,來到了一處妙境。
天地間正下着一場小雨。
湖面上正盪漾着一個又一個的圓圈,水霧瀰漫,煙雲朦朧,隱約看得見一個亭子。
“似乎沒有感受到這裏有隱藏的氣機。”
寧明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同時也沒感受到有任何氣息。
就在這時,湖面的霧氣中緩緩駛來了一葉扁舟,上面有一蓑衣老者,開口讓寧明二人踏上去。
寧明內心暗驚。在此之前,自己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個蓑衣老者的存在。
同時,那名蓑衣老者擡頭看了眼自己,渾濁的眸子,讓人一陣發寒。
“前輩好。”寧明拱手。
蓑衣老者並未作答,而是又看向姜離。
姜離依舊是穿着那件華麗的金色衣裳,高挑的身材,膚色如雪,臉蛋上則戴着一張紅白相間的狸貓面具,這是屏蔽氣機的法寶。
像姜離這樣的人物,現實中沒有任何一個大明星能與之比較,一旦現世,絕對會引發一場大地震。
而姜離師姐此次卻陪同自己一同外出,這也讓寧明心中很是感激,暗暗立下誓言,無論說什麼,自己也要用灰燼法實現姜離的天級仙術!
“上去吧。”
忽然,姜離檀口輕啓。
二人踏上扁舟,由蓑衣老者帶着,緩緩駛向位於湖心的那個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