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衣衛家屬 >第 196 章 我也就是隨便客氣兩句的
    ???

    喘着大氣,蹙着眉頭,蘇木被某人壓在身下,只覺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

    “大……大人,你說我們倆的八字是不是犯衝啊!”

    不能怪蘇木如此想,仔細回憶兩人相識相知的經歷,不是蘇木掉下懸崖爲陸言拙所救,就是陸言拙替她擋箭擋刀擋爆炸。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是蘇木受傷,就是陸言拙遭殃。

    思及至此,蘇木忍不住捂臉。

    自己的八字是不是真有問題啊!怎麼感覺,一直在走背運呢?

    軟玉溫香抱滿懷,蘇木似顰非顰的樣子,令陸言拙只想抱着她,就此天長地久,再也不要起來。

    “怎麼會呢?我們兩個的八字早就合過了。你娘說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合得不能再合了。”

    蘇木這纔想起來,陸家是正兒八經上門提過親的,兩人的八字自然是合過的。只是自己鳩佔鵲巢,也不知道這八字還準不準?若是不準,那這算不算是……

    天譴啊!

    想多了容易抑鬱,不符合自己爽朗的人設,蘇木擡頭,瞪了眼壓自己身上還不曉得快起來的混蛋,怒道:“大人!你若是想要個肉墊,我建議你回家養兩頭母豬比較現實。”

    聽某人一氣之下,都口不擇言了,陸言拙忍笑不止。

    可機會難得,就這麼起來,什麼便宜都沒佔到,豈不是喫虧了?

    想到這,向來冷冷清清生人莫近的陸大人,忽然低頭,輕輕在蘇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趁某人傻乎乎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立馬起身,跑出車廂,一本正經駕起了馬車。

    車廂內,空留一人。

    雖然被壓得胸口生疼,氣都快喘不上來了,但額頭上卻是暖暖的,似乎還留有某人的氣息,蘇木茫然地摸了摸,然後……

    幡然領悟。

    你大爺的,又被喫豆腐了!

    可是,好像也沒那麼生氣。蘇木從車廂的地上爬起來,揉了揉痠疼的肩膀,又摸了摸溫暖的額頭,忽然笑了。

    “大人,大人!晚上喫什麼?前面快到嘉興了吧,我要喫嘉興大肉糉!!”

    一想到喫的,蘇木就口不擇言,完全忘了地理方向,嘉興在德清東北,而杭州在德清正南,完全兩個方向。

    馬蹄“嘚嘚”地響,濺起塵土飛揚。

    陸大人坐在車頭,手忙腳亂,生疏地駕駛着馬車。看着官道兩旁的繁花似錦,聽着身後的嘰嘰喳喳,忽然覺得這條路好生熱鬧,希望永遠都走不完,就這麼吵吵嚷嚷地走下去。

    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海枯石爛……

    陸言拙和蘇木回到杭州後不久,就到了蟹肥菊黃,大雁南飛,一年中最適合登高望遠,賞菊品酒的金秋時分。

    這日,蘇木守在西湖湖畔一通忙碌,趕在黃昏日落之前,手提兩大簍螃蟹,收穫滿滿地回到了聞鶯小院。

    “大人,大人!今天喫蒸螃蟹還是醉螃蟹?”

    蘇木毫無形象地用腳踹開廚房門,竈臺邊的陸言拙同樣毫無形象地繫着圍裙,正在切姜碾蒜的忙碌着。

    聽到某人大呼小叫地回來,陸言拙回頭,溫柔地衝蘇木笑了笑,指着她手中的魚簍,說道:“放着吧,我來洗。你別碰了,別又像上回那樣,被螃蟹夾傷了。”

    蘇木雖然不是江南人士,但林淵是。所以,林淵不怎麼會做飯,但蒸個螃蟹,做做湖鮮之類的,還是會的。

    因爲也就這個拿得出手,所以前世的時候,只要到了金秋,適合喫螃蟹的季節,林淵就會時不時地做給莫醉喫。

    看着陸言拙熟練地避開蟹鉗,捏着蟹背刷蟹殼,蘇木一邊玩着調好的蔥薑蒜,一邊看着竈間的火候。

    就在兩人等着水開,準備放螃蟹下去蒸的時候,屋外忽然飛來一道黑影,在空中稍作停留後,一個猛子紮了進來,穩穩地停在陸言拙肩膀上。

    “嗬,小樣!眼睛倒是挺尖的嘛,這都能見着?”見是阿飛,蘇木就忍不住手癢,食指蘸了點醋,時不時戳它一下,引得阿飛頻頻回顧。

    最後,見她玩的不亦樂乎,沒完沒了,一臉肅穆的阿飛終於忍不住嚎了一嗓子,彷彿在說。

    這人怎麼一如既往的幼稚?

    有沒有人來管管啊!

    陸言拙由着蘇木欺負阿飛,轉身擦淨手,從阿飛腳上取過塞在竹管裏的信件。

    信很短,只有寥寥幾個字。

    “浪人,三巖。”

    蘇木湊上前瞄了一眼,發現信箋上的字歪歪扭扭的,非常醜。還醜的別出心裁,讓人見了就印象深刻,輕易忘不了。

    “這字可真是醜的有特色啊,跟徐越寫的似的。”話到嘴邊,蘇木忽然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靠,這不會真是他的字吧。”

    接過陸言拙手中的字條,蘇木對着光線一通細看,不可思議地叫道:“真是他的字!大人,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徐越那傢伙怎麼會跟你通信?”

    陸言拙搖搖頭,看了蘇木一眼,認真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並不知道這是你家竹馬的筆跡。”

    聽到從某人嘴裏吐出酸溜溜的“竹馬”兩字,蘇木驀然心虛,閉上大呼小叫,怯生生地看向某人,尋思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醋罈子藏得再深,也掩不住陳年醋味啊!

    陸言拙見逗她逗得差不多了,忽然嘆了口氣,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跟蘇木說道:“還記得不久前我收到的調令嗎?”

    拜蘇木逃婚所賜,陸言拙於年初突然連升兩級,一舉成爲正五品的提刑按察使司僉事。

    本來,他負責的是南直隸的事,可不知道爲何,在金陵突然收到一封調令,讓他趕赴浙江,暗中配合錦衣衛行事。

    雖然提刑按察使司和錦衣衛的職責大相徑庭,但調令上的印鑑卻是真的,鑑定無誤後,陸言拙也只能聽令,帶着蘇木來到了杭州待命。

    來了之後,一直沒有再收到任務,陸言拙也樂得帶着蘇木遊山玩水,優哉遊哉地混日子。就如蘇木所言,公款喫喝玩樂,實乃天下最好的美差,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沒想到,好日子到頭了,事情來了。

    蘇木翻看着字條,短短四個字,卻言簡意賅,倒也不難猜測。

    “浪人,應該指的是東瀛人。在金陵的時候,徐大哥就跟東瀛人關係曖昧,不清不楚的。想來,是他發現了一些關於東瀛人的情報。因爲怕消息走漏,打草驚蛇,所以他沒寫的很詳細。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字實在是太難看了,所以能少些幾個字就少些一點,至於三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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