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捏住勺柄的手用力:“……沒有人會戴這種東西吧。”

    清川辰回答的話還未出口,只聽旁邊傳來一聲冷笑:“清川,你是來幹什麼的?”

    清川辰聽見幼馴染的質問,渾身一個激靈脫口而出:“乾飯!”

    波本聞聲、下意識瞳孔一縮——琴酒?!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波本猛地擡頭,面前高大的男人依舊是冷峻孤傲的面孔,銀髮高高束在腦後,帶着凌冽的壓迫感氣勢席捲而來——只是……腦袋上似乎多了什麼極其違和的東西。

    波本:“——!!!”

    支棱的三角形、在光下製作精良的耳飾可以看見根根毛絨絨的髮絲。

    雪白貓耳隨着男人的動作大幅度抖動着。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啊!!

    波本恨不得自戳雙目。

    他的大腦收到了劇烈の衝擊!

    快給他來個一忘皆空……!

    清川辰還沒回頭、便被對方揪着領子一把提溜起來,銀髮男人湊近他,冷聲炸裂在耳邊:“說好的工作人員,你就是來食堂幹活的?”

    他和赤井還有夏目傻子一樣在後臺等清川拿器材,等了許久,等到他們都懷疑清川是不是太久沒回小學,現在迷路了(?)

    夏目家那隻奇怪的招財貓跑出去,又溜回來,而後夏目表情猶豫了下,低聲說:那個……清川桑好像在食堂。

    什麼……??對方來幹活、就是幹到食堂裏去了!?

    黑澤陣怒極反笑,露出尖銳的虎牙,他擡腳三步兩步匆匆趕來。

    “啊、那個……抱歉!!”清川辰支支吾吾,擡手指向對面。

    銀髮男人將視線落在清川指的方向,面色震驚的波本還維持着剛剛的姿勢、彷彿被定住般。注意到黑澤的視線,他纔回過神來,擺出一貫的微笑面具來回應——雖然笑容有幾絲勉強。

    “……?”黑澤陣微微一怔,視線轉向正和他打招呼的降谷,又看了看無奈微笑的景光,回到假笑面具的波本,他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咳、那個……領子。”清川辰小幅度掙扎了下,示意對方這個姿勢很難受。

    “……哼。”黑澤陣大手一鬆,清川辰又滑回自己的座位。

    在衆人開口解釋之前,他已經冷靜道:“行,我大概明白現場情況。這次要做什麼?”

    “讓他當工作人員,等晚會結束就可以回去了。”清川辰整了整衣領,回覆道。

    “……”黑澤陣注意到波本時不時凝聚在自己頭上的目光,面色一黑,而後勾起脣角、扯起並不友好的弧度,“工-作-人-員,那首先就得有身份證明。”

    “哈哈、對啊,”清川辰再次把手裏的橘色貓耳往前推了推,“快戴吧,你看這傢伙都戴了,還挺可愛的。”他嘻嘻笑着,“等會景光還有降谷也會陪你的。”

    黑澤陣:“哦?你呢?”

    “我腳崴了,很疼,不能工作,今天就在臺下看錶演。”清川辰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工作人員,不能戴這個。”完美!

    景光&降谷:想把自己摘除嗎。:-D

    黑澤陣輕笑一聲,突然奪過清川手裏的貓耳,給清川旁邊的降谷零使了個眼神。

    降谷零瞭然,他配合地一把按住清川。

    清川辰:“??!”幹嘛啊??

    黑澤陣俯身將橘色貓耳死死卡在清川辰頭上,在對方從降谷手裏掙扎出來前、掏出手機迅速拍了幾張照。

    景光保持老好人微笑圍觀,他側頭和波本隨口聊着:“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呢,有什麼事情要一起承擔纔行。”

    波本:“……”朋、朋友??和琴酒??

    他默默喝了口茶,讓自己的三觀重新塑造起來。

    “沒事,清川。雖然你戴不了貓耳,但我們也可以給你留下寶貴的照片紀念。”降谷零笑眯眯說着。

    “!?”纔不想要這種紀念啊——

    清川辰生無可戀的表情:“……我和你們一起戴,照片刪了,大家都別拍照,怎麼樣?”

    不然就是永遠的黑歷史了!

    “哼,結束再說。”黑澤陣將手機收起,視線掃過清川辰,口頭一拐,“你剛纔說……你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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