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富豪、老闆,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唐菁菁和王銳身上。
“峯哥。”唐菁菁挽着王銳的胳膊,笑嘻嘻一口一個峯哥,陪他觀看酒會外場的拍賣品。
拍賣展櫃總共有24個,按照24節氣,每件拍品都有鮮明特色,用不同的色澤和圖案,代表着一年四季的每一個節氣時令。明顯可以看出,嚴先生爲這次拍賣做了充分準備,非常用心。
“這些都很一般。”王銳觀看一會兒,微微搖頭:“大多是明朝晚期和清朝前期的藏品,價值高不到哪兒去。”
確實一般。
擺在露天酒會現場的展品,看上去光鮮漂亮,實際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在內場!
“那就去內場唄。”唐菁菁嘻嘻一笑,轉頭看着王銳的側臉,亮晶晶的眸子裏柔情無限:“峯哥,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好迷人哦。”
王銳:“……”
小妮子,讓你假扮我的女朋友,挽着胳膊就行了,故意搞的這麼親熱幹什麼!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內場走去。
不遠處會場角落,衛清怡默默看着這一幕,心頭一陣苦澀,臉色黯然,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果然,他們纔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我一直都是一廂情願,在張峯心裏,我可能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他在遊艇上幫我,救我,只不過是同情弱小,僅此而已……
“喲,快看。”一個內心充滿八卦的闊老闆,遠遠看着衛清怡,兩眼直放光:“剛纔這個衛清怡還在幫張峯說話,可這張峯一轉眼就成了唐小姐的菜,這事兒有意思了嘿,唐小姐,張峯,神祕大佬,衛清怡……四角虐戀啊這是!”
旁邊幾名富豪轉動目光,紛紛往衛清怡看去,滿臉玩味:“這事兒好玩了,這個張峯也不簡單,居然能傍上唐小姐,另一邊還勾搭着衛清怡,嘖嘖,真是有一套!”
“不一定,我覺得衛清怡是單相思。”一名富婆往衛清怡臉上瞅了瞅:“瞧,我看衛清怡挺傷心的,估計這個張峯壓根兒沒把她放在心上,她很可能是在單相思……”
衛清怡被這名富婆看的無比侷促,躲閃着她的目光,咬咬牙,跟在王銳和唐菁菁身後,也往酒會內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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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內場。
這裏是嚴家別墅大廳,裝修的如同古代宮殿,穹頂懸掛鎏金油燈,很多裝飾品都是文玩古物,在燈光下閃爍着奪目光彩。
王銳和唐菁菁走進大廳,目光緩緩轉動幾圈,雙眼陡然一縮。
看到了!
在大廳中心靠後的一個防爆玻璃櫃裏,放着一隻古色古香的青銅古鐘,高度大約有30公分,通體閃爍着充滿歷史氣息的奇特光澤,表面遍佈着一個個金屬凸起,還有一道道若隱若現的古代浮雕。
“戰國時期的音樂巔峯傑作,代表着先秦時代禮樂文明和青銅鑄造的最高技術,曾侯乙編鐘!”王銳目光雪亮:“菁菁,我來參加酒會,就是爲了它!”
她出身唐家,身爲炎夏頂級豪門大小姐,從小接受國學教育,對曾侯乙編鐘並不陌生,此刻表情也有些嚴肅,不勝唏噓:“整套編鐘一共有六十五件,我曾經在湘北博物館見過一次,還親手摸過……如果你不說,我可能永遠不知道,原來其中一件是後來仿製的,真品居然出現在這裏!”
“是盜聖。”王銳壓低聲音:“菁菁,你今晚一定要加倍小心,這件編鐘是盜聖偷走,現在公開拍賣,肯定就在某個地方觀察。這麼貴重的東西,他絕對不會掉以輕心,或早或晚,他一定會現身!”
唐菁菁悚然一驚:“表哥,你是不是打算出手?”
“必須出手!”王銳目光一沉:“還有,你的稱呼錯了,要叫峯哥,千萬不要露餡兒,我現在的身份是張峯!”
唐菁菁連連點頭,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峯哥,曾侯乙編鐘是國寶,事關重大,來參加酒會的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怎麼敢出手拍賣?”
“呵呵!”王銳嘴角掀起一抹嘲諷弧度:“上流人士?在這種場合,正是展現他們財力的時候。看破不說破,大家心照不宣,就是爲了國寶來的!東西越貴重,越能彰顯身份地位,他們競拍的時候也就越瘋狂!”
唐菁菁平時神經大條,關鍵時候卻絕不含糊,此刻心思飛快轉動,目光猛地一亮:“峯哥,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也想到了。”王銳並沒說什麼事,而是再次把聲音壓低:“你放心,這件編鐘我必定拿到手,還有盜聖,還有其他相關人物,一個都別想跑!”
同一時間。
別墅大廳二樓密室,一名身穿休閒西裝的白皙青年和一名手握柺杖的白髮老人相對而坐。
這青年,皮膚白的不像話,彷彿常年不見陽光,手指修長細膩,把玩着一柄小巧精緻的蝴蝶刀,在指甲上來回滑動。而這白髮老人身穿唐裝,左手柺杖右手鼻菸壺,不時的在鼻子底下輕輕聞一口,滿臉愜意。
“乾隆皇帝用過的‘暖玉生煙’,頂級精品,價值8個億。”青年看了看白髮老人手裏的鼻菸壺,陰陰一笑:“嚴先生,喜歡嗎?”
白髮老人就是嚴先生,唐人集團常任董事之一,坐擁數百億資產的超級鉅富,燕京市過去十年的第一大佬,嚴守業!
“尊駕出手,果然不凡。”嚴守業放下鼻菸壺,無比滿意:“我找這件鼻菸壺已經找了6年,今天總算得償所願,喜歡,當然喜歡。”
青年手中蝴蝶刀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圓弧,把鼻菸壺一切兩半,又在空中旋轉兩週,返回青年手裏,臉上笑容更陰:“可惜啊,這件鼻菸壺,是假的!”
“什麼?!”嚴守業大喫一驚,拄着柺杖猛地站了起來,對眼前的青年充滿戒備:“盜聖,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