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江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一臉苦笑：“我就知道你要讓我幹這個！”
“因爲你是個聰明人。”王銳呵呵一笑：“間諜這種事，只有聰明人才能做好，從今天開始，你仍然是地府組織成員，但真實身份，隸屬龍組特別行動處，直接向我負責！地府組織的任何行動，你照常行事，只需要把消息告訴我，其他的我來安排！”
唐春江心裏一聲哀嘆。
可以不答應嗎？
只能答應！
“我殺了你們34個僱傭兵，這件事情，肯定瞞不過地府。”王銳往唐春江身上打量幾眼，一臉笑眯眯：“如果讓他們發現你安然無恙，一定會起疑心，所以……”
唐春江毛骨悚然，看着王銳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惡魔的眼睛，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王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下手輕點兒，求你了！”
“果然聰明。”王銳哈哈大笑，而後——
嘭嘭嘭嘭嘭……
拳打腳踢一頓暴揍，唐春江全身上下找不出半點兒好地方，看上去慘不忍睹，倒在地上像條死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全身骨頭都快斷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如同一灘爛泥，爬都爬不起來。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王銳拍拍手，咧嘴一笑：“我下手有分寸，內傷外傷都有，你最多修養三個月就能康復，地府的人絕對不會起疑心，你的人身安全可以保證！”
唐春江趴在地上，淚水嘩嘩的流。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假冒張峯，更不該招惹衛清怡！出手這麼重，揍的這麼狠，不就是因爲我想抱抱衛清怡嗎？嗚嗚嗚，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對改，我改還不行嗎！
“行了。”王銳擺擺手，臉色猛地嚴肅：“唐春江，牢牢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直接下屬，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無權給你任何指令，明白嗎？”
唐春江心裏一顫，連忙點頭。
這可是要命的大事兒，容不得半點兒馬虎，和王銳的聯繫必須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讓地府組織抓到任何馬腳！
就在兩人說話的工夫——
嗖嗖嗖！
幾名龍組戰士，已經把整座賓館全部檢查完畢，34名僱傭兵的屍體，全都處理的乾乾淨淨。返回賓館大廳，對着王銳齊齊敬禮：“報告少爺，任務已完成，請指示！”
“很好。”王銳滿意點頭：“把大壯帶回去，順便帶上唐春江，路上隨便找個地方扔下去，做的利索一點兒，不要被任何人發現！”
幾名龍組戰士再次敬禮：“是！”
而後一人牽着藏獒“大壯”，另外幾人攙扶着唐春江，登上鷹翼戰機，緩緩垂直升空，往北方呼嘯而去。
“地府，蒙面人……”王銳獨自走出賓館門口，眼睛微微眯着，默默思索。
————————
第二天，下午六點。
國際商貿博覽會圓滿結束。
按照行程，天王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員，都已經乘坐防彈轎車，全部返回燕京市。
衛清怡沒走。
因爲——她的防彈專車已經送去了京都市精工汽修廠，很多防彈材料和防彈輪胎都很不尋常，至少兩天才能徹底修復。
衛清怡站在博覽會門口，目送天王安保的人離開，而後沉默一會兒，掏出手機打電話：“王銳。”
此時此刻。
王銳坐在奧迪A8的駕駛座上，隔着一條馬路，遠遠看着孤零零的衛清怡，手裏拿着電話，輕輕“嗯”了一聲：“清怡，我在。”
“你在京都，還是已經返回燕京？”衛清怡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情緒有些低落：“如果還在京都，過來找我吧，我心情不太好，想和你一起喝幾杯，散散心。”
王銳看着衛清怡的纖弱身影，心頭微微一疼：“我在馬路對面。”
馬路對面？
衛清怡愣了一下，而後掛斷電話，放眼望去。
王銳開門下車，對着衛清怡遠遠招手。
“你一直在這裏等我嗎？”衛清怡穿過人行道，走到王銳身前，往他臉上打量幾眼，目光流露出一絲溫柔：“昨天晚上，我回來就休息了，你呢？”
王銳打開後車廂，取出一件嶄新的呢絨大衣，給衛清怡披在肩上，柔聲道：“我隨便找個賓館睡了一晚，今天知道你要忙，沒過來打擾你，在商業街逛了幾圈兒，給你挑了這件衣服——喜歡嗎？”
衛清怡伸手撫摸着衣服的前襟，微微點頭，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找個停車場，把車停下，今天不要開車了，陪我多喝幾杯。”
附近的商貿大廈很多，停車場隨處可見。
王銳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而後和衛清怡重新走上街頭，打開手機APP，叫了一輛京都快車。
“兩位，去哪兒啊？”司機師傅一臉熱情：“京都這地方，我熟的很，喫飯喝酒住宿還是唱歌娛樂？”
王銳轉頭看了看衛清怡。
“師傅，我想找個酒吧放鬆一下。”因爲昨晚假張峯的事情，衛清怡情緒仍然有些低落，輕聲道：“最好安靜一些，或者比較有特色——算了，只要是酒吧就可以，我只想喝酒。”
司機師傅愣了一下，而後一臉笑容：“好嘞，喝酒是吧，客人請放心，保您滿意——兩位請上車！”
王銳給衛清怡打開後車門，兩人先後上車。
司機師傅一腳油門，出租車在路上風馳電掣，經過前方第一個路口，而後右轉彎，一路直行。
“師傅。”王銳看着車窗外面飛快倒退的景色，微微一笑：“你想好送我們去哪兒了嗎？”
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神祕一笑：“咱們要去的酒吧，絕對有特色，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