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怡睡了4個多小時,剛剛起牀吃了夜宵,坐在一樓客廳,抱着手機發呆,看上去楚楚可憐。
“清怡?”王銳走進客廳,坐在衛清怡對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笑道:“在想什麼呢,走神了?”
衛清怡連忙搖頭:“噓,小點兒聲,爸媽已經睡了……我越想越破,真不該在娛人酒吧打架,萬一牽扯到外事糾紛,咱倆一個都跑不了,誰都保不住咱們,我都後悔死了!”
“你在擔心這個啊。”王銳心裏暗暗好笑,一本正經:“我剛纔出去了一趟,和米國外事大使見了一面,這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爺爺是咱們炎夏的超級大佬,這點兒小事輕鬆搞定,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衛清怡狠狠剜他一眼:“我這擔心的不行,你還在這兒吹牛,來,接着吹!”
“嘿嘿!”王銳撓頭直笑:“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衛清怡手裏的手機:“怎麼,又有事情要忙?”
“不是。”衛清怡被王銳這麼一打岔,心情好了不少:“是可欣表妹,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今年就要畢業了,已經開始實習,讓我有時間去京都找她玩。”
說到這裏,衛清怡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敢去,娛人酒吧的事情還沒過去呢,萬一被人抓住怎麼辦!”
“哈哈。”王銳沒忍住,笑的一臉歡樂:“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你還困不困?我先睡了啊。”
衛清怡嘆了口氣,和王銳返回臥室,看了看王銳的鋪蓋和自己的柔軟大牀,輕輕咬了咬嘴脣,似乎有些猶豫,臉色微微紅了。
“是不是特別擔心娛人酒吧的事兒,缺乏安全感,想讓我和你一起睡?”王銳拍拍胸脯,一臉正義:“放心,咱們是合同夫妻,在你徹底接受我之前,就算和你睡一張牀,我也絕對會老老實實,保證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說完,拔腳就往牀上跑。
“站住!”衛清怡臉色更紅了:“老規矩!”
王銳:“……”
悻悻的,展開鋪蓋,唉聲嘆氣鑽進被窩裏:“忙了一天,累死了,哎,不洗澡了,睡覺!”
衛清怡穿着拖鞋,隔着被子輕輕踢他一下,臉色更紅,嘴脣咬的更緊了:“你……真想和我一起睡?”
王銳一股腦翻身爬起來,連連點頭,滿臉喜色:“想!”
“想得美!”衛清怡噗嗤一笑,臉上如同綻放了一朵嬌豔的花朵,整個臥室彷彿都格外明媚:“那你好好表現,以後不一定沒有機會——合同老公,晚安!”
說完深深看了王銳一眼,雙頰似乎更添了幾分紅暈,關燈上牀,很快響起了安恬的酣睡聲。
“清怡,老婆……”王銳在黑暗裏看着衛清怡蒙在杯子裏的纖細身形,緩緩閉上雙眼。
這一夜,睡的無比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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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衛氏夫婦各忙各的,衛澤棟很早就去了公司上班,還是爲了國外市場的事情忙碌。
衛清怡去了天王安保公司,國際博覽會的事情圓滿結束,慶功會就在今天舉行。
別墅裏,就剩了王銳和保姆陳阿姨。
“姑爺。”陳阿姨在客廳裏收拾餐具,遠遠的看着王銳,滿臉熱情:“今天不去健身房啊?”
王銳正在看手機,隨口“嗯”了一聲,目光又回到手機屏幕。
一條短信。
內容很簡單:姐夫,我是程斌,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給我回個電話,有事情跟您請教。
“程斌這小子,一口一個您,還挺客氣。”王銳走出客廳,給程斌打電話。
電話接通,程斌的聲音立刻從手機傳了出來,顯然有些拘謹:“王…王少!”
“不用這麼拘謹,叫我姐夫就行。”王銳面帶笑容:“程斌,你是可欣的男朋友,感情不錯,昨天晚上聽清怡說,你們馬上就要畢業,估計很快就結婚了吧?”
程斌聲音還是有些緊張,還有幾分不安:“姐夫,我要說的就是可欣,現在已經進入了實習期,我想讓她去我家裏公司上班,她不肯,非要去京都實習——我當然尊重她的選擇,可是,我偷偷調查了這家公司,打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哦?不太好的消息?”王銳饒有興趣:“說說看。”
程斌不敢耽擱,趕緊開口:“其實,我們學校和這家公司有協議,很多應屆畢業生會去他們那裏鍍金,可欣申請了一個名額,很容易就通過了。我有些不放心,找前幾屆的畢業生詢問了一下——那是一家外企,老闆是個色魔,對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實習生動手動腳,很多人都被他睡了!”
王銳緩緩點頭。
在職業圈子裏,這種情況非常正常。
很多女孩兒涉世不深,來到一家新公司,當然渴望升職加薪,和大老闆有些曖昧,甚至發展成爲情人,被包養之類的,在社會上很常見。
“程斌,你先不要着急。”王銳笑着安慰:“可欣不是那樣的女孩兒,你要多給她一些信任。”
程斌怎麼可能不着急:“姐夫,他們的老闆是個老外,玩兒了很多女實習生,花言巧語欺騙她們。有些女孩兒不上當,據說還被他下藥,非常惡劣!我都跟可欣說了,可她說可以保護自己——姐夫,咱們都是男人,想騙女孩兒上牀還不簡單,你說對不對?”
王銳:“……”
淚流滿臉!
騙女孩兒上牀很簡單嗎?程斌,你小子站着說話不腰疼,昨天我想上清怡的牀,牀沿兒都沒碰着!
“你說的公司叫什麼名字?”王銳心在流淚,聲音不變:“跟我說說,我幫你研究研究。”
程斌立刻回答:“可欣實習的公司,名叫特昂汽電,做新能源開發——他們的老闆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我打聽到,他們和國內的一家大集團有很密切的合作關係,好像,好像叫做炎京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