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碎裂有多疼?
痛徹心扉!
一瞬間,阿柴額頭冷汗唰的一下子流了滿頭滿臉,沿着脖子流進衣服,渾身忍不住劇烈顫抖——他是練家子,內勁深厚,可這樣的疼痛直接深入骨髓,即使是他也承受不了!
“一隻手腕還不夠!”王銳一聲低喝,手掌一鬆一抓一握。
咯嘣!
阿柴的左手小臂,再次被王銳抓在手裏,直接掰成了兩截!
“啊!!”阿柴一聲慘叫,臉上的血色徹底消退,一口又一口的倒吸涼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緩解疼痛!
程啓濤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臉色煞白,喉結不由自主的輕輕抖動,嘴脣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你想說話?不着急,等會兒再說!”王銳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十幾顆牙齒,再看看塗展飛腫脹發黑的臉頰,轉頭注視阿柴,寒聲開口:“剛纔,你在我朋友臉上抽了幾個耳光?”
阿柴雙臂斷裂,死死咬牙忍疼,一字不吭!
“有內勁,有骨氣,可惜是條狗!”王銳目光冰寒,聲音宛如冰窖,眼神無比冷漠:“不管你抽了他幾個耳光,我只抽你一個,你沒有用全力,我也不用全力,這樣最公平!至於能不能留下這條命,看你自己的造化!”
話音落下,手掌一甩而落!
啪!
阿柴的右半邊臉直接開了花,所有的牙齒從嘴裏狂噴而出,臉帶着腦袋,腦袋扯着脖子,脖子拽着身體,整個人從原地翻滾飛出,在半空飛了不知道多少圈兒,重重的撞在包廂牆壁上,把高檔裝潢的牆壁外皮直接撞裂,後面的牆體出現了一個人形塌陷,一大片牆皮隨着阿柴的身體,嘩啦啦掉了一地!
“柴哥!”包廂門口,幾個小青年嚇的目瞪口呆,根本不敢過去看情況——估計看了也沒用,阿柴落地之後毫無聲息,不是死了就是暈了!
程啓濤也在發抖!
他從小就在青寧市土生土長,見慣了這裏的民風,個頂個的彪悍,一言不合就打架。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過,世上居然有這麼狠的人,出手這麼果斷,這麼猛,這麼無情!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王銳緩緩轉頭,目光落在程啓濤臉上,聲音毫無感情:“你只有一句話的機會,說!”
程啓濤:“......”
看着王銳的眼睛,嘴巴張了張,一個字都沒敢說,兩條腿止不住的打顫。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彷彿直接看穿了他的靈魂,把他打進了萬丈深淵!
“你不說,我來說。”王銳伸手指了指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季曉玲:“季小姐,把衣服穿好,過來抽他耳光——不要用手,用腳踢,用膝蓋,用你所有的力氣,不要停!”
季曉玲一動都不敢動,滿臉是淚——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話都不敢說了!
“兄弟?”程啓濤嚥了口唾沫,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一場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王銳隨手一甩,一記乾脆響亮的耳光!
“還有你們,滾!”王銳轉頭看了看門口的四個小青年,口中一聲冷喝:“記住我的名字,王銳!告訴程家,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如果再讓我知道姓程的爲非作歹,整個程家都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我會親手送他們上路!”
四個小青年不敢多說,兩個扶着程啓濤,兩個架起昏迷的阿柴,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王,王先生......”藉着這段時間,季曉玲已經離開沙發,把衣服儘量穿好,抱着男朋友“呂明旌”的上半身,淚流滿臉:“謝謝王先生,幸虧你來了,不然,不然......嗚嗚嗚!”
王銳並不多說,蹲在塗展飛身邊,伸手撬開他的嘴脣,檢查了一下嘴裏的傷勢,眉頭微微一皺。
很嚴重。
塗展飛臉上肌肉受損,牙牀鬆動,僅剩的幾顆牙齒也都快要脫落,關鍵是大腦震盪,現在意識模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季小姐,你還有力氣嗎?”王銳陡然轉頭,沉聲開口:“沒力氣就打電話找人,有力氣就帶你男朋友去醫院爆炸,他呼吸很穩,傷勢不重,只是輕傷!”
季曉玲連連點頭。
她不知道王銳爲什麼要趕她走,但她知道,聽王銳的準沒錯,這個男人不簡單!
“王先生,麻煩你幫幫忙。”季曉玲費力的扯了扯呂明旌的胳膊,面帶歉意:“我自己弄不動,只要幫我把他弄到我背上,我就能揹他走。”
王銳“嗯”了一聲,單手抓起呂明旌的胳膊,往季曉玲身上輕輕一放。
季曉玲滿臉感激的看了王銳一眼,而後揹着呂明旌往包廂門口走去。
“等一等。”王銳沉默一下,再次低聲開口:“今天的事情,對外不要宣揚,否則程家很可能對你們不利。我需要一點時間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在此之前,你們安心待在家裏,不要外出!”
季曉玲身體微微一震,眼睛越來越亮。
這位王先生,很有可能......要對程家動手!
“走吧!”王銳再次擺手:“再拖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
季曉玲根本不知道王銳在說什麼,不敢問,更不敢耽擱,揹着呂明旌趕緊離開。
目送季曉玲離開,王銳毫不猶豫,立刻伸出右手,手臂輕輕一震。
炎夏古武學,擒龍手!
整個包廂裏,塗展飛掉落在地上的十幾顆牙齒,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全部落在王銳掌心!
王銳一個箭步,衝進包廂衛生間,把牙齒清理的乾乾淨淨,又返回塗展飛身邊,左手輕輕托起他的後腦勺,把每一顆牙齒放在對應位置,而後手指如風,在他的太陽穴,晴明穴,頰車穴,地倉穴,連續按壓四次,最後手掌平伸,固定塗展飛的下顎,掌心真氣噴涌而出!
木系真氣,落齒再續,恢復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