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着精神力，王銳倒是還覺得沒有什麼太奇怪的地方。
畢竟自己的神識似乎與他們口中所說的精神力所差無幾。
只是沒有他們這麼多樣的處理方式。
可就在他們口中說到鬥靈的時候。
王銳總覺得自己好像接觸過這種東西。
可是偏偏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接觸過這種東西。
自己的修煉體系似乎與這個世界完全不同，可是爲何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怎麼？”
柳如煙好像是看出了王銳的有些不對勁。
開口詢問了一聲。
王銳憋了半天。
這纔開口。
“你所說的這個修煉鬥靈，從天地間聚集，可否有靈智？”
柳如煙有些詫異的看着王銳。
“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王銳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爲何，就總覺得這種東西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又好像是接觸過一樣，總覺得有些過分的熟悉！只是仔細去想，卻發現自己似乎並未觸碰過這種東西！”
柳如煙說道，“自然，不可能產生靈智，這種能量的特殊就在於當這種能量被人所模擬出來之後，雖然如同影子一般跟隨在自己身邊，卻從未有一個人能夠察覺到他真實模樣，其實就如同魚多出來另外一個單純修煉腦海中精神力的東西，只是這種能量確實與天地之間的造化有關！所以說類似於精神力卻和精神力完全不同！作用依舊還是在強化自身爲主，與真正的精神師來說相差太大，也從未有人能夠真正將精神師和鬥靈脩煉一體！”
柳如煙說到這裏的時候，卻突然停頓了一下。
“不過說到此處，我似乎曾經看到過一本古籍！聖人之間的修煉似乎已經超脫了尋常修煉者！他們的修煉極爲特殊，以精神力構建鬥靈，若說沒有靈智，似乎又說不過去！因爲他們將自身所有的實力全部都付諸於鬥靈之上，可以說是自己的身外化身！可那是聖人的境界，不知已經從多少年開始就不曾出現過這種人物！也許從上古洪荒時期，從這一種修煉體系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天地之間便已經不能夠再繼續容忍這樣的情況出現！”
影子？
影子！
聽到柳如煙說到這裏的時候。
王銳突然一下子察覺到了，爲何自己會突然覺得這種修煉體系極爲特殊。
這分明就是自己現在所處於的那種場景！
王銳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不夠完整。
應該是說，自己似乎天生就帶有這種能力。
似乎天生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就是爲了聖人而誕生的！
自己身邊的鬼影從他開始修煉並且吸取能量的那一刻，不就已經成爲了自己身邊那個獨特，而又擁有靈智的鬥靈嗎？
唯一不同的是，鬼影現在沒有辦法輔助自己修煉，僅僅只能夠作爲一個擁有着另外一個靈魂的自己！
擁有着自己的想法，擁有着另外一個獨特的人格。
柳如煙自然沒有多想。
只是繼續說道，“這種情況不會出現的，你也不必多想！如今差不多修煉的情況我也已經告訴你了，具體的修煉還是需要依靠你自己去一步一步探索，你所修煉的路途與我完全不同！雖然我也知道似乎你的精神力格外強大，可是從修煉體術的那一刻，你就註定不能夠和我走同樣一條路！你也僅僅只是能夠保留自己單純的精神力強大而已！”
王銳被這樣一說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
“那既然像我這樣同時修煉體術而又精神力格外強大的人，爲何又不能夠同時修煉？這似乎是有些悖論！”
柳如煙說道，“雖然你的情況極爲特殊，可以說的上是這天地間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可是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這個世界太大了，有些人窮極一生，也許都沒有辦法走遍整個世界！可是我們卻能夠從其中發掘出如同你一樣的天才，有精神力天才在修煉了精神師這一職業之後自然會選擇去繼續修煉體術！然而對於這樣的天才，往往只有一種下場，要麼就是在這兩種修煉體系之中耗盡了自己的天賦，要麼就是在，一種無形的能量之中，讓自己兩種不同的修煉之路徹底碰撞，從而變成廢人！並不是沒有前車之鑑，所以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走上這一條路！”
王銳沒有再繼續回話。
腦海裏的思緒卻從未停止。
因爲按照柳如煙所說，任何一個修煉這種方向的人，到最後都必定只有一個下場。
無論是兩個方向說到底也只有變成廢人。
可是，鬼影和他從來都不屬於同一個個體。
誰又允許以他這種特殊的情況而言，不能將兩種修煉體系合而爲一？
王銳似乎是發現了一個極爲不同的道路。
似乎發覺到了，另外一個，除卻將自己體內所封印的法力解除之外，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加無敵的方向！
柳如煙也察覺到了王銳有些不正常的反應。
可是又怎麼猜得到他心中所想？
只是繼續說道，“從你走上的這條路，若是你將來能夠突破換血，第一步即將到達的便是靈者，我能夠告訴你的也只有這些！等你真正踏上這一條道路的那一刻，你會知道你身後究竟還有多長的一條路要走！我無法確定你的天賦究竟能夠消耗到什麼時候，告訴你太多也只會讓你覺得絕望！山太高了，有時候就會讓人覺得太難爬了！”
王銳仔細的聽着這一番話。
柳如煙說的確實在理。
每個人心中所能夠承受的範圍都不相同，誰又能夠知曉接下來他們所能夠承受的範圍究竟又在何處。
天才的道路又究竟能夠走到哪裏纔算是盡頭？
王銳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天才。
他只是擁有着與別人，並不相同的一條完全能夠超越天才的路！
一個能夠讓自己凌駕於衆生之上，即便在任何一個世界也能夠徹底超脫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