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退下!”
王銳突然開口命令道。
有了手上的令牌,加上之前這件事情的威懾,在場的那些士兵無一敢反抗。
手中握着武器,略帶警惕地退出了營帳之內。
王銳緩緩的走到了錢楓林面前。
“原本按照你所做的措施,今天你再怎麼樣也罪不至死!只是可惜,如今有些特殊,看來老天也覺得你面應絕!”
錢楓林就好像根本聽不到這些話一樣,繼續着自己的跪拜。
唯一能夠證明他沒有聾的行爲,就是似乎比較之前他開始磕得更加賣力了。
“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反正都已經要死了,不如也讓你死個明白,我悄悄的告訴你一個祕密!”
王銳小心的趴在錢楓林的耳邊。
錢楓林也在此時停下了動作,似乎還在奢望着自己接下來在聽到這個命令之後能夠活下來。
“別說是你,趙百刀的兒子,就算是趙軍,我也得殺,死象應該就和如今的陳小刀差不多吧!”
錢楓林彷彿完全忘卻了之前的恐懼,猛然之間擡起頭看向王銳。
那雙眼睛裏面所附帶的情緒複雜,根本就難以用言語去形容。
果然,死亡是一場藝術。
每一個人的死亡能帶來的效果都是完全不同的。
即便是錢楓林,王銳這個極爲討厭的人身上。
這一次似乎都能夠在他的雙眼之中看見,彷彿夜空一般的美好。
只不過美好僅僅只是一瞬間。
他的雙目開始無神。
脖頸位置出現了一道血痕。
王銳眼神淡然的朝着營帳之外走去,就在他的身後。
那個如同正常人一般的錢楓林,頭顱卻突然不再固定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如同一顆繡球一般,滾落在地。
王銳出了營帳,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以及四周緊張的氣氛。
看着四周那些無比恐懼的望着自己的士兵。
王銳臉上逐漸露出一絲笑容。
他絕不會讓之前如同森林之中的那幾個武館中人一樣,再出現那樣的紕漏。
“進去收拾一下吧!”
王銳說着直接將自己手中軍長的令牌丟了出去。
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急忙出手,將他接在了手中。
似乎又突然覺得這是一塊燙手山芋,正準備丟掉的時候。
王銳開口說道,“既然拿着就拿着吧,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等舒白白回來之後讓他來客棧找我!”
王銳話音落下,整個人也如同狂風席捲當場,瞬間消失於這些士兵的眼前。
只留下了一羣瞠目結舌的普通士兵。
離開了駐兵處的王銳馬上趕回客棧。
錢有盡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如今應該火急火燎的正在尋找自己吧。
他們可並不知道兵部發生的情況,也許應該也清楚,自己有可能隨着這些罪犯一起逃了出來。
金錢手果然待在自己之前租下來的那間房間裏面。
“你可算是回來了!”
金錢手興奮的拍了一下王銳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小子機靈,如今那裏面逃出了這麼多的罪犯,你小子怎麼可能還繼續呆在那裏面!被你救出來的時候我還在疑惑,兵部的那些人怎麼會大發慈悲的把你放出來!原來是因爲這些罪犯!”
“難道你就不會懷疑我和這些人有關係?若是我和這些罪犯有關係的話,現在你的生命可就要出現危險了!”
金錢手笑道,“我怕這些東西做什麼!我兄弟越強我就越有面子!若是你真能跟這些罪犯扯上關係的話,那可好!以後我在這皇都之中,豈不是橫着走!況且你要是真要對我出手的話,難不成你還準備大義滅親,好歹我也是你哥哥!”
看着金錢手在說出這一番話時,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王銳都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如今在這個世界還能多出這樣一個兄弟,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錢老沒有找我嗎?”
王銳轉移了話題。
金錢手這才反應過來。
猛一拍巴掌。
“你看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從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塊木牌一直都掛在窗戶口!看來錢老是很相信你應該能從裏面逃出來,不過這一次應該是沒有什麼計劃,僅僅只是想詢問詢問你情況!”
王銳點了點頭。
“那你就繼續待在這裏休息片刻!我去和錢老會一會面!”
王銳說完便直接從窗口翻了出去。
順便命令鬼影監視周圍。
王銳倒是發現了一點。
自從自己突破之後,這鬼影倒是更加的來無影去無蹤。
甚至於自己若是不徹底調用體內奇怪的能量,甚至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感知到鬼影的存在。
來到掛着木牌的那間房間。
看着錢有盡焦急的走來走去。
王銳說道,“錢老又何必如此慌忙!”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你可知道你究竟鬧出了一件多麼大的事情!”
聽着錢有盡所說的這一番話,王銳也是有些詫異。
“你知道?”
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王銳這才反應了過來。
“我都忘記了,齊德勝是你的手下,想要知道在那裏面所發生的事情應該也不難!況且如今兵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齊德勝想要向你傳達消息,應該也更加簡單的!”
錢有盡說道,“你就不要再擺出這副姿態了,也不要隨意提他的名字!小心隔牆有耳!”
王銳笑道,“無妨!這附近若是有其他人在偷聽,我能夠在第一時間知曉,他們沒有辦法靠近此處!我們兩個就放心大膽的說吧!不用顧及這麼多!”
錢有盡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銳。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怎樣的手段,但既然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能夠不相信!”
“坐吧!”
王銳坐在了茶桌上。
看着錢有盡替自己倒好了茶水。
說道,“錢老掛好了木牌,叫我來這裏不僅僅只是爲了責罵我一頓吧!若是有什麼想問的想說的就直接開口,如今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必要如此拘謹!”
王銳既然來了,可不認爲自己就是爲了來喝這一杯茶,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