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算上來,只怕不亞於三柱香。
很快就已經能夠有一個時辰,偏偏此人就如同被自己身後那一夥人給放棄了一樣。
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偏偏還沒有一個人追上了。
王銳打了一個哈欠,就在此刻眼神微眯的看着林中深處的一個方向。
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突然開口說道,“小翠,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處置眼前這個人呢?”
似乎也是因爲在此處等的實在有些煩躁。
舉起手上的匕首,就準備朝着這個男子刺下去。
匕首壓在他的脖子上,又劃出了一道血痕。
小翠說道,“都已經讓我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索性一刀把他給殺了算了,留着也是礙眼!”
王銳笑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從他口中我們倒是還能夠知道更多,不如等等?”
小翠憤恨的放一下自己手中的匕首。
很明顯,他根本就不在乎王銳口中說出來的話。
王銳的這一番話也並不是說給小翠聽的。
就看見之前自己注意的方向,森林之處的一棵樹冠之上,那個原本還趴在上面的人,此刻早就已經消失了蹤跡。
不過可惜,他的行蹤可是從他出現在樹冠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王銳的精神所鎖定。
“機會到了!魚也上鉤了,小翠你也上車,就坐在我旁邊,我們準備出發了!”
小翠還有些不明所以,根本就猜不透王銳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就走了?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那這個人怎麼辦。”
王銳看的出來,小翠心中還是有些不滿的。
不過,畢竟不是自己的侍女,對王銳有這種逆反的心理也不覺得奇怪。
王銳也沒有什麼情緒,說道,“帶着他一起走吧,說不定他還能給我們帶來些驚喜!”
男子此刻已經疲憊。
喉嚨上的傷口說深不深,偏偏在沒有辦法動用治療的手段之前,鮮血就沒有停止過流出。
很明顯,小翠匕首上面只怕塗有特殊的藥劑。
只要割出了傷口之後,就必然不會那麼快的恢復。
否則即便是按照這男子如今的修爲,在完全不利用其他的療傷手段之下,應該也能夠快速修復纔對。
拉着他坐上了馬車。
看着奄奄一息的男子,王銳說道,“給他喫下解藥吧,別到時候戲還沒看成,反倒是讓他先死了!”
小翠有些奇怪,“你居然看得出來,我在刀上塗了毒藥?”
隨即還不等王銳回答便已經釋然。
“反正你這麼聰明,若是看不出來,我才覺得奇怪呢!”
說着,變成自己手鐲裏面掏出了一個瓶子。
從瓶子裏面倒出了一個烏黑的藥丸,塞進了這男子的嘴巴里面。
“自從跟了小姐之後,被這把匕首所傷的人,還從來沒有一個喫過這瓶子裏面的解藥,如今你可算是第一人,今後說出去也有面子了!”
小翠自顧自的說着。
王銳這下子也有了興致。
小翠說道,“即便沒有你聰明,但從小訓練到大還不至於會放這麼弱智的錯誤!何況,寧殺錯不放過,若真正對小姐產生了威脅,可不管他究竟是否爲我親近的人!”
小翠一直表現的都比較嬌憨。
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像是一個跟隨在他人身邊的殺手。
唯獨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即便臉上依舊帶着瞭然的神色,甚至於這句話彷彿就完全刻畫在他的血液之中。
說出來是那麼的平常自然。
可越是如此,才越是能夠看得出來,隱藏在這人畜無害的面孔之下的手段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王銳也不再多問。
這是屬於柳家培養人的手段。
爲了兩個天生的精神師,確實足夠做到這一點。
這哪裏還是跟隨在他們身邊的殺手。
完全就是已經徹底被洗腦的死士。
很難想象,若當時小翠就跟在現場。
柳如霧一旦發生危險,只怕小翠要比王銳衝的更加上前。
也難怪在遇到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柳如霧一直不曾主動聯繫過小翠。
可能是早就已經明白了這個事情,畢竟跟隨在自己身邊,不是每個人都如同殺手,一般能夠做到對自己如此狠心。
至少柳如霧不行。
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別說是對待自己,即便是對待自己身邊親近的人,都下不去狠手。
所以從自己被抓,一直到後面遇到清風子和清玄子,在他有手段能夠將小翠召喚回來保護自己的前提之下,卻依舊沒有選擇這麼去做。
也許之後,已經屬於無可奈何。
否則即便是他自己死,應該也根本就不會選擇聯繫小翠。
柳如霧這一路上顯得也有些異常。
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和之前那一副暴躁的模樣不一樣。
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這種心思確實也有些幼稚了。
也只有在表露這種心思的時候,王銳才能看得出來,這一路上的異常表現確實是因爲柳如霧心中只怕藏着些什麼其他的東西。
不過自己該測試的也已經測試完了。
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選擇不出賣自己,他選擇相信了柳如煙,那麼自然也就會相信這個已經和自己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柳如霧。
很明顯,現實並沒有給他打一巴掌。
自己的信任沒有被辜負。
馬車還在呲呀呲呀的朝着前方而去。
似乎是受到了人的感染,就連前面拉車的幾匹馬,此刻都變得格外悠閒自在。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這裏正是鬼影所說,也是之前小翠看到的打鬥場面留下來的毀滅現場。
看得出來此處並沒有高手出手。
否則不可能如同現在一樣,僅僅只是幾棵樹被折斷。
應該早就毀滅了一大片範圍纔對。
不過這其中倒是還有一種可能,出手的那一方一直在顧慮被動那一方,至於爲何,想必是要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