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麼不過去與大家一起?”韓煙若來到安芙蓉的身旁坐下,本就修飾身材的衣裳在此刻更是凹凸有致惹人注目,安芙蓉能夠感覺到這裏突然多出的幾道火熱視線,這讓人有些煩悶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要說韓煙若在這兒那可是如魚得水,多少都是在生意場上見過的熟人,自然是要熟絡一番的,也探探她們對安芙蓉治好公主的臉是否同樣感興趣。而她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安芙蓉。這不,瞧得安芙蓉始終一個人躲在偏僻角落裏,就知曉這淑雅郡主不喜這樣的聚會,不過這也正好合了她的意,可以與這位淑雅郡主好好的熟絡熟絡感情。
“韓小姐。”安芙蓉微微笑的點頭回應着韓煙若,雖不喜熱鬧,但有一個人陪着說話也是挺好的。
“郡主怕是對這些人不熟吧,韓某可爲郡主講解一二。”韓煙若早就看出安芙蓉對這裏還是頗爲拘謹的,顯然是在這裏沒有一個熟人。不過想來這淑雅郡主在退親之前可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況且這裏在場的各位也不是什麼官宦家的子女,以安丞相的身份自然不會輕易與他們這些商戶打交道。
“想來秦府的三小姐和五小姐,還有田小姐,郡主是知曉的,韓某也就不必介紹了。倒是那位傲嬌的小侯爺不知郡主可是認識?”韓煙若心想着這小侯爺好歹也是王侯人家與安芙蓉的背景也頗爲匹配,再者那秦府的二位小姐與田小姐也去與小侯爺打了聲招呼,雖然看上去不熟,但也是認識的。
反觀之前瞧安芙蓉看着小侯爺那疑惑的神色,這讓她有些不確定了,所以還是詢問一番較好。
安芙蓉搖搖頭,看着那位此刻翹着二郎腿,腳還不停地抖動,像葛優躺一般的小侯爺,不禁有些汗顏,這小侯爺也未免太自在了些,完全不把兒這當回事嘛。
韓煙若看着安芙蓉微微簇了眉頭,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看見小侯爺那自由散漫的模樣,微微笑着說道“小侯爺可是天真爛漫,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想到什麼便說什麼,與他打交道倒是不用繞些花花腸子,但就是有些憨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侯爺故意的。”
聽韓煙若這話感覺她對這位小侯爺有些熟悉,而且說起這話時韓煙若嘴角是上揚的,只是安芙蓉好奇這位小侯爺看上去到底哪裏憨了?
“韓小姐對這位小侯爺好像很是熟悉?”
韓煙若收回視線看着狐疑的安芙蓉,拿着手帕掩着嘴笑了一下,笑起來時的眼睛像彎彎的月亮般很是漂亮。
“也算不得多熟,倒是見過幾次,說的上話。”韓煙若理了理被微風吹亂的青絲,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話語輕柔着說道“說起這小侯爺,身世也是可憐,康郡侯府現在就他與老侯爺了。世子爺與世子夫人再一次意外中雙雙去世,就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老侯爺可是寶貝的緊,捧在手心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對小侯爺可是十分溺愛,用老侯爺的話說,只要他不殺人放火,目無王法,就算是紈絝子弟,他也護得住,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小侯爺這個人呢,倒是算不得什麼紈絝子弟,比起這國都那幾位出了名的公子哥還真算不上,只是小侯爺天性愛玩,而他又是老侯爺養大的,那脾氣與性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給印出來的。”
安芙蓉聞着韓煙若身上的香味,看着她那撲閃撲閃的眼睛,竟有一種這女人真是紅顏禍水的想法,不過這韓煙若後來所說是什麼意思。她有點聽不懂啊。直到不久的將來她才見識到這小侯爺與老侯爺這爺孫倆不止是難纏還可能是祖傳的憨憨啊。
後來韓煙若又繼續給她介紹了不少人,大致都有了一些瞭解,也不免感嘆都是大生意家的子女啊,而那幫柳芊芊說話的人竟然就是柳府爲秋玲找的良婿陳越,看樣子,這陳越眼光還真不咋滴。
之後又來了些不少的官家子女,不過也都是些芝麻小官罷了,當然也有想來與安芙蓉交好的少男少女,可都被安芙蓉那清列冷漠的表情給勸退了。
這也樣韓煙若心裏有了些僥倖,看來之前的所做所爲也讓這位淑雅郡主惦念了些情感的。
“淑雅郡主近來可好啊?”一聲帶走磁性嗓音的話闖進了韓煙若與安芙蓉的交談中。
擡頭一望,果然是哪張人畜無害嬉皮笑臉的成澄。
也不等安芙蓉回答,成澄就端來了凳子徑直地坐在了韓煙若對面,表情略帶沮喪“韓小姐來的可真早,成某本想與韓小姐一道,可前去詢問才知韓小姐早早的出了門,可真是遺憾。想來與郡主已是非常熟悉了吧。”
“呵。”韓煙若輕哼一聲,話語比起剛纔冷淡了些“誰不知昨夜成公子賞花賞舞,想來定是與那舞姬徹夜暢談了一番,錯過些事也是必然的。”這成澄果然利益薰心,就這也要打聽一下她與安芙蓉現在所處如何,韓煙若心裏這樣想着。
而在一旁坐着的安芙蓉卻感到無比的不自在,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但也看過肥皂劇吧,他們兩個這樣打情罵俏的確定要扯上她嗎?
成澄聽着韓煙若這話閃過一絲尷尬,他那不是因爲生意需要而逢場作戲嘛,沒想到竟然被她瞧見了,不過他心裏爲什麼會有心虛的感覺,他和韓煙若現在可是競爭關係!也不知道韓煙若與安芙蓉談到何種地步了,他得爭取快點獲取敵人的最新情報。
這時,涼亭裏突然有些聲音傳來。
“那是不是新科狀元。”
“應該是,你沒看見柳家的嫡房都跟着新科狀元呢嗎。”
“呵,這柳府的嫡房真是有些狗仗人勢,難道咱們這些就是襯托新科狀元的紅花綠葉嗎?”
“就是就是,竟連郡主與小侯爺都不曾放在眼裏。”
“看來這柳府的嫡房確實不怎麼樣,真是妥妥的勢利眼,還是芊芊她們懂事兒。”
“各位可千萬別這樣說,興許姐姐她們真是被一些事情給耽擱了吧,可能正巧碰見了新科狀元。”
“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感情人家根本沒把我們看在眼裏,若不是爲了新科狀元,我早就走了,怎會有如此的待客之道。”
“而且她們這是穿的什麼,一個個的怎麼感覺像是套了一層灰色的‘麻布袋’在身上。”
“看來真如陳公子所說,這看着實在讓人壓抑。”
“真不明白這嫡房究竟在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在辦喪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