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陸玖玖的交談不越快，但他還是在會所玩了一下午。
不得不承認，這個他從未來過的綠色健康會所的按摩是真的不錯，但價格也是...真的貴！
因爲刷的是自己的卡，上官燁也越發堅信陸玖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靠臉喫飯的孤女。
不然怎麼會連談合作都不請客，當真是沒有誠意。
想到自己好久也沒回家了，上官燁刻意讓司機捎上了他前些天從法國揹回來的紅酒。
不管老爹這次是因爲什麼發這麼大火，但男人嘛，心情不好就喝點兒唄。
***
上官家。
上官燁的父親上官衍黑着臉聽完了兒子的得意洋洋的彙報，聲音寒得像是從冰山上削下來的冰塊似的。
“所以...你當真說了傅流琛不行快要破產了，他的女人也是爲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鬼話？”
上官燁正在看桌子上自家親爹新收的擺件，是一對很奇怪的瓶子。
白玉的材質，手感冰涼，是上等的好玉沒錯，但上面的圖案和瓶子的形狀有些奇怪，還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是啊，我也沒說錯呀。”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事兒了？不是吧，你還派人跟蹤我了？我都多大了啊！爸，你也太無聊了！”
“太無聊？”上官衍氣得抄起手邊的抱枕就砸了過去。
“你以爲我想管你？”
“人家都找到我這兒來了。”
“找到你這？誰啊？陸玖玖？”像是想到了什麼，上官燁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甘心。不過他的手也夠厲害的，居然都伸到你這裏來了，爸，這事兒你別管了，你喝酒我去處理。”
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都已經不想和她追究了。
他居然還跑過來告狀？怎麼滴，是想當他小媽嗎？
上官燁愛玩的性格和他的出身不無關係。
他媽在他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是跟着父親一起長大的，各種聲色犬馬的場合他都經歷過，也見過。
尤其是他見過上官衍許多任女朋友，在他看來，那種不配進他家門，和他們家不門當戶對的女人都是可以用來玩的玩具，都只是消遣的物件罷了。
“什麼女人！我說的是傅流琛！”
“你這個白癡！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不要去招惹他，要和他處好關係！你她麼腦子裏現在都裝了什麼東西？”
“還喝酒！你還嫌你腦袋裏的太平洋的水不夠多是嗎！？”
傅流琛？上官燁一愣，酒醒了一半，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玉瓶，忽然瞭然：“爸，他來找你了？是來送禮的嗎？我和你說，我真的沒有冤枉他，是許多人都告訴我，他在國外的確不太行了。”
“不然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給別人主動送，還親自上門送？”
“這可是冰種哎！他是不是求你高擡貴手，讓你和我說對陸玖玖手下留情？”
上官燁美滋滋的幻想着，嘿嘿的笑着，口水順着他的嘴角不停往下墜。
見狀，上官衍頓時沒了和兒子溝通的慾望。
他發現，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教，再怎麼給他鋪路，都無法拯救他兒子裝着大海一樣的腦袋。
看着這丫的居然準備把紅酒往那兩個瓶子裏倒，想邀請他一起喝，上官衍終是忍無可忍，一排桌子站了起來。
“喝喝喝，喝死你！”
“喜歡這瓶子是吧？拿走拿走，這就是人家送給你了。”
“送...給我的？”上官燁禿嚕着舌頭含糊不清地問道。
“這...這玉雖然是好玉，但造型也太難看了吧。還有，誰送禮送這麼少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上官衍：？？？
上官被自己親兒子氣笑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紅酒對着上官燁的腦門兒倒了下去，然後將玉瓶塞進了他手裏。
“少嗎？”
“我覺得不少裝你的骨灰足夠用了。”
上官燁懵懂的蹬着大眼：“啥？”
“魂瓶！這是陪葬用的魂瓶！白癡！！！還他麼討好你！他說了，他只想祭你！！”
上官燁：？？？
***
KFC。
陸玖玖看着自己桌面上的如同小山一般的雞骨頭，心情十分複雜。
這事還要從半個小時前說起。
在她被神祕老頭碰瓷之後，她第一反應就是要打110和120。
但詭異的是，這位老先生不僅叫得出她名字，還會揹她的學歷和家庭背景，最氣人的是，警察到了，老人醒了。
因爲老頭說的頭頭是道，還有各種‘證據’，於是警察叔叔在陸玖玖提供不出來新證據之前只得放人走了。
於是，老頭子就跟上了她，非要說自己有病讓她治病。
陸玖玖其實多少也猜出來他的身份了，爲了早點擺脫麻煩，她也只好給他看。
於是，她就遇到了世界難題，老人的脈象等表象一系列特徵都很健康，可這人就是說他疼，而且還表示，如果她不管他，不給他喫飯，他就去婦聯告她不贍養自己的師傅。
不是。
見過強行碰瓷喊爹的，沒見過送師父的呀！
無奈。
陸玖玖只得認慫，說自己學術不精診斷不出來老爺子到底是是什麼病。
“真的，不管您怎麼說，怎麼難受，但是我就是診斷不出來您有什麼病！你這喫也吃了，要是沒有回家的路費我給您買票，您就放過我好麼？您也趕緊另外請個高人來治病啊！”
陸玖玖對面，啃完了10對辣翅又喝了一大杯冰可樂的老爺子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原本吧，他想的是，如果陸玖玖在他到底之後直接跑路了，那他大不了就坐着車再回去，就當是出來遛彎了。
但現在，陸玖玖雖然各種嫌棄他，但還是配合給他看了病，並得出了他根本沒有病的結論。
老頭想，就算是看在這些雞腿的份上，他也一定要收下陸玖玖這個徒弟。
“嗝...我不想回家啊，我師兄沒有告訴你嗎？我沒有家，我這一生四處漂泊......”老頭說着說着，還唱了起來.....
陸玖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