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烏恆持上古翻天錘接招,雙方碰撞之下,猶如星空在隕落般威勢浩大,似乎天地都被扭轉,變得忽明忽暗。
滅世道魂的五種暴戾氣息瞬間被激發,從烏恆體內涌出,嗜殺,毀滅,狂暴,血腥,入魔,讓他看起來真的就若魔帝在生,大有無敵之姿,一錘子將天子給擊飛出去,讓後者連吐六口金色血液。
見此一幕,古族狼王與七大族長都面露不可置信之色,激動搖頭道:“這不可能,天子乃當年金猿大王子嗣,一出世就本應該同代無敵,論兵器,論血脈,論天賦,烏恆都不該是他的對手。”
聞言,雪花平靜一笑道:“論兵器,烏恆的上古翻天錘比盤古開天闢地時期更早,盤古斧雖是十大神兵之一,但要與上古翻天錘媲美,唯獨十神兵之首的東皇鍾可攖鋒,論血脈,烏恆乃魔族中最純淨的那一輩,甚至比軒轅月還略勝一籌,豈會弱於什麼所謂的金猿大王子嗣?更加別說論天賦了,烏恆一出世就是古神體。”
這番話語將古族中人說的啞口無言,古遺天子是個妖孽,可烏恆難道就不是了?
更何況雪花還隱瞞了一項,論天賦,烏恆不僅是玄冰古神體,更集結了滅世道魂,乃古今唯獨的神體魔魂!
天子抹了抹嘴角的金色血液,怒喝道:“哼,我父親當年統一三界,蓋世無敵,豈是區區魔族血脈可比擬的?”
“我魔族佔據大半中州江山時,你們這些所謂的金猿,狼族,小貓小狗,哪一個不俯首稱臣?”軒轅嫣然不甘示弱道。
“一萬五千年前,金猿一族要不是因爲太過逆天,不被法則所留,會容你們魔神兩族鼎立嗎?”古遺天子傲氣長笑,他說的是實話,當時的金猿一族可說是絕對霸主,奈何太過逆天,被天地法則所打壓,然而就算天地法則都無法將他們覆滅,可想而知這一族的強大!
此刻,烏恆一身魔氣沖天,黑髮亂舞,半神半魔,但很好的隱藏了“滅”的氣息,所以並未被人看出他的滅世道魂,烏恆沖天子淡淡道:“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的手下敗將。”
曾經的手下敗將,說明古遺天子已經在他手裏敗過一次,現在的手下敗將,是在挑釁他太弱,立即就會成爲自己手下敗將。
“什麼?難不成天子已經敗給烏恆一次了?”古族面面相覷,自己擁護的未來王者竟敗給過了一個人族小子?
而知道一些驚天祕辛的古族人物則個個神情凝重,互相討論道:“預言上說,我古族在如今這個時代會崛起,並且會在一位無敵天子的帶領下走向強盛道路,若是金猿大王遺留的子嗣有過敗績,那就說明他不是那位無敵天子。”
“恩,很有可能是我們搞錯了,那位無敵天子也許並非是金猿大王留下的後裔。”
“尋無敵天子茲事體大,是我們太魯莽斷定,看來此事過後,還得重新尋找需要我們輔佐的那位無敵天子。”
各路古族人物的討論讓從來自信非凡的古遺天子緊張了起來,他指着衆人道:“你們一派胡言胡言,我就是那位無敵天子,你們都必須以我爲尊,不然古族難以強盛!“
“莫非是烏恆在污衊?”有人半信半疑,質問道。
天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剛想矢口否認自己敗給過烏恆的事實,卻被雪花一句話給打了回去。
雪花雙眸溫婉似水,卻帶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盯得天子心裏有些發虛,她平靜道:“敗了就是敗了,沒勇氣承認,那就不是敗了,而是失敗。”
此言一出,在加上那令其發虛的眼神,古遺天子如着魔般無法抗拒,心中還略帶感激之色,衝雪花點頭道:“沒錯,我是敗給了烏恆。”
在紫海第一眼看到她驚鴻一現的容貌時,這位金猿大王的子嗣就已經爲其着迷,要不是貪念這絕色美人,也就不會發生後續的事情,所以她的言論,無論是何言天子都覺得當乃真理也。
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古遺天子就不再是古族擁戴的天子了,地位一落千丈。
他親口承認了敗給烏恆的事實,讓古族中人都面露失望之色,看來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就沒必要在去輔佐。
在衆古族大人物搖頭間,天子卻還留念着那人間美色,眼神裏盡是貪婪,目不轉睛的看着雪花。
她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直垂腰間,海風襲來,青絲隨之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玉腿修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着一襲白衣委地,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這等的傾城傾國,完全可蓋過中州四大美人,奈何雪花後到中州,無緣進榜。
可在天子看得入神時,佳人玉手竟挽住了一個男人的手臂,順着看去,正是自己的大仇敵烏恆!
恍惚間,古遺天子明白自己上當了,雪花是自己大敵的女人,自己竟被她所迷惑,實在不該,但悔之晚矣,只能後悔不迭。
“你騙我?”他情緒激動,指着雪花道。
“我從不認識你,又談何騙過你?”雪花巧笑倩兮,將閉月羞花的面容貼在了烏恆手臂上,看起來兩人甚是親暱。
“噗”
當自己迷戀的絕麗佳人倚附在仇敵身旁時,從來自視甚高的古遺天子心中咯噔一跳,一股怒氣貫穿了五臟六腑,氣七竅生煙,當場在吐六口血液,但並非金色的元神精血,而是黑色的血。
“修道之人口吐黑血,便說明氣數已盡,這……”古族之人無不扼腕嘆息,就算他不是無敵天子,卻還是金猿大王所留的珍貴子嗣,本以爲能有番作爲,誰知竟這樣淪落....
天子持盤古斧,虛弱的站在半空中,碧藍色的瞳孔寫滿了恨意看着雪花,右手指着她道:“你,你,妄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
“我的妻子,不需要你信任,也根本就沒有過關聯,何談信任一說。”烏恆口吻淡淡,漠視着對方。
雪花面含微笑,配合點頭,可心裏卻瞪着烏恆,暗中傳音道:“你啊,我就幫你這一次,下不爲例。”
她最不喜歡對付臭男人了,特別是這古遺天子貪婪的眼神,看的自己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