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事了，已經不疼了。”
“是誰？”秦墨煜腳踩着月光，半身籠罩在黑暗之中，側顏冰冷。
像是，蕭瑜菀即便不主動說出來，他也會自己去尋個究竟。
蕭瑜菀嘆了口氣，頭上的兩個發包包也隨着點頭上下的晃動着，一團孩子的稚氣：“好吧好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早晨就找大堂姐，然後程夫人就過來了。起了衝突，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不過呢，我也很厲害的，我打了她兩巴掌呢！”
秦墨煜臉色一黑，眼底蘊藏着洶涌澎湃的暴怒。撫摸着小姑娘還留着一絲紅色印記的臉頰，手上的動作很輕，身上帶着一種令人安心而又溫暖的清新味道。
蕭瑜菀微微側頭蹭了一下秦墨煜的手，撒着嬌：“秦哥哥，我現在已經不疼啦，你不要擔心。”
他不是擔心，他是心疼！
以前的蕭瑜菀一直都是欺負別人，從來就沒有被人欺負過。
就連他，被蕭瑜菀欺負的次數，十根手指頭數都數不過來。
而現在，蕭瑜菀先是差點兒被程竹庫打。後面又被程竹庫的娘打了！
小姑娘從小到大什麼受過這樣的委屈？！
“秦哥哥，真的不痛了，”看着秦墨煜的表情，蕭瑜菀有點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你……不要生氣。”
“我沒生你氣。”秦墨煜沉聲說。
他對蕭瑜菀沒氣，但是對程家。
“回去睡覺。”秦墨煜拍了拍她的頭。
蕭瑜菀震驚的看着秦墨煜：“啊？”
剛剛，明明就是他一直追問的呀！
蕭瑜菀心裏憋屈的很，又憋又委屈，小眼神瞅着秦墨煜。發現秦墨煜已經轉身坐在了梳妝前面，撅了撅嘴巴，跺了跺腳。
轉身離開。
秦墨煜坐在那裏，目光一直落在小拇指的戒指上。
心意相通？
看來，這段時間，沒白疼這小東西。
只不過……
他的人，怎麼能隨便被別人給欺負？
“言讀。”
“主子。”
“蒐集程府所有的證據，公開。”
他們程府想要繼續維持着高風亮節，那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
“是。”
“無言呢。”
言讀默默的看了一眼跪在門外的無言：“在外面跪着。”
“讓他滾進來。”
話音剛落，無言就屁滾尿流的從外面滾了進來：“主子，您叫我？我一聽見，就立刻滾進來了！”
秦墨煜靜靜地看着無言，眼眸幽深，看的無言毛骨悚然：“你就是這樣，當書童的？”
無言有苦難言：“主子，是屬下沒有反應過來。當時四小姐沒讓屬下跟着，所以屬下就……”
“自己去領罰，”秦墨煜看也不看無言，拿過來一本書翻閱着，“誰打的，把誰的手廢掉。”
“是！”下意識的說完，無言有點兒癡呆的擡起頭，詢問，“主子？把那程夫人的手，廢掉？”
“你的事情，還用我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