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眼底的不耐閃過,嗓音冰冷,話落,她垂眸,面無表情甩開男人的手,準備從他身邊走過。

    厲應寒身形微動,再一次攔住了溫晴的路。

    “溫晴。”

    見此,一旁被忽視的溫思柔,眼中閃過怨恨。

    溫晴皺眉,擡頭看着厲應寒,皮笑肉不笑,道:“厲總,麻煩讓一下。”

    女人冰冷的聲音讓厲應寒微皺眉。

    他看清了女人眼中的不耐煩和厭惡,心中不舒服漸起,卻依舊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脣動了動,卻不知說什麼。

    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他對溫晴似乎都沒有好過。

    他對她的羞辱和嘲諷,在此刻的大腦中,格外的清晰。

    見男人還杵着不動,溫晴徹底沒了耐心,擡手推開厲應寒,拉着箱子,踏出了病房。

    她纔不管裏面的兩人心中如何複雜,她只知道,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以後,她會越來越好的。

    行李箱輪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裏迴響。

    溫晴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薄霧,凝聚成淚,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不過,她上揚起的嘴角弧度,一直沒落下。

    ……

    溫晴走後,病房裏再次恢復了寂靜。

    只聽到溫思柔小聲的抽泣聲:“應寒,我這麼做都是害怕失去你,姐姐她從小就喜歡你,那晚也是她故意的,你們才……”

    “夠了!”

    厲應寒陰着臉,打斷了女人的狡辯。

    那件事情,他也有錯,要是他對溫晴的信任多一點,就不會……

    男人的眼神一暗,半晌,纔開口,“我最恨欺騙,下不爲例。”

    只是聲音,沒了以前的溫柔。

    看在溫思柔幼時對他的陪伴上,他容忍她這一次。

    但以後,他不會再相信她了。

    話畢,厲應寒轉身,利落地離開了病房。

    徒留在原地的女人看到那抹身影漸漸遠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

    他還念小時候的那段陪伴之情,只是……她心裏清楚,陪伴他的人也不是她。

    半晌,溫思柔低低的嗓音笑起來,帶着怨帶着不甘,帶着……淒涼。關於那個祕密,是她最後的籌碼,她必須死守住!

    ……

    厲應寒到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溫晴的車還沒有出發,簡安和司機正把行李往後備箱裏面放。

    見此,厲應寒上前,直接抵住了車門。

    簡安跟溫晴被他的這一舉動驚呆了,“厲應寒,你要幹什麼?”

    男人抿脣不語,直接伸手拽出了溫晴,且將溫晴打橫抱起,向自己的車走去。

    “厲應寒你放開我,厲應寒!”溫晴氣急,推着男人,可男人手臂紋絲不動,桎梏的死緊,溫晴掙扎不開。

    就這麼一慌神的功夫,厲應寒已經把溫晴塞進了副駕駛,自己坐在駕駛座上,動作利落地將車門反鎖。

    等溫晴反應過來要下車的時候,車門早已打不開了。

    “厲應寒,我要下車!”

    女人抗議的聲音,並沒有得到厲應寒絲毫的回答。

    他快速地啓動了車子,往高速路開去。

    這男人瘋了嗎?

    溫晴狠狠瞪着他,也沒看到身邊的男人有要停車的意思,索性不說話了,轉頭看向窗外,眼不見心不煩。

    半個小時候後,急速飛馳的轎車終於在厲家別墅門口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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